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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鎏金归

明堂拾经

传说,世界之大滔天无边,竟算来花草鸟兽,包括人,皆是由金木水火土五行组成。

五样命脉汇聚成的人身,倘若缺一,便会干枯衰竭而亡,这样看来的人类,即使基数庞大的存留世上,至始至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徒有外貌的宠物。

好在最初,世间广袤,地大物博,神创世之时留下的食物各式各样,包括牲畜与兽类分门别类,做好了严格的划分。

仅是最开始时,神认为人有智慧,能与他沟通,于是便让人统治兽类。

起初开创出来的乐土伊甸园中,存在着最初的人类,并分为男人和女人,他们对外一无所知,终日与神相伴,兽类为群,成群结队无忧无虑的的生活着。

故而,直到他们被驱逐出境后也无法得知伊甸园对于外界来看,究竟是何方地界,纵使后代百年,无数次回头去寻找,从来都是一无所获。

伊甸园从地面上消失了,同当初神发现了人类欺瞒违背他一般,愤怒离去夹带而走,再无半分神的气息。

同理而言,神再不对土地海洋施下庇佑,断绝源源不断的永生,他们和人一样,所有生灵临来生老病死,进入前仆后继的无限循环中。

或许在死字出现之前,神也未曾料到过自己创造之物的失败,所谓的忠诚,不过白纸不经世事,万事万物潜移默化,终有它的更迭变幻,故而无法亘古不变。

死亡的出现,让后世之人越发意识到尊严以及独一无二,于是有了权力,皇室,王朝,人类的族群扩散遍地,从最初的西南散布而出,逐渐演变进化,形成了各方各地的人。

他们形成了无数的族群,各行其主,为了子民的生存与国家的昌盛繁荣,不断的竭尽全力,想方设法的维护,统治,管理。

直到他们终于意识到,土地的狭窄意味着资源的有限,人类又生来自私,原地不动的满口劝说仁义道德,只会被这个世界看作是无用的摆设,最后像那些无数个不会说话的兽类植物一般,任人宰割。

总有人会厌恶无能,正如同总有人故步自封,自以为高瞻远瞩,沉稳腹华,面对敌军仇人的挑衅馋食,大不过只是个自顾自的好面子端着的金尊佛像……

殊不知,如此满口诗书气自华的圣人,到底是海纳百川,还是自顾不暇?

常常觉得他们懂的理里头没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死读的都是些没肉体才会说出来的话,无半分怜悯同心,像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但这世道还是依然如旧,陈变不改的继续打烂腐臭下去。

想来,人类各国之间即使是结束这次的战争,也不过是互相忌惮,或是狼狈为奸,想着另外一种方式去厮杀,残忍无道的本性暴露无遗,吃死肉的乌鸦怎会信守承诺?

正如人生来需要各样食物,喝水吃饭,一日三餐,倘若长期少了一样,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你会发现世上可吃的东西,无人去吃便会泛滥成灾,彻底以广阔生长的方式统领全地,到时候又能滋养纵容出另一番你死我活的结局。

于是说来也奇怪,试着放眼望去,世上人千千万,性情错综复杂难以捉摸。

好似连深冬里天上飘下白茫茫成细的雪花,即便无人观摩,观摩不清每一片的长相,一旦放大细看,也能发现万千花纹,无二相同。

好以为是的愚者偏偏就喜欢如此背道而驰,相互间阳奉阴违,表面笑呵呵的应付着害怕得罪。

又或者是某些与你素不相识的人,顶多再陌生的关系,就算他们为你的长辈,只要你不遂他们的心意,行事愚笨讨厌,他们便会对你心生恨意,源源不断的滔天袭来,给你摸上最可怕的一层黑。

