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扔下了这四句话就没再提这件事,换话题和他聊起日常来。
桑若又带上了往日的笑容,说话与平常别无二致,白荑一直很佩服他的这个能力,不管心里有多大的变化,桑若总是可以从情绪里“剥离”出来。
真的能剥离吗?
神都做不到。
溯沚站在窗口盯着摆动的树枝出神,“啊!”被一嗓子喊的马上回头,阿竹拍着自己胸口,脸上的血色被吓得全然褪去。
念及到丞相的身份,阿竹委婉的说:“大人,下次在房间坐着的时候出个声儿,这真的能吓死人的。”
阿竹径直走到书桌前,看见那一张张工整的笔迹,心里大喜,磕磕巴巴道:“这是大人写的?”
被问的人没有说话,阿竹也不敢笑出来,之前白荑把这么大一本古籍给他让他重新誊写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抄完手不得废掉。
结果溯沚一来就给他抄了一叠宣纸,阿竹感激之心溢于言表。
阿竹才十五年岁,比溯沚生生小了五岁有余,两人根本没话说,阿竹忌惮溯沚的权威,不敢主动搭话。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虫姨徒弟的?”
溯沚冷不丁的说话,阿竹却没有被吓到,下意识的回答:“十三岁我生日那天。”
答案脱口而出,可想而知印象之深。阿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的说:“这件事还多亏若公子。”
听到的人心头一跳,他印象中的桑若就是这个样子,说好听点就是心软善良,说的不好听的就是烂好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于桑若来说是家常便饭,因为别人的事儿惹得自己一身骚也是极多的。
溯沚曾经一度觉得他的这个性格阻挡了他入仕的道路,可到了后来,溯沚才慢慢发现,他的帮衬对象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百姓。
套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在悄无声息之间给对方暗示,让他自露马脚。
阿竹还是个孩子,溯沚又在尔虞我诈的朝廷呆了这么久,套话一点都不难。溯沚佯装无心的问道:“哦?为什么?”
“要不是他四年前把我救下来,我现在不知道被扔在哪个乱葬岗里呢。”
溯沚猛的抬头,他知道阿竹可能知道些什么,但也只是猜测阿竹的经历是对桑若平常的补充,没想到阿竹居然有桑若失踪两年的线索。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阿竹意识到自己做错事,识相的闭上了嘴。
阿竹心里一阵忐忑,之前桑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能把自己与他相遇后的经历说出去。
哪晓得,瞒了四年的事儿就在无心之间被人听了去。
优秀的猎人不会让任何猎物从自己的手下溜走。
溯沚突然出声,道:“请你告诉我你和桑若相遇的事情。”
阿竹从来没见过丞相如此恭敬的样子,脸上写满了虔诚与恳求。
就知道躲不过,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阿竹一咬牙,把之前的事全部抖搂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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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夕作者废话专栏
南三夕做了一个噩梦
南三夕心里有些难受
南三夕连带着不想写小说了
南三夕呜呜呜,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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