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梁久清得以恢复,重上朝堂。
在朝阳上梁久清又见到了姚东岳,见他愈加神采奕奕,显然又是在陛下跟前露了脸。梁久清见状朝袖中摸了摸,微微一笑。
姚东岳已经注意到了他,心想:
梁久清这个老东西还在!哼,不过是秋后之虫!
朝后,众臣正欲退出常政殿。突然,梁久清出列恭言道:
“陛下,臣具本弹劾安睿侯姚东岳!”
听到这话,震惊的不只是景文宣和众朝臣,连姚东岳也是惊异万分。他本以为那日已将梁久清气得不敢再如何,会安生几日,谁成想梁久清竟有此后手。
未等景文宣细问原因,梁久清继续道:
“陛下,姚东岳近年来愈发恃功傲君,在府对朝政妄加非议。近日竟为了皇后责罚贵妃之事,闯入臣的家中,刀挟老臣,还杀了老臣的管家,事后更是口出狂言,攀咬皇后!其心当诛,还望陛下明察,予以严惩!”
“梁久清!你血口喷人!陛下……”
“来人!将姚东岳打入天牢,三日后斩首示众!安睿侯府抄没,姚东岳及其党羽一律同罪,不得姑息!”
姚东岳欲再辩驳,景文宣知其一向如此,已是忍无可忍。竟又出了刀挟丞相一事,决心已下,当即命人将其打入天牢,三日后处刑。
姚东岳被禁军拖走时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的高喊道:
“梁久清!你血口喷人!陛下,臣冤枉!陛下——”
在众臣惊异的注视下姚东岳被褪去服制,拖出殿去了。
众官员离开后,只剩梁久清站在殿中,未及景文宣过问,便道:
“陛下,老臣自知教女无方,后宫之事处置不当,有伤陛下颜面,故老臣自请离京,以此向陛下请罪!臣去意已决,望陛下成全。只是看在小女陪伴多年的情分上,留她性命。除此之外,老臣别无他求。望陛下恩准!”
说吧梁久清拜倒行礼。
“好。”
“老臣谢过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文宣见挽留无望,只好恩准。梁久清再次拜倒谢恩后,艰难的起身退出了常政殿。
“明诚,传朕旨意,将贵妃打入冷宫,赐剑一柄,毕竟是将门之后,希望她死的不辱将门之风。”
“陛下,您当真要?”
景文宣望着空寂的常政殿,叹息一声道:
“该走的,终究留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