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晏楸沐!你给我过来!”
一大早上,丞相府就这么闹腾,晏楸沐知道自己闯祸,乖巧的拿着戒尺低着头走到桑若面前。
桑若刚起就看见晏楸沐拿着小刀在那里比划,怒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之前桑若就看出小团子是个武痴,刚会走路那阵子,他们就做了和其他家一样会做的事——将一些东西放在小团子周围,让他自己去选,看今后的发展如何。
他们没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放了两样东西:毛笔与匕首,代表着从文或者习武。
自那次溯沚把那把被晏楸沐牢牢抓在手里的匕首送给他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等晏楸沐再大些,这把匕首就没离身过。晏楸沐甚是喜欢它,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化骨。
化骨极其锋利,原本是溯沚给桑若铸来防身的,可桑若不喜用这些玩意儿,他还是觉得金钱镖用这顺手,这把刀便搁置了。
没想到最后辗转到了晏楸沐手里。
不是桑若不想晏楸沐习武,实在是这把刀过于锋利,轻轻一划就可以削下一块肉。晏楸沐这好动的性子,桑若属实是不敢他用化骨。
晏楸沐撇着嘴走到桑若,一下子跪下,将化骨放入鞘中,规规矩矩的摆在桌上,再把戒尺递到桑若手中,奶声奶气的说道:“楸沐知错,请爹爹责罚。”
桑若没接戒尺,也没说话,晏楸沐低着头,看不见桑若的脸色,愣是不敢乱动一下。
“二若,丞相给你带的白糕我给你拿回来了。”来悦一推开门就看见跪在地上的晏楸沐,还有坐在椅子上静静喝茶的桑若。
听到来悦的声音,晏楸沐似乎找到了救星,眼睛一亮,抬头就向来悦求助:“悦叔……”
来悦正准备替晏楸沐求情,可桑若根本没准备听,直接站了起来,接过来悦手里的东西就出了房间。
无奈,来悦拉着晏楸沐站了起来,蹲下拍了拍他沾灰的衣服:“又偷偷玩化骨了?”
晏楸沐知道爹爹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闷闷的点点头。
来悦叹了口气,这一大一小的性子也是别扭,桑若害怕晏楸沐受伤却又不和他说清楚,晏楸沐明知道爹爹不喜自己玩危险的东西却偏想碰。
每次来悦都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来悦把化骨拿上,一只手牵着晏楸沐,道:“走。”
小团子一脸疑惑:“去哪儿。”
“找你父亲。”
此时的溯沚坐在政事堂,听刘杉川汇报情况:“旧陈一切顺利,没有外敌侵扰现象,各个边境也无异常。”
沈谦在一旁补充:“三皇子在旧陈的势力不断壮大,虽与太子相差不少,但已经有了不错的发展。”
几人心知肚明,商王这五年来的身体是越来越差,原本的丁点雄图壮志已经被磨灭,可仍然醉心美色,惹得不少官员的不满。
两派斗争亦是愈演愈烈,一触即发,太子也是在笼络人才,对溯沚虎视眈眈。可溯沚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他还有时间准备。
溯沚沉思后道:“继续紧盯太子,边防也不能松懈。”
沈谦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小孩儿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