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归界

天帝与楚摇站在中天殿看着司凤和璇玑，天帝挥手将几人在凡界结识之人也唤到了天界。

天帝“楚摇神君，事以完结，就全依你之意。”

楚摇“天帝用心良苦。”

天帝“我还有事。”

　　柳意欢跪在楚摇面前。

柳意欢“求神君告知我女儿玉儿的下落，柳意欢自知偷天眼不对，可我也是想救玉儿。”

楚摇“你们父女之情未了，你回庆阳便可见到她。”

　　楚摇挥手送柳意欢下界，无支祁跪在她面前。

无支祁“方才紫狐为我挡了天雷因我而死，神君能不能救救她。”

楚摇“紫狐为你而死，也算抵了你千年前的罪业，因果循环，她如今在渡厄道，念在凡尘之情，她会带着记忆重新投生为九尾紫狐。”

无支祁“多谢神君！”

　　随后闪身离开天界，在人界守着紫狐降生。

楚摇“璇玑仙子，待诸仙归位一同恭贺大礼。”

璇玑“神君，璇玑愿随行您左右，与您一同下界渡诸仙归位。”

楚摇“司凤，你本是天界殿下又渡化璇玑戾气，如今功德圆满归位天界。”

司凤“多谢神君。”

　　六界可算安稳了几日，楚摇正想去找温衍，忽然想起其余仙君也早就下了界，要紧之事便是要去渡他们归位。

　　楚摇一闪身到了人界，在一片竹屋前驻足不前。

楚摇“本君怎么到这儿来了。”

　　楚摇看见禹司凤的身影缓慢在大雪中行走，顿了顿脚步走上前去。

楚摇“司凤。”

　　司凤顿了顿脚步并未回头，穿着披风戴着帽子。

　　司凤不肯与她说话，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禹司凤在转角处看着楚摇略有些无辜的的模样，转头走进屋内。

　　楚摇从未像今日如此无措过，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她无奈只好坐在门口等着禹司凤出来，可他每日进出只当没有看见她一样。

　　禹司凤端着饭菜往屋内走，楚摇拉住他的衣襟起身。

楚摇“司凤…”

　　禹司凤看了眼楚摇转头看向一边。

司凤“神君不是亲手将我推开吗？还跟着我做什么？”

楚摇“那…你们何时回天界。”

司凤“人界事情诸多，既归位天界，自然是要回去的。”

楚摇“好。”

司凤“多谢神君让司凤功德圆满，如此皆大欢喜。”

　　楚摇松开禹司凤的衣襟。

楚摇“好，那我回去了。”

司凤“嗯，神君慢走，司凤就不送了。”

　　楚摇背对着禹司凤走了几步猛然顿住，霎时红了眼眶，一手覆上胸口嘴角一道血迹。

　　一滴鲜红的血落在雪地像是开了一朵妖冶的花，她抿唇看了眼身后的禹司凤，转身离开。

　　禹司凤听到脚步声转头看着楚摇，却突然看到地上一朵血色的花。

　　将手中的饭菜放在地上，快步走到她面前。

　　楚摇面前的路被挡住，她抬眼看着禹司凤。

楚摇“我这就走。”

　　禹司凤看着她唇角一丝血迹，弯腰将她抱起走回屋内放在椅子上坐下。

楚摇“司凤……”

　　禹司凤坐在她身边，用手帕擦去她唇角的血迹。

司凤“你想做什么。”

楚摇“我……我没想什么，只是心中愧疚，我还要去渡诸位仙家归位，这几日就不会来了。”

司凤“那你让我找谁。”

　　楚摇听着禹司凤的话顿时手足无措。

司凤“我只是等你太久了，你来的很迟，我很生气。”

　　禹司凤红着眼眶将楚摇揽入怀中埋怨。

司凤“第九世你不来，我等了你许久，第七世你来的太晚，我差点就见不到你，十世你将我拱手送给旁人，还不来寻我，你每次都来的很迟，我真的有点生气，但是只要看见你来了，我就很开心。”

楚摇“我以为你会忘。”

司凤“我没忘，可你将我推开，我很生气。”

楚摇“司凤，我还要渡诸位仙家历劫，不能和你厮守一生。”

司凤“所以只是对我愧疚，才一次次来寻我，让我一直惦记你又告诉我没有结果，楚摇，你真是…毫无顾忌。”

楚摇“我去渡诸位仙家历劫，总要与他们像渡你一样，本君是对你愧疚，可情之一事，不该断言。”

司凤“我等你回来，我们再将旧事慢慢清算，天界，我会好好守着。”

楚摇“魏婴下界多时，我该走了。”

司凤“司凤恭送神君。”

　　楚摇往后再未出现过，司凤整日在殿内牵着过往放不下，偶尔与璇玑说几句话。

温衍“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的？”

司凤“温衍仙上。”

　　司凤站起身拱手一礼，他摆了摆手嬉笑着坐下。

司凤“温衍仙上怎么有空找我？”

温衍“这不是神君下界了吗？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在天界这许多年，也一直没有好好的看过，今日才发现这风景甚好。”

司凤“温衍仙上说笑了，天界一成不变，只是您无心去看。”

温衍“小殿下，神君下界渡诸仙，你算一下有多少人？”

司凤“约有十几位仙子仙上。”

温衍“那不就是了，你再猜猜看，她去渡的，是什么劫？”

　　司凤怔了怔看向温衍，半信半疑地开口。

司凤“情劫？”

温衍“聪慧，那你想想这么多位仙上仙子，哪位才是她的情劫？能和她度过无尽永生的人又是谁？”

司凤“未到最后一步谁能看得清。”

温衍“这个答案不难，等她回来之后一切都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