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我现在不饿,中午再说吧。
桑榆晚扬了扬手中的软曲奇。
她承认,她心里还是不开心,很多次事后她醒来,他已经离开了。包括现在,她早上忍着身体不适来找他,他却连自己没吃东西低血糖都没发现。
她把热可可捧在手里,手心里才有了点温度。
果然,丁程鑫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丁程鑫你们聊完了吗?
桑榆晚聊完了,走吧,贺哥。
她故意想气气他,出去前还不忘叫上贺峻霖。
丁程鑫走在前面的步子顿了顿。
刚坐回沙发上,桑榆晚也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甜点盒子。
桑榆晚这是?
桑榆晚认出了是自己常吃的几个牌子。
她下意识地看向丁程鑫,眼神里有几分期待。
张真源你快吃吧,这个是丁儿特意……
丁程鑫这是真源儿买的。
张真源的话被丁程鑫堵在喉咙口,什么时候变成他买的了?
丁程鑫他最近爱吃这个。
丁程鑫又补了一句,张真源愣了愣,看看丁程鑫,又看了眼桑榆晚。
张真源这什么时候是我买的…
张真源啊没错,是我买的。
张真源榆晚你吃吧。
好家伙,肯定是丁儿又在怄气了。
桑榆晚没事,我就问问。
丁程鑫眼见着她低下头,眼里的期待一分一分黯淡下来。
桑榆晚只是想确定丁程鑫对她的细心和体贴,而丁程鑫不知道,他只看到桑榆晚吃了贺峻霖的软曲奇,想必是不再需要他的了吧。
放在桌上的甜点此刻在他眼里变得碍眼起来。
桑榆晚阿程,我想和你说些事情。
桑榆晚刚刚和贺哥聊了会儿,申文和贺氏的事情我不干涉。
丁程鑫的脸色和缓了下来。
桑榆晚嘉衡不是有个生物研究新方案吗?
丁程鑫晚晚决定参与这次项目吗?
桑榆晚嗯。
他帮她把柔软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小巧莹白的耳垂。
丁程鑫怎么左耳的珍珠耳钉不在了?
丁程鑫想起昨晚她戴的一对珍珠耳钉,衬得她气质自然,温婉得宜。
桑榆晚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有点茫然地伸手摸了摸左耳,原本的珍珠耳钉不在了。
桑榆晚是不是掉在哪里了?
丁程鑫我让人去找。
贺峻霖我派人去找。
丁程鑫和贺峻霖又异口同声。
气氛又变得古怪起来。
好在丁程鑫不想过多纠结。
丁程鑫我再给你订做一对新的。
丁程鑫你刚刚说,参与嘉衡的新方案?
桑榆晚是,关于合作的具体事宜,我想联系贺氏。
桑榆晚研究成果两方一起申请专利。
丁程鑫的手顿了顿。
丁程鑫……贺氏。
张真源内心os:卧槽,榆晚怎么这么敢说…
丁程鑫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了眼睛,他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桑榆晚嗯,贺氏。
目光触到她的领口,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昨晚他留在她身上的点点痕迹。
贺峻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眼丁程鑫。
贺峻霖榆晚,合作的事情再说吧。
他当然不能把桑榆晚推出去,毕竟网上有他和桑榆晚的谣言,前脚申文建设官宣了要举办婚礼,后脚嘉衡就要和贺氏建立合作关系。
这怎么想都不对。
但是鬼使神差地,刚刚桑榆晚提议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张真源今天就先这样吧,丁儿。
张真源我们回去,申文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张真源也看出来了,他不赞许地对上贺峻霖的眼神,后者目光清明,仿佛刚刚怀有心思的不是他。
丁程鑫动了动嘴唇也没再开口,看了一眼桌上的甜点盒子,拎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张真源榆晚,一起走吧。
张真源无奈,赶紧叫上桑榆晚。
桑榆晚好。
桑榆晚贺哥,我们先回了。
贺峻霖注意安全,有事联系我。
贺峻霖脸上是清冷的笑意。
贺氏几乎整层楼的员工都看着申文建设的丁总黑着脸,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把一些精致的甜点盒子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离开。
桑榆晚小步跟上,看着他近乎泄愤的动作,有些奇怪。
桑榆晚真源,那不是你买的东西吗?
桑榆晚他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桑榆晚脑子没转过弯来,昨晚的事情她还没计较,他怎么反倒生气了?
张真源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真源我也不方便开口。
张真源你们迟早得解决这个问题。
张真源榆晚,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张真源贺儿对你…唉。
三个人出了贺氏就分别了,桑榆晚被丁程鑫带回了申文建设。
桑榆晚阿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丁程鑫仍在沉默,桑榆晚耐着性子问他。
丁程鑫比起桌上的那些甜点,你更喜欢曲奇吗?
他没头没尾地问了她一句,桑榆晚怔了怔。
桑榆晚那些是你买的?
丁程鑫不是。
于是又陷入了沉默,两个人各怀心事。
桑榆晚没再主动开口,整个下午张特助一直在不停地送茶点、软枕和毛毯进来,她知道是丁程鑫的授意。
桑榆晚这些我都不需要,你拿出去吧。
助理夫人还是吃些东西吧,您脸色不太好。
张特助有些为难,只得把东西放下,小心翼翼地开口。
果然,正在审批文件的男人手顿了顿。
张特助松了口气,离开办公室把门带上。
作者张特助:关键时刻还得看我…
作者我们晚晚还没意识到俩男人都要黑化了
作者小贺总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