他们这样做从来不会考虑你是否初出茅庐,年纪尚小,更不会想着去和你说话谈心,因为他们同样与你过得一般难受,恨不得你在世上再也无立足之地,往死里将你残害摧毁。

这样的恶意便是恨,待你彻底“死后”,这团焰火消亡,他们便会被抹去记忆一般懵然初醒,继续笑着走入光中,不再记得有关于你的存在。

但当算记得的,在他们心里却觉得只是自己一时胡闹,纵使再年过半百,也能以“年轻气盛”来谈笑风生,把这段残杀称之为——你与他们难得的缘分。

可我想知道,但凡聪明的的人都明白,没有所谓的深爱情感会是欺凌蹂躏的……

这样的道理很直白易懂,却并不愚蠢,仍然无人认同,无人承认。

都说人在最极尽崩溃的时候,想起过去的人和事,走马观花,守不住的人,拦不住的事,无法更改的命。

鹤容世恍然记得当初最清楚的一次经历,便在那座籍籍无名的小镇里,他在那苟延残喘的待了三四年,清晰记得那里的样子……

颓废贫穷的泥瓦房,狭窄成缝的街道,以及昏暗沉重的棉衣。

许多人到了新的世纪以后,竟会觉得这样的古代陈设别有意味,图个新鲜一般的效仿痴迷,忘却自我。

可那个时候连洗衣做饭都难如登天,只能用小小的皂荚洗涤,古服拢长繁杂,又不论男女都留着长发,说着所谓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规矩,连是洗漱搭理都是麻烦。

后来鹤容世才知道,那地方位处于东方,大多都是些中原人,规矩大得数不清,好比连他人欺负到了头上,养成了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懦弱脾性。

拉斐尔对此却并无爽快的叹气,停留回想起这些个东方的习俗,只好倒吸一口凉气,不停摇头。

正所谓懦弱的性情,比起爱恨嗔痴,七情六欲,才是最麻烦复杂的。

懦夫会自小跌打自己的信心,让自己处处觉得比不上别人,时常让人觉得看不透他们为何活着,活着所求什么。

于是,懦夫便成了强者凌驾的奴隶,正如埃及对付以色列一般,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兴许埃及并非缺少以色列这些人,或说他们也许连发号施令都是有着前脚没后脚,狂妄自大霍霍人心,视这些奴隶无尊严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更加可笑的是,还有些从最低微根底的人,从穷苦打工咸鱼翻身,竟能一朝一夕之间忘了根本,目空一切本末倒置,自以为努力大半辈子功成名就,实则不过只是达到了寻常人家小庭院的根基一点,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而已。

鹤容世还记得,那小镇里头人来人往的,因为够小,不乏少许寻求安逸的外邦西部人去居住,但终究是少之又少。

这镇子连同紧密的还有一处村庄,叫做云村,可以说小镇大半的人都是从那里搬过来的,镇子虽说是徒有城市之表名号,但世上最低贱如虫,臭恶粗鄙的人随处可见。

可是人啊总是各有不同的,那女孩虽说为人普通,对待他也是不过互相可怜,他在小镇里待着,得不到好是必然的。

鹤容世自己觉得能活上这么久,饥一顿饱一顿的撑了四年,也算是幸运,换作其他人,哪有什么机会被胡乱攀扯进这道牢狱之灾?

他被抓紧去之后的日子还行,女孩也因为碍于许多人言可畏,又被家里找了麻烦,眼下算是不错的情况,他有住有吃,只是希望别死才好……

死?……鹤容世一直以为不单觉得惧怕,还觉得分外耻辱,否则他这么努力的苟延残喘,意欲何为呢?……

他又素来是个欢声笑语,热情洋溢的人,除了再加上才华横溢,难掩华光,其他的可能就是……不太会做个人。

人和神的差距相隔了好远,世代变更,人有人的规矩,甚至在更为广大的子孙后代里,连神的存在都是假的。

其中原因大多因为权力相冲,人类趋利避害,从来以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跟着规矩之大的老顽童,不能多说什么。

