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罗尔,他真的”
罗尔微微摇头,那笙看向寒洲一眼,焦急担心的看着罗尔问道
那笙“那玲珑姐姐呢,为什么苏摹都能救,寒洲却不能”
罗尔“来不及了,就算姑娘在这里,也救不了他”
炎汐和宁凉自然是听得见那笙和罗尔的对话,寒洲看向宁凉,说道“宁凉,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愤恨难平才给了沧流可乘之机,你以后要多听炎汐的话,听少主的吩咐,不要太冲动,也不要太鲁莽”
将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扯下来,交到宁凉的手里,看着手里的项链,宁凉眼眶酸涩难忍。“不要哭,不要自责,好好活着,我会在天上庇佑你的”寒洲说完话,眉心的印记突然消失了,炎汐看着这一幕,不明白。
“他的印记消失了”
寒洲的牺牲,彻底改变了宁凉,让她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内心悲恸万分。尤其当寒洲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为她化生为男儿,宁凉恍然大悟,才知为何前些天他如此反常,可惜情深不寿,后悔晚矣。
真岚守在白璎身边,见她迟迟不曾醒来,难免忧心忡忡,回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吐露心声,希望能有一日让对方促就自己和白玲珑。除此之外,真岚还有些许不解,他无法确定昨日沧流火情是因何焚起,而那电闪雷鸣又是因谁聚集。
飞廉向羽幻讲述事情经过,只觉得过于蹊跷,以往大火遇水可灭,唯独昨日起火原因不明,疑似一股邪火从天而降,不仅不会浇灭,甚至越烧越旺,直至自行散去。后来飞廉在风隼库的脂水罐下发现黑曜石,羽幻询问潇是否见过此物,果然她局促否认。
白玲珑走在沙滩上,望着不远处高耸入云间的镜城,坐在礁石上,任由海风吹在身上,吹散了衣衫,吹乱了头发。抬起手,手掌心汇聚的一团白烟瞬间消散。这就是她用了法术伤了那些柔弱的人代价。
罗尔“姑娘”
刚上来找白玲珑的罗尔看见此状,担心的看着白玲珑。这就是代价,七天之内都不能使用法术,形同那些凡人一样。
白玲珑“无事”
罗尔“可是,姑娘,七天啊”
罗尔听着自家姑娘既然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就没了,不由得着急,扳起手指在白玲珑面前比划,引得白玲珑有些头疼,站起来,看着风吹起来的海浪,径直走下去。
罗尔“姑娘,你要知道这七天内你都无法使用法术了,而且”你没了法力就无法再压制业果反噬了…
若是知道这一回去,白玲珑会遭到反噬的话他就不会乌鸦嘴了……
正因寒洲的死对宁凉打击很大,让她深感自责,便主动去向那笙请罪,愿以性命相抵。尽管那笙从心底里埋怨对方,可又不会当真杀她,索性既往不咎,而宁凉亲手献上鲛人项链,代表着从今以后交由那笙随意处置,视同为忠心不二。
罗尔“收下吧,那笙”
那笙原本还在犹豫,可是听见了罗尔的声音后,她猛的回头,看见罗尔后面的白玲珑,不由得喜出望外。
那笙“玲珑姐姐”
白玲珑正眼看了一眼宁凉手里的项链,而后语气清冷的说道
白玲珑“收下吧”
在宁凉的坚持下,以及炎汐、白玲珑的示意下,那笙只好收了项链。
那笙“我没想到寒洲就这样殉义了”
“都是我的,我应该听少主的话,这样虞长老和寒洲就都不会死。寒洲不应该替我当那一箭,我也算罪有应得”宁凉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那笙“寒洲也不希望你这样,之前你笑的时候,寒洲也会跟着笑,但平时你很少笑,寒洲一定希望你能喜乐无忧的”
“谢谢你安慰我,可是我做错的事情太多”宁凉头也不太抬,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寒州才会死去。
那笙“只要你以后把事情都做对了就行了”
宁凉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对于空桑、对那那笙倒是没有以前的那般反对执拗。
炎汐看着不语的白玲珑,走到她面前,看着那张清冷绝美的容颜,眼神微暗,说道
炎汐“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白玲珑抬眸,盯着炎汐看着,炎汐怕她误会,赶忙解释。
炎汐“我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收下它”
炎汐把自己的项链拿出来交给白玲珑,在宁凉吃惊、那笙和罗尔吃瓜的眼神中,仓促离开了这里。
白玲珑怔怔地看着炎汐仓皇逃离的背影,望向了手中的项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能感受到炎汐的手是炙热的,而其他人碰到她的手却是冰冷的
——
真岚乌云是玲珑招的,苍流军营中的大火是谁放的呢,难道是苏摹吗?
就在真岚陷入沉思中,已经许久都不曾苏醒的白樱终于醒了。看见真岚在那里想事情想的很是着迷,轻声呼唤着。
白璎“殿下”
真岚听见白樱的声音,转头就看见白樱做起来了,赶忙上前去,坐在床榻边上。
真岚“阿璎,你终于醒了”
白璎“殿下,玲珑呢?这次还得感谢她”
真岚眼神闪烁,有意无意的挪开视线,而后有条不紊的说道
真岚“她,在泉先大营,那笙也在,放心有西京在,罗尔在,他们会保护她的”
白璎“那,苏摹呢?他有说什么?”
白璎“他就在也没有出现过吗?”
当她得知苏摹始终未曾出现,不由感到失望,又有些许挂牵。
真岚“阿璎我会去找他问清楚的”
因此一役导致风隼库损失惨重,师朗与师彭再次争吵起来,意欲上奏鸷者,弹劾他肆意妄为,一意孤行。羽烛想到弟弟受伤之重,皆是源于师彭,于是临阵倒戈,暗助师朗弹劾师彭,夺其军团指挥权利。
如今师彭兵权旁落,自然是心中不满,先是迁怒于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而后又对羽幻阴阳怪气一番,话中威胁甚明。羽幻隐忍不发,回到房间疑惑师彭为何突然反常,直至收到羽烛传递的书信,才知终究发生何事。
——
经过肆师不断的施法疗伤,昏迷了几天的苏摹终于醒了过来。
苏摩“肆师”
“海皇,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肆师见他醒了,心中悬着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苏摩“我怎么了?”
苏摹揉脑袋单手强撑着坐起来,肆师虽然想要上去帮他,却也是无能为力。“你的神识被撕破,我暂时抑制住了裂之术的反噬”
苏摩“多谢肆师为我施法”
“是我要感谢海皇能够回来。”肆师诚恳的说道。如果苏摹不回来,那么泉先就在无可能回归碧落海。转而又说道“此次能够抑制裂之术全靠天女大人的出手相助”
苏摩“天女?”
苏摹抬起头,看向肆师,眼底一震。肆师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就是空桑的小郡主白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