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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伤愈逐淡,剑魂销

明堂拾经

更迭换代,千秋万载,愿是你我一分别,此去年年无绝期。

少时初遇心悸留,青叶为枯化泥灰,落叶归根轮回不止,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段久卿纵使心头再多沉默不舍,郁郁寡欢,也不过是恨自己不懂鹤容世为人心性,所思所想,悟不透参不透,有缘无分终成孽,万般障碍无解脱。

曾经无数个死去的冤魂,哪有一个会是想重回上辈子再见着恩仇旧人,或是故人遗恨?到头来,鹤容世挡下了她心头浓稠似海的困顿,使得他在她眼里比之雨师赋更甚,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数个兰因絮果去得可惜,天长地久的情世上从未有,纵使段久卿心中有所丝毫期许,因那期许从鹤容世而来。

万事未崩前,他依旧还是那干净安泰的一个人,风光无限,相貌堂堂,引无数风华为一身,无不可行。

回想留意起来,鹤容世心性原是一直沉静温和,容得了海纳百川,清缴正邪,宣扬诚义,即便起初他自己都一无所有,无力自保,也想着无法自私自利,踩其他人而登天无后顾之忧。

那时候的他面容清澈泛白,满身狼狈,虚弱无比,残花败柳也不过如此,但一逢人就笑,乐此不彼,心怀源源不断的感激,仿佛别人不经意瞧他可怜的施舍,都是如此不可多得的恩赐。

直到五年后,段久卿亲眼发现了鹤容世的真面目,一听身份意料之中,骇人听闻的却是他一直以来从未觉得忍气吞声,因而心怀芥蒂,郁结于心。

连是段久卿自己也实属不信,全然忽视了他自称自己是神,连自己都没能修炼到那个境界,又见他太过平易近人,一直以来循规蹈矩的谦让于她,故而交谈时纵有万般不习惯的错愕,随即很快化干戈为玉帛了。

忽视的时间在他身上不值一提,恍若再怎么看去,他死去活来,醒来的时候便一往如旧,不管行为举止,心情想法,都与平常十八岁之人自悟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一般无二。

丝毫不生僭越,无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之姿潜移默化变了初心,鹤容世长此以往的柔顺,如沐春风的不拘小节,可比过暖风吹来生春草,段久卿自是觉得舒坦的。

想来鹤容世自身心里也有一套规矩,对谁最初也是个讲究礼尚往来,毫不打着热情的名号浪荡越矩,故而最初的时候,段久卿的脸色不太好看,反是让他觉得懊恼后怕不已,恐生麻烦。

到底是个长年累月逃难生死之中的人,哪会对什么风月谈资心生向往,鹤容世只望自己少些这么多的麻烦找上身,安安稳稳的过着他该有的和平的生活。

但他偏偏最是明白,这一切再如何都是虚妄而已,人心不古,只要他活这地上一天,即便强弱平息,战火截止,随之强势之人的欲念山海瞬移,欲念过甚左右心神,他便再也难逃一劫。

争斗延绵不断,他要想阻止,只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剪不断,理还乱,倒不如放手一搏,行自己力所能及的分内之事,锋芒大露之后退隐消失,就此任尔东西南北风,随地界人类自寻活路。

故而世态炎凉,更迭新旧,许多人故去重来,长江后浪推前浪,自有后来生,不存后来死。

段印染领着白少君出了门便是坐上了一辆黄包车,他们同坐在一处,那兰在后面独坐一辆跟着。

“怎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段印染侧头看去,白少君神态颓然过甚,甚至让他一度留意,以为这样的少年有何难言之隐。

“没什么,我没事。”白少君受宠若惊,蓦然猛地抬起头,惊诧摇头摆手,“我只是见到这么大的场面,有些不自在而已……

“一直听着您们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说话略显些有心无力,语无伦次,倒是卑微到了极点。

“是吗?你不用这么紧张,现在连我都算不上什么地位崇高,便连外头随便走进来一个平民百姓都能挺直说话,你固然一样不用害怕。”段印染笑着略略低垂,平心静气的作问,“你大抵还不清楚?当今世上早没了什么朝拜规矩,你这小小少年害怕些什么?”