而且他们的问话也古怪得很,半分和他一点关系都没,他一个接头流浪的,顶多靠施舍随意糊口,哪有会去留意谁……

哪里知道他们顶多不信,凝视着他良久摇头叹气,一无所获的转头离开审讯室。

这样挺奇怪的,鹤容世说话做事的样子没有半分纰漏,甚至是吃饭睡觉都好好的,比谁都要开心。

这样看他越发的圆润起来,大半个月后差不多都养得判若两人,这对个吊儿郎当警察第一次感受到了挑衅。

仔细留意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他时不时的和那些守牢人聊天,快到点了还叫着吃饭……一点正经都没。

这样的逍遥日子过得飞快,终于有一天,这件命案有了着落。

鹤容世顶多只是个嫌疑人,真正的凶手已经消失逃离出了这个城镇个,速度极快得任何人都没见过他的样子。

受害者家属不依不饶,哭的稀里哗啦的,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指着鹤容世不放,硬说他是杀人凶手。

警察觉得这事臭了,瞅着鹤容世这家伙也觉得不好,二话不说把他赶出了监狱。

鹤容世走时措不及防,两手空空的溜了,独自一人又继续回到了街上。

记得他出去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不知道晚上几点,对这次免于一死的他并不觉得这有多幸运,又得每天愁吃愁穿……

他抬头望天,满星围绕,月悬高照,逐渐觉得这小镇已经毫无意义,继续待下去的话,有这一次幸运是侥幸,如果说日久弥新,发酵得越来越快,总会牵连得很深。

譬如,那个已经和他有联系的女孩。

农村里的人个个没读过书,不知道理,但守的规矩都是些文人墨客,时代过往的旧记啃剩下的。

不读书的人没有头脑,迂腐蠢笨易听信他人一面之词,随叫随到,到最后死于不知者无罪,死有余辜。

“不知者无罪……”鹤容世嘴里念念有词,不免笑道,“哪个蠢货活了大半辈子还能无知?”

东方所谓的圣贤书教的都是些什么歪理?他再觉得这么想,“在明天天亮之前离开吧。”

鹤容世如是说,他已经点到为止,摸索够了这片地域的本性难移,让他以死和这些人同归于尽,大可不必。

好在镇子不大,他放慢脚步摸索着,捡了树枝做火把,蹑手蹑脚挪出了拱门外的土地。

“呼……”鹤容世呼了口气,一时半会左右一看,觉得有些宽阔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找不到落脚之处。

“等等!”窸窸窣窣,踏步呐喊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急促大喊,“你不能离开!”

“什么?”鹤容世错愕,他听出来是女孩的声音,后知后觉的回头。

“镇外,他们就在镇外等着你!”女孩如是说,她的年纪和鹤容世相仿,也难怪有人觉得是关系寻仇了。

重情重义,血气方刚。

“你说的他们是谁?”鹤容世顿时提心吊胆,无疑是想到了答案。

“嘶——!”甩开已经滚烫的海浪,洒落几点滚烫滴落于船板,呲啦弹跳作响。

“得救了,谢谢您!”朔风两眼放光看得一清二楚,方才一时后退时段久卿的身影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上前抵挡住浪花。

他兴冲冲的俨然一边道谢,一边走上前。

“到底是什么人,赶紧给我出来!”段久卿脚踩船头高声磅礴叫阵,“怎么突然就是了吗!”

“……段前辈,那个,这妖物似乎不会说话。”朔风两耳嗡嗡的,随即如此说,“感觉它行尸走肉的,不像是寻常有灵智的妖兽。”

“攻击了一次以后,像是有所忌惮,被禁锢了一般,蓄力等着下一次的攻击。”他言之凿凿的推理道。

“看来你守在这很久了。”段久卿听了良久,回头同朔风道,“照这么说,可你的法力为什么会这么弱?”

“前辈高看我了,我还没飞升呢。”朔风窘迫难以启齿,“以一己之力当然支撑不了多久。”

“法力用尽了?看来神帝对你们照顾有佳,不曾让你们出来斩妖除魔。”段久卿话语间显得有些轻飘,悠然心不在焉,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的风向,“既然不敌,怎么不回去求救?”

