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谢绥卞站起身，刚要跟着伽罗离开，衣袖忽然被人拉住，澜抿唇不语，可是拉着她衣袖的力气却不小——他担心她。

谢绥卞没事，你乖乖休息。

谢绥卞握上了澜的手，轻轻捏了捏。

澜。。。好。

哎呦怎么这么乖~

谢绥卞现在只觉得心口涨涨的，澜那副乖巧的样子着实让她招架不住。

伽罗咳。。。

差不多行了啊你们两个！

——————————————

伽罗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谢绥卞千窟城？

伽罗为什么？

提到千窟城，伽罗的情绪逐渐有些失控，谢绥卞叹了口气，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谢绥卞千窟城最开始的结局就是被毁灭。

伽罗。。什么叫一开始的结局？谢绥卞，你扯谎也要扯个实际一点的吧？

伽罗有些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谢绥卞闭眼，深吸一口气，看着伽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

谢绥卞无论是谁，无论怎样，千窟城的结局都是消逝。

伽罗不可能！文明是不会消逝的！不可能！

谢绥卞步步逼近伽罗，看着她的眼睛，咬着音节说。

谢绥卞不会消逝的是文明！不是文明的传接者！伽罗，你应该知道的，当你出现在千窟城的时候就应该有预感——

谢绥卞当它接纳了太多的史实的时候，就会有被销毁的那一天，被允许传播的文明会一直被传播，可那些不被允许的呢？

谢绥卞是，让千窟城消弭的罪魁祸首是我，尽管说当时做这一切的不是现在这个跟你说话的意识，可是、可是我最初所希望的，难道就是千窟毁灭，关市之难吗？

谢绥卞的满眼都是对那件事的无尽痛苦，伽罗别过头，她已经没有那种底气直视谢绥卞了，难道谢绥卞说的这些她不知道吗？她不明白吗？！不！她就是因为明白这些才会这样，如果她当真埋怨怨恨谢绥卞，在她跟着李白他们找到谢绥卞的那一刻就会拿起她的驱魔弓让谢绥卞彻底醒不过来。

但是她没有，因为她知道，当她想起来她是太华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为什么千窟城会变成那样。

因为里面的某些东西，已经侵犯到了这个世界法则的禁区。

可是她不甘心，她知道自己不能对抗那股力量，也知道千窟本就该有那一劫，可是她真的。。。

真的不甘心啊。。。

伽罗你。。让我一个人想想吧。

谢绥卞没有阻拦，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解决，旁人再劝也没有用，不如让伽罗自己消化这件事，当她能理解自己的话了，也就彻底了结这一心事了。

——————————————

不远处，被鬼谷子派来跟着谢绥卞的瑶趴在树上歪着脑袋看着下面的谢绥卞。

瑶真是奇怪~明明之前的敌意那么强，就这几句话就消失了。

瑶晃着脚丫，刚落在一旁的云中君不语，闭着的眼睛朝着谢绥卞的方向，面色凝重。

云中君阿瑶。

瑶嗯？

云中君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跟她缔结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