“这个……”白少君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百般无奈松口道,“您不清楚,我自小无父母在世,独自一人孤苦无依,从来没尝到过依靠的滋味,才会觉得低人一等。”

“那便记着我说的话,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这等折磨,堂堂正正安心做个人就好。”段印染环顾前方,畅快地如此说,“你看前面不就到了吗?”

“是啊……”白少君余光人影交错横流而过,红影金碧高耸入林,车头一落,他低头三两下最先下了车。

“麻烦了,一共多少钱?”那兰踏步快走,走上前掏出钱包付钱。

“算你十块。”车夫面不改色极快道出,尤是白少君听了也全身悚然一震。

“给。”那兰递过钱,转头面向二人道,“我们进去吧。”

“我来开门。”段印染打了个招呼,先一步走去门前,伸手施法。

“看来门上留下的咒印做的不错,皇城现下在内仅剩的所有物件还算安全。”那兰身后跟着白少君,她不免如此感慨,大抵是觉得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事况日下,这道门想必日后要常开。”白少君忽然开口,面容皱眉恍惚间心有感应的叹息道,“开放这道门以后,长年累月的人过来参观游玩,便算不上是什么所谓的皇宫重地了。”

“你说的倒是如此,傅辞大概也是这么想吧。”段印染无奈笑道,“小孩,有些东西倒可用不着这么执着,你想要的尊荣高位……”

“吱嘎——!”白光如柱涌现,刺得双目遮蔽不可直视。

“或许只不过是名不副实,逢场作戏的空壳假象。”段印染回头凝视着他,语重心长,“走吧,可以进去了。”

“……”白少君愕然,合上了惊愕张开的嘴,踏步前行。

他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烁金博物馆顶多仅存放的是公主旧物,如此冰山一角,难以想象当初过去的云苏国曾被月族一举入侵,遗失了不少物件。

细算起来好比一对精雕细琢的大小马雕塑,都能拿了个鸡零狗碎,成半移走。

更有甚者的金樽佛像,成群结队也没了一两个,挂在墙壁上的龙纹浮雕也成半打下,诸如此类破败不堪的夺走,何止仅仅奇耻大辱可言说尽的?!

白少君难免唉声叹气,他见过最多的便是不少文物,东方物件最是好认古朴,哪会平白无故的成为远在他乡的西方境内的财宝?

强盗固然可恶可憎,所做的事难以饶恕,罄竹难书,但可惜当初的始作俑者雨师赋,很快便被夺去权力,名下月族现有产物,尽数收入到了西部名下,说来倒是一物降一物,说不清道不明狗咬狗一嘴毛,到底是福是祸。

“公主,奴婢看见陛下他们到了。”蕊儿跑来庭院中,大光普照下,坐在那的人貂毛夹袄马面裙,周身橙黄下红暖洋洋。

“是吗?那便再好不过了。”段久卿放笔抬头,案上一望无际的长本厚页的库房账本,她看了大抵也有好几本,好在上头的东西大多都在,便好好的合上了放一边。

“你扶我起来,去迎一迎阿爹他们。”段久卿面露难色,显然腿脚还没好,坐下半天没动弹,一时半会便是动不了了。

“您小心些。”蕊儿跑来几步上来搭把手,移步缓慢的搀扶前进。

“还好绕过去,前面就是中宫面,要不然还真赶不上他们。”段久卿略喘气自嘲笑,仿佛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悔不当初。

“殿下,这不过是暂时的症状,您伤势需要再修养些时日,自会好转的。”蕊儿同她嘘寒问暖的安慰,“剩下的事我已经拜托刃衣姑娘去准备好了茶点,都能来得及。”

“麻烦你一个人劳心跑腿。”段久卿笑道,“不过眼下倘若没算错的话,阿爹应该给我们又带了一个人回来。”