“正如前辈方才听我所说,我只想抵挡它的攻击,并不想做过多纠缠。”朔风摇头否定,“其余人没有我呼风唤雨的能力,自然这等小事让我独自解决就好了。”

“口气不小。”段久卿轻笑,侧身站着面对朔风,似乎不曾正眼看他,开口又道,“可惜你道行浅,法力不雄厚自身难保。”

“那……”朔风此时折扇仍是收着,两手耷拉着各握一边,再上前一步,四周寂静烟海翻涌,“承蒙前辈不弃,这次朔风愿意跟随您左右,不求能帮上一臂之力,只希望有所见教。”

“这船就这么大,你想去哪都行。”段久卿毫不在意,一艘船上比若方寸,她转头继续面对船头海面,兀然盘坐下来。

“您这是要布阵吗?”朔风左看右看,看得仔细,全身一正陡然紧张,一手展开折扇,“我来为您护法!”

“……”段久卿一言不发,她作为白久的时候养成了我行我素的性子,已然随朔风这个毛头小子怎么做了。

只要不是给她添乱就行……白少君对于她和鹤容世而言都难以忽视印象深刻,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觉得,现在养在乱世中的孩子,都被娇生惯养得废了。

又好比重惊鸿,一个比她差得不知多少辈的小丫头,成天猪油蒙了心的混得越来越不好,倒像极了当初执迷不悟的雨师赋一个路子。

怎样都不是些一路人,段久卿自认为如此,下三等的人懂不了上九重的境界人之常情,若一定强求纠缠下去,没什么意义。

段久卿一直记性不好,一直懒于分身乏术去耀武扬威,多管闲事也管不到他人头上去做任何人的主。

教导一个人成人是及其耗费心力时间的,段久卿深有感触,于是她再重获新生时,分外珍惜自己眼下过得如何。

人到世上,至始至终为求自己,不毁他人,海纳百川是为善,安分守己不多管闲事,是本分。

所以啊,段久卿自问怎会没有呢?少年心性自由撒泼,潇洒走一回,二十年来已然有了她的片影,遗落在过往尘烟滚滚,多交付于后人遥望传说。

哪能知道云苏国没了,这世上的过往本事都成了神话,姑且唯有武功徒留挣扎在世间……

云苏国散,放眼望去只有景焕云混得独立潇洒,孟挽歌到底如何还是心里苦闷,雨师赋先为残痛留心中,半生十年赎罪去,豁然开朗守自身。

段久卿从未想过,自小最亲密无间,自认为能够最亲的亲人,能真的分道扬镳到形同陌路;更没想到,九重天颠覆以后,留下的后辈如此的懂事有礼。

雨师赋啊,他从来自诩强大,知道她回来后,一直想着带她离开,也是觉得鹤容世靠不住而已。

“呼……”海风一吹,浮面升腾热气,朔风廉价吹得一热,转头急喊,“段前辈,妖物又要来了!”

“知道。”段久卿闭目而答,即刻拍膝而起身飞悬,双手成印,“起阵吧。”

“好!”朔风收扇,俨然双腿排开,双手合十,万千咒文生于两掌之间,排山倒海般的两边排开双臂,形成了个“大”字。

无异于金刚罩铁布衫,此法算是最大的防御法术,用尽全力使出的招数,其余反手之力便一丝不留。

“赤之尾翼,水之穹牢,天赐相合——不周山!”段久卿念念有词,双臂挥天灵光大罩,轰隆一声布阵落地,“可以了。”

“但斩草要除根,你现在大可回去了,一个被困在海底的妖兽,量他也没多大能耐。”她胸有成竹,转头吩咐朔风,说着走去两步飞身要走。

“段前辈等会!小心水面有异象!”朔风收了神通不久,眼目远远就看见了,触目惊心伸手大喊。

“是吗?”段久卿侧头一应,擦过海浪成光成帘卷上,“哗啦——!”

“这次该是你的分身了吧?!”段久卿转头迎面看去,眼眸神采奕奕的踏步跳起,飞身追去,“受死吧!”

