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父子情仇

在20世纪60年代。李笙恒出生在常徳市石门县的一个山村里。因为当时家中已有一个哥哥，但从小身体不好，所以李父想让次子健健康康长大，又因为出生时是用竹篮接生的，所以取名李笙恒。

　　在李笙恒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父母也很恩爱，因为李笙恒是次子，又聪明懂事，所以从小父母和哥哥的爱就都灌溉在他身上，使他有了个幸福的童年。

　　但在李笙恒11岁那一年。本因幸福的家庭，却出现了变故。

　　那天，李笙恒和哥哥刚放学。回到家时，两人照常喊了句：“娘，我回来了。”但屋内却并没有传出以往的回应声。两人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赶忙走进家门，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

　　这时隔壁的王婶跑进来对兄弟两说道：“两个娃，你们娘今天在家晕倒了，你们爹送你娘去县城的医院了，明天才回来，你们爹叫你们这些天来我家吃饭。”

　　两人听说母亲晕倒了，心急如焚，但也无计可施，只能老实听从父亲的安排。

　　第二天，两兄弟都没去学校，待在家中等着父母回来。

　　临近中午，李父终于回来了。两人赶忙上去问道：“爹，娘到底怎么了？”

　　父亲忙道：“你们这两个崽崽，怎么不去上学嘞？吃了饭没啊？你们娘在县医院没查出来是什么病，转到市里了。我回来收拾一下衣服，等下去市里。不要担心你们娘。你们这几天就在王婶家吃饭，知道了吗？”

　　两兄弟点了点头。听了父亲的话，也不在担心。

　　随后父亲收拾好了东西，将两兄弟安置好，便去了市里。

　　李笙恒兄弟俩等了一个星期，父亲才回来。回来时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当天，父亲就带了两兄弟去了市医院。

　　在医院，两人看着瘦了一圈的母亲，全都泣不成声。才八九天，母亲就瘦了一圈，由此可知母亲的病有多严重。

　　父亲告诉他们，母亲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两人诧异道。

　　两人从未听过这种病。

　　走出病房，父亲给兄弟俩解释了这种病。俩兄弟也是得知了这种病的凶险和治疗难度。

　　父亲提醒了兄弟二人，不要在母亲面前提起病的事。

　　俩兄弟想起昔日和母亲相处的日子。看着母亲现在的样子，心中的难受沉淀在心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家里的财产也在逐渐减少。

　　一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父亲中断了母亲的治疗，选择将母亲带回家。

　　那天，李笙恒兄弟俩与父亲争论了许久。

　　“你为什么不救娘？为什么不坚持下去？”李笙恒红着眼，质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还轮不到你个娃娃质问到你老子我头上。”李父回答道。

　　哥哥也开口了：“你，放弃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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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们浑然不知治疗白血病的开销。只知父亲放弃了母亲，明明还有余力去与病魔抗衡，却半途而废。

　　母亲去世了，那天，两兄弟的眼睛都肿了。

　　自那一天起，李家的父子就产生了隔阂。

　　李子慕插嘴道：“只是这个原因就关系恶劣成这样了？”

　　沈依一巴掌打在了李子慕的屁股上：“别插嘴，继续听。”

　　在1983年。李笙恒和哥哥一起参加了高考。

　　当年分数出来时，李笙恒考上了湘南大学，哥哥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学院。

　　而父亲，却只给了俩兄弟一个选择。哥哥上大学，弟弟明年再去。理由是家里负担不起。

　　李笙恒哪里不知道，父亲明明有让他们俩一起读大学的能力，却还是不愿让他上大学。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李笙恒一怒之下，独自奔赴了湘南大学。

　　“现在你们知道你爸爸为什么和你爷爷关系那么差了吗？”

　　听到这，李子慕也是了解了故事的来龙去脉。

　　平常这么乐观开朗的老爹没想到小时候还有这事。

　　但他发现这个故事有许多的问题。

　　从当时爷爷与奶奶的相爱程度，爷爷肯定在意奶奶，怎么可能在治病的关键时刻放弃了奶奶？

　　明明家里有钱，爷爷也疼爱老爹，为什么就不让他去读大学呢？

　　哈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爷爷他们叫什么名字！

　　李子慕也是傻了眼，讲了这么久都故事，名字呢？

　　向沈依说明了这个问题，沈依也是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忘了说了。

　　你爷爷叫李国豪，你奶奶叫郑梅，你大伯叫李志恒。”

　　在知道了名字后，李子慕也是又继续了思考。

　　老爹难道不知道在那个年代白血病是有多么难治吗？

　　能让爷爷停止了治疗的，也就当事人有话语权。

　　那么，一定是奶奶对爷爷说了什么。

　　可是，奶奶已经去世了，那么，问题的答案还是要从爷爷那里得知。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解释，现在，又怎么会回答呢？

　　父子没有隔夜仇，不过误会没解开罢了。

　　罢了，还是找老爹一起回老家吧。

　　想到这，李子慕也是顿时开朗，跑到房间去看了看李笙恒。

　　只见房间里，李笙恒坐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爹，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问题。”

　　李笙恒见状，也是笑了笑。

　　“我没有怪你，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罢了。

　　对了，小慕。你妈给你讲完了吗？”

　　李子慕点了点头。

　　“对，不过是我问妈妈的。”

　　李笙恒也是哭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会怪你妈，再说，哪里不是她管着我？

　　不过是觉得你知道了也好。”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回去再看一遍爷爷吗？也许，多年的误会就解开了！”

　　李笙恒也是摇了摇头。

　　“哎，其实我也想过回去。但，终究还是放不下那张脸。”

　　李子慕见有了转机，赶忙道：“那就回去看看，老爹，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年头，白血病有多难治。”

　　李笙恒点了点头，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拳捶向了床上，愤恨道：“当初，我也知道了白血病有多难治，但，我只要他给我一个答案，一个他亲口述说的、肯定的答案！

　　但，他没有给我答案，除了沉默，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当初，明明我可以上更好的大学，但他不愿帮我，只是一句没钱，就断了我的念想，但我明明还看到他第二天借给了别人两千，这是我大学四年的学费啊！

　　我恨他，无法改变！”

　　顿时房间又沉默了起来。

　　几分钟后，李笙恒开口道：“对不起，子慕，爸爸不该对你发火。”

　　李子慕还是没有放弃，开口道：“就回去看一眼，带着我们一起，也许，这次会不一样.”

　　李笙恒道：“好了，你别再说了，我考虑考虑，什么时候，你这个孩子也来劝我了。”

　　李子慕见李笙恒终于松了口，也是感到了欣慰，退出了房间。李笙恒也是再次将房门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