“会是谁?”蕊儿不解,大抵一晃眼十四年,她许久没见过外头的别人了,因而如此这般孤陋寡闻。

“会帮我们守灵,下棺的人。”段久卿随口一答,随即双眼迷离眺望前方远处,意味不明五味杂陈。

蕊儿随后不语,自是心领神会闭口不言,了解了个大概。

她以为会是个找来的下葬师傅,一时半会觉得晦气得很,便识趣的不再追问下去了。

跨踏门槛飞檐高门阴霾过,神帝快步行进了门中,直冲正堂内反身掀起衣袂坐下。

“帝君可算回来了,喝口茶解解渴吧。”花泷上前进茶放在了桌上,“白少君怎么没跟您一块回来?他去哪了?”

“他早就跟着云苏一起走了。”神帝沉默开口,些许闷闷不乐愤愤不平,“眼下经过他三言两语的左右,局面一下又变了。”

“变得怎样了?”这会子三三两两的聚进堂中,紫徽走在前面,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刨根问底,“啊……帝君莫急,白少君对于我们而言不过一个没什么价值的人罢了,还给他们就还了。”

“紫徽,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帝君显然是吃了瘪,被云苏国主昔日的太子压得一败涂地,你不会安慰大可不说话。”花泷倒是横冲直撞,气冲冲的怼上了紫徽,反而看去她自己说得更是直戳人心得很。

“你说得对,我就是有办法,特地来向帝君献上线索。”紫徽冷然,不打正眼看她,理直气壮盯着神帝道,“您可知道主神身死,他的随身佩剑又何去何从,无缘无故的没了踪迹?”

“紫徽,我们先前可是连骨灰都一同还给了段前辈,你现在说这些又是做什么?”卜凡当然略有耳闻,心知肚明经羽剑的由头,这等传说中的诡异兵刃,放眼整个博古通今,也找不出第二件能和它相提并论的了。

“我说的可不是主神的骨灰。”紫徽轻笑道,“而是那捧骨灰,并非他鹤容世。”

“骨灰竟还有假?!那段前辈万一收拾着衣冠冢一同下葬,万一有什么端倪的话,她不是有理找上门来灭我们满门?!”花泷顿时惊叫起来,叫声刺耳如斯,响彻云霄。

“花泷,安静些,我们用不着这么无中生有,无缘无故的找茬做什么。”朔风展扇自吹风,“紫徽,你是说主神他并没有身死?”

“当然了。”紫徽歪头,笑容满面,“那把骨灰可是正儿八经的经羽剑,其中涵盖的不同尸骨数以千计,我可不会看错。”

“你可有办法催动经羽?”神帝突兀着忽然一语惊人,“这种兵刃,放任民间久了容易引人贪图不轨,始终会是个隐患。”

“可是山高水远的,东西已经进到了皇城,我们怎么伸手去催动一个已经变成灰烬了的……剑?”朔风眉宇一条一压,当真是觉得稀奇古怪,“帝君,不过一捧骨灰而已,昔日它还是受主神点化才成的兵器,功德无量,也已经福报功德,对于我们来说并没什么忌讳,更没什么威胁的吧?”

“说不定,朔风你年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许多事你没见过,觉得不可能,但我可是见过许多。”神帝冷哼一笑,多是冷嘲热讽,“就好比鹤容世昔日飞升,竟能凭借自身意志不入九重天,重返地界。”

“什么?竟有这事吗……”朔风大吃一惊,“那这骨灰到底该怎么办……”

“好说,我打开摸索过,对它有所感应,应该足够了。”紫徽胸有成竹,“届时,我可以将它完全复原……帝君可觉得该安排在什么时候?”

“等等,经羽剑主不在,如此复原会不会不太可靠?”卜凡寻思许久,开口鄙夷,“那么它再怎样也只是一把像样的剑罢了吧?”