“噗——!”随即,她手中汇聚成长锥冰刃,一寒斩去!

“呲啦!”匕首红刀子出,那人抖着手摔到地上,咋咋呼呼的吓得跳脚,“不……不是我杀的你!”

满面横肉的壮实妇女冲着女孩哭吼,恐惧狰狞着她的脸色堆积如山,指着鹤容世双腿寒颤着往后退,“是他!就是他害你的!你别怪我,我这就给你回去叫人!”

“啪嗒哒……”脚步独声,四周静谧得吓人。

“你没事吧?”鹤容世说着跨过她的手臂背起来。

“不要,我说过了,不要去……”女孩疼痛得乏力抽身,用力说话,“镇口没有监管,她已经成功达到了目的……”

“你这个时候带我回去,还没到镇子里的医院,就又被他们抓了……”女孩吞了一口唾沫,“死无对证,你逃不掉的,这是死刑。”

“你也想就这么死了吗?”鹤容世喊着般的问她,继续往前走,“不管怎么样,得先把你送回去。”

“不行,太远了……我一直以来身体弱,这次怕是不行了……”女孩摇头,身体摇摇欲坠,“你放开我,快跑。”

鹤容世不和她说话了,自顾自的拖着她走了好远,周遭的房屋翻了十来间在身后。

“就在前面!要不是我刚好跟在那家女儿身后的话,她得白白冤死了!”方才妇女的声音同人一道出现,身后跟了好几十号人,带头的是警察。

“你们看他就在前边!还拖着尸体!”妇女的喊话分外清响,“你们看看,他杀了我的丈夫,自己逃出来后又杀了自己的威胁!”

“你乱说些什么!她哪有死了?!”警察大吼一震,“要是真有这么精明,他拖着人回来做什么!”

“警察!你们快来救救她!”鹤容世此刻跑了起来,女孩已然苍白得任他拖拽,“送她去医院!”

救了人之后,几人又围着谈论起这出事,就在医院门口。

“我可是亲眼看到了,就是他捅伤的!”妇女继续一口咬定,“虽然平时那小姑娘行事忤逆,我不喜欢,可也到底是个孩子,我和她无冤无仇,自然是为了她好才跟上来的。”

“你呢?有想说的吗?”警察又问了鹤容世。

“没什么了,我不在意。”鹤容世笑着摇头,眯着眼掩饰着让人无法探知的恐惧,直到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带血的刀。

“你看!他把刀掏出来了!”妇女大喊大叫着跳起来,干净的双手捂着眼脸躲到警察身后,“快把他抓起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冷静点!把刀放下!”警察立即做出备战姿态,伸出双臂制止。

“噗——呲啦!”谁知,鹤容世手起刀落,一刀刺中了自己的心口,他用力过猛来不及变脸色笑着往后倒去,“我自首了,记得拿我的身体去救她吧。”

他血如涌注,说话间蔓延周身,包裹了起来。

奈何百般皆无奈,以死为先救己身。

离世为恕本无怨,可惜天色不过人。

因果循环自离身,但渡寻常,自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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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提前预祝重阳节快乐!

微末另外庆祝一下天官赐福第二季开播!

微末希望大家能对中国古文化多加了解支持!

微末以及秋天来了,好好活在当下,注意风寒感冒哦!

微末下一章精彩继续!

微末今日临时告急,鹤容世的回忆故事《小镇》即将在下一章结束,故事包括了三个真实的社会暴力事件结合而成,而小镇和云村也在显示有真实原型

微末已经最后不出于各种个人情绪的通知一下看客,不要把这本书的任何人任何事代入你自己,鹤容世不是你们的儿子,也配不上谢谢😊

微末感谢尊重,吃白食的小心报应,别忘了之前二十四号的那场卷回核废水的暴风雨为什么会在段久卿恢复法术以后和东瀛人的第一战的巧合性

微末那么我言尽于此,仁至义尽,你们可以趁早离开,毕竟我微末不是个说假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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