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回归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直至郭先生出差回来之后，打破了这平静的时光。

书房里，郭先生坐在书案后，面前站着他最为器重的两个孩子——张云雷和褚云清。

郭德纲“小辫儿，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归？”

在场的人都知道，郭先生说的回归是指回到舞台上演出。

张云雷“呃，姐夫，我还不是很想让他们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郭先生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这段时间他被老大老二的事扰的烦心，特别是张云雷回来之后，他越发觉得别人家的就是没有自家的好，而且他们从小就怕张云雷，郭先生便想让张云雷压一压他们的气场，没曾想他最爱的小徒弟竟然会拒绝他。

郭先生立刻就沉下了脸，不悦地问：

郭德纲“怎么，在外面玩了五年，都不愿意回来了？”

褚云清抬头看了眼面色阴沉的郭先生，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然而内心已经开始迅速替张云雷想对策了。张云雷知道自家姐夫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张云雷“不是的姐夫，我是觉得我离开那么长时间了，要是贸然回来，一定会有人说闲话的。”

郭德纲“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是云字科的师哥，你唱的太平歌词一直都放在传习社当教材，我看谁敢说闲话。”

张云雷内心直流泪，这么步步紧逼的师父，他属实是招架不来，就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辩解的时候，一旁沉默不语的褚云清踢了下张云雷的鞋，张云雷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褚云清，褚云清朝他点点头，示意接下来的事交给自己，霎时，张云雷的眼睛亮了起来。

褚云清“师父，磊磊不是这个意思，他这才回来，还没有适应，加上他嗓子还没长好，就算是回来说相声，也得先磨磨活才行。”

褚云清“而且，磊磊是您最中意的徒弟，当初他匆匆离开，您舍得他再潦草回归吗？”

郭先生想了想，觉得褚云清说得有道理，脸色缓和了些。

郭德纲“嗯，既然不上台，那就别闲着，小辫儿明天跟我们一起去传习社，带你认识几个人，这段时间你就留在传习社帮忙，不懂的就多问问小乖。”

张云雷“好，我听您的，姐夫。”

褚云清朝张云雷递了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凑到郭先生身边，带着撒娇意味地笑笑。

张云雷“姐夫，您不生气了哈。”

郭德纲“哼。”

郭先生罕见地傲娇一回，张云雷看了眼褚云清，而褚云清摊了摊手，表示你自己惹生气的，你自己哄。

张云雷“哟，我idol生起气来都是这么有魅力，不过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姐夫，您得多笑笑呀。”

郭德纲“滚蛋，起开我这。”

张云雷“我就当您是原谅我了，我去给您泡茶。”

说完，张云雷就一刻不停地离开了书房，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郭先生看着和小时候一样皮的徒弟，是一点气都没有了，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褚云清见郭先生笑了，心知郭先生是放松了下来，他走到郭先生身后，给郭先生按摩着肩膀。

褚云清“师父，我知道您这段时间不轻松，但您不该把火都撒在磊磊身上。”

褚云清“您想让磊磊回来灭那两个人的气焰，我理解，可对磊磊而言，这不公平。”

郭德纲“小乖，你都知道了？”

褚云清“都闹到明面上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郭德纲“我就是心里难受，我自认对他们不薄。”

褚云清“老大身边的是李菁师叔，这两年凭着德云社发展的不错，想走是正常的，而老二是被您捧的有点飘了，心比天大，他迟早是要走的。”

郭德纲“你说我要是强行把他们留下呢？”

褚云清“师父，他们已经有了野心，你留得住他们的人，留不住他们的心，与其让他们留在这儿，成为您心中的一根刺，不妨好聚好散。”

郭德纲“还是你看的通透。”

褚云清“师父，您完全没有必要去纠结他们的去留，您的身边不止有他们两个，我们这些徒弟都在呢。”

郭先生深感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是真的长大了，相信他以后肯定能担起德云社的大梁，而自己会护着他到他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两人相谈的时间，张云雷已经泡好了茶，送进了书房，褚云清给郭先生满上茶盏，随后自己和张云雷走到专属于他们两个的位置上，师徒三人一起喝茶听曲，度过了美好的下午时光。

晚上，张云雷洗完漱，坐在床边看着褚云清。

张云雷“阿瑾，下午还好有你，不然我可能不会活着走出书房了。”

褚云清“没事，你别在意，师父的火不是冲着你去的。”

张云雷“那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拒绝回归？”

褚云清“你不愿意回来肯定是有你的理由，告不告诉我那是你的事，而我只是无条件地支持你，信任你而已。”

张云雷“阿瑾，你真的是太好了。”

褚云清“五年没见，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张云雷“才不是，只在你面前这样。阿瑾，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原因。”

褚云清“嗯，我等着。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万事有我。”

张云雷“阿瑾，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安心。”

褚云清“我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