听起来卜凡像是在声嘶力竭的求情。

“卜凡,你为什么觉得这事不可行?”神帝耐着性子问他,仿佛看他这个占卜卦相的人多少是情有可原的。

“我只是觉得,作为九重天神官,应该阻止祸患的发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卜凡说着说着,逐渐声音低迷,低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难以启齿。

“你别怕,我顶多只能重组这把剑,其他的事等恢复以后再说。”紫徽皱眉,倒是担忧无奈的同卜凡说,“这样的真相要是无法揭开,段前辈会把它误认为主神骨灰,就此下葬,那就更麻烦了。”

“好吧,希望你们能够完全掌控它。”卜凡抬头来回看了一眼神帝与紫徽,半信半疑的松口。

“紫徽,择日不如撞日,我想好,大抵在三日后的皇城大会上,再引出经羽剑吧。”神帝趁机即刻吩咐道,“这样既光明正大,又不会伤到任何人。”

“冥神紫徽领命。”她如是正儿八经的行了单膝跪拜大礼。

“起来吧。”神帝点头以应,“便都散了吧,切勿忘记好好修炼,争取能在云苏以及民军一众外人面前让人刮目相待。”

“是,帝君。”参差不齐,淅淅沥沥,屈身礼毕便个个退行堂外,悉数离去。

想来倘若过去的九重天尚在,神帝面前也是如此景象,只不过眼前的诸神后代年纪尚小,修为低浅,一个个竟都没有飞升的迹象。

如同鹤容世那一遭悉数清缴完毕之后,所谓的仙根寥寥无几,也有可能这些个孩童心性散漫,不重修炼不望飞升,故而能人所剩无几……

神帝依然是不信,心头不甘如此,总觉得有朝一日能亲眼得见归复九重天……毕竟鹤容世身死,民间太平,庙宇信徒都能悉数再度召集汇聚,东山再起自是无人干扰了。

可惜经历过这一劫的源头不过是个段久卿,皇室女子,嫡出公主,素来最是倒霉透顶的命数,招瘟自身多灾多难,想不到有朝一日能遇到个鹤容世这般的人,从此也算过得顺遂安康了许多。

却不想引了外敌眼红,原以为能够从此得幸一生,可惜当在成婚时,她已然满腹绝望,从容去死。

即便知道一文不值,她还是跳下火海,便得自由。

幸福与自由从此难分伯仲,段久卿从前追自由,当下苦不堪,只因失了心头那寸挚爱,晚知死于恨,从此抱憾终身。

“久卿!”一声呼喊摇摇于天光烈阳下,段印染拉着那兰边搀扶着拉扯小跑。

“阿爹!”段久卿伸手去接,仅在咫尺台阶迎上,抱得紧紧相拥,“终于等到你们来了。”

“你这丫头,怎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段印染取笑道,转身拉过白少君,“看你穿得还算暖和就好,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许久不见,姑姑。”白少君紧巴巴的低头,打招呼还算顺口。

“先前的时候未能顾得上你,现在看到你安然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段久卿面容笑尔,点头回礼,“对了,我让蕊儿早就给你们收拾出了屋子,阿爹,中宫暂时不能住人,这里风水适宜,最近我得准备下葬停尸用。”

“也好,这些事你自己做主去就行。”段印染倒是欢快,“少君啊,你跟着我一块住东宫,也好陪陪我解闷。”

“好啊。”白少君一听是段印染喊他,抬头双眼炯炯有神的放光。

“那蕊儿你带他们……”段久卿眼看着泯然一笑,转头便要吩咐领路。

“哎!不必麻烦了,我轻车熟路,人还是你自己留着伺候。”段印染即刻打断,挥手作别,拉着白少君擦肩而过走了好远,“你啊,照顾好自己就好,别再操心我们了!”

