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夜陈清离彻夜难眠,一整晚睡不着,辗转反侧想着怎么见金泰亨,要他一个解释。
“琳儿,拿纸笔来。”
“是。”琳儿虽然不知道陈清离要干什么,但还是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站在一旁为陈清离研墨。
和离书。
看来小姐是有了要和离的心思了。
“和离书,妾身自知二人心生间隙,妾身也不愿多做纠缠,妾身情愿立此和离书,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愿王爷和离之后文儒思雅之道,与柔侧妃与子携手,共白头。立约人陈清离。”
陈清离一笔一画慢慢将和离书写好,并按了手印,只等金泰亨来时签名画押便好了。
陈清离做完这一切,长舒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门外的银杏树,风很大,树叶先是不停随着风摇曳,而后从树上飘落,最后归于尘土。
可惜啊,一连几日,金泰亨都没有去过沁玲院一回,而是去了香丽院看望郑柔。
郑柔洋洋得意,确实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毒,郑柔将砒霜混于口脂中,去陈清离那喝茶的时候,故意用力抿在茶杯上的。
郑柔也是十分有把握,砒霜下得不多,和茶混合在一起,减淡了砒霜的浓度,只会让自己腹痛难忍而不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粘黏在茶杯上的砒霜也会因为热茶融化到杯底去,自然不会过多残留在杯壁上,医官检查时,就会发现是在茶杯底部残留的茶水里有砒霜。
金泰亨自然是相信陈清离不会这么做,但他只能靠禁足来保全陈清离,不然郑府那边知道过后,必定不会放过陈清离,郑柔也不会善罢甘休。
第四日,金泰亨才去了一趟沁玲院。
“金泰亨,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是吗?”陈清离半倚靠在软榻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金泰亨,眼里多了几分失望和怨恨。
金泰亨几日不见陈清离,发觉她瘦了很多,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面色憔悴,心中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姐姐,这几日过的还好吗?”金泰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答非所问。
“好啊,怎么不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约定,说是如果你再负了我,我们就和离,你还记得吗?”陈清离坐了起来,眼神暗淡地看着金泰亨。
“姐姐,能不能不要和离,都是泰泰的错。”金泰亨半蹲在陈清离面前,像只小狗似的在讨好陈清离,不断地扒拉着陈清离的手,想让她摸摸自己,好让她高兴一点。
陈清离看着金泰亨的样子,心中讥笑,就是金泰亨这样讨好,陈清离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他总是说是他的错,可他从来都没有说自己错在哪,只会一味的求原谅,一味的撒娇,真是很完美的运用了他傻子的身份。
但金泰亨不明白,这次陈清离铁了心要和离。
陈清离拿起桌子上的和离书,扔给了金泰亨,撇开了金泰亨的手,冷漠地说道:“签字吧,我累了。”
“不要!泰泰不要和离!”金泰亨惊慌失措的捡起和离书,看也不看就把和离书撕得西吧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