“知道了阿爹。”段久卿轻笑,望着其背影,心头原先的算盘就此作罢,“蕊儿,扶我回去吧,顺便把那一盒骨灰端过来。”

“既然人手已到,就先准备准备给他下葬的物件吧。”

“是。”蕊儿一听,神色顿时晦暗不已,只好扶着瞧不清面色的段久卿往回走去。

“熊——!噼啪!”烛火烧柴生劈开两半,手边跳起忽远尤近的火星。

“喂!”云生走到他身前一巴掌拍下他的肩,“别烧了,师父让你收拾收拾,三天后北部有示众决裁大会,就在皇城下。”

“到时候我们得倾巢而出,楼里没人,你路上也做不了饭。”云生说着说着,忽然臂膀压下靠在他身上,“师父又说了,你在乎自己的脸遇到熟人认出来,得尽快想办法去遮掩才行。”

“……”鹤容世一惊一乍的抬头看他,眨巴眨巴双眼,回神心悸跳动快的慌,慢慢悠悠呆呆愣愣后知后觉点头,“哦,好,我知道了……”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云生起身察觉他呆呆傻傻,自是觉得不对劲,“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我方才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的剑……”鹤容世恍然,忽而随时闭口,猛地才知自己多言,摇头道,“是我自己神志不清的想多了,你别在意。”

“剑?师父说了可不能给你佩剑。”云生这倒是想到了一出,悉数告知道,“你这回是我们的客卿,没有正式拜入门下,不得佩剑。”

“还有你的衣服行头,也得换一身和我们不一样的,回头师父就命人买回来了。”云生兴致勃勃,的拍拍他的双臂,“你说你啊,当真还不错,上回师父给你一掌,竟然真让你留下来了!”

“是啊,我自己也没想到……”鹤容世呜呜啊啊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话,甚是敷衍得很,干脆看着云生提了一嘴,“对了,你们的剑都是自己独有的吗?可是个个有自己的剑灵?”

“这个当然。”云生拍了拍胸脯,“只不过我们行走江湖的,不能使用仙法吓人,这叫仗势欺人。”

“原来如此,看来都是命剑。”鹤容世干笑道,“我也有剑,可惜不久前没了。”

“没了?怎么没了?丢了还是毁了?”云生一听,顿时心生惋惜,懊悔般的怜悯望着他,说不出的不好意思,“那我先前……”

“没事,你又不知道,这是我的事,你从今往后也用不着知道。”鹤容世同他眯眼一笑,“对了,师父叫你们怎样称呼我啊?”

他这话问得倒是透彻,既是客卿,名头倒是要知晓,以前是客套的称呼声他为公子,算他鹤容世有家养有家教。

“还能怎么叫,叫你石先生就好了啊。”云生听得一头雾水,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看你啊突然这样神神叨叨的,赶快去歇着洗澡吧。”

“行,我不想了,去洗澡。”鹤容世姑且放下心中担忧,手臂一勾拉起云生的脖颈,“你去给我放水!”

“哎!你给我放开!”云生被勒得不乐意,跳着挣扎,“我自己会走!”

“哈哈哈哈哈哈!”鹤容世倒是放声大笑他。

“笑什么啊!你这人可真不正常!”云生只感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卿愿有生念亡魂,生者苦,死者乐,极乐永生两相隔。

擦肩而过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自有缘分世窄小,一世岁月短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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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兄弟姐妹们晚上好!

微末十二月快乐!

微末2023倒计时开始!兔年鲤鱼跃龙门🐟继续飞升!

微末那么这次的科普是对于“纯爱”的定义

微末“纯爱”的近义词是“原耽”,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并非仅限于初恋,它有可能是晚来天欲雪的酒,也能是雪中送炭的真情,唯独不可能是图谋不轨,纯爱是跨越样貌,财权诱惑还能如此坚定不移深爱的爱情,跨越生死的感动

微末希望大家拎得清小说高于生活的意思,所有小说脱离或者低于现实那都是不及格的🙈

微末当然,电视剧也可能是消遣的小甜剧,很想很想你这部作品我只能说不要当真,毕竟年纪大的男人在现实不存在品性完美的,因为现实骨感,人不可能不自私,我不觉得爱情不存在,它只不过是不存在于男人身上罢了🌚

微末那么希望大家有所学习,人生在世先爱自己,拥有爱人的能力再爱人,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微末下次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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