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活着不需要方向。
我们在这座山城里迷路,在大雾里失联。
春季的重庆清晨一片朦胧,潮湿的空气都沉重。
刚蒙蒙亮的天严浩翔也不是第一天见。
他再一次在半夜便睡意全无,想下床的动作再轻微也被刘耀文捕捉。
耀文儿干嘛呀翔哥?
翔哥起来喝杯水,你先睡咯
耀文儿嗯,好
刘耀文睡眼朦胧的点点头,就继续倒下睡了。
严浩翔撑着头靠在窗边很久了,就看着玻璃外面浓重的白雾里车灯闪烁。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就放在窗台边。
许是在这里撑的久了,后知后觉的酥麻感让他的右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不止不止。
一种很压抑的感受涌上四肢百骸,他感觉这种颤抖在蔓延。他无声地哭,怕吵醒了房间里的梦中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打在他白色的衣衫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他赶紧走到茶几边去拿放着的药,指尖颤抖着拧开,却在倒出来时手里卸了力气,药瓶落了地,药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逃窜,落到茶几下,沙发下,有的来来回回蹦蹦跳跳的落到自己的拖鞋边。
严浩翔急得哭出声来,连忙蹲下一颗一颗的捡起来,脑子里混沌的很,捡起来就那么紧紧地握在手里。
耀文儿翔哥!
严浩翔丝毫不理会刘耀文的呼喊,只一心捡着药丸。
刘耀文只好先开灯。
天知道他开灯看到这一幕有多么让他惶恐!
严浩翔几乎是跪着在捡,他颤抖的太剧烈,刘耀文几乎快感同身受。
刘耀文无法,只好捡起滚在自己旁边的药瓶子,把自己旁边几颗捡起来放进去走到严浩翔身边。
耀文儿翔哥,你放在这里面好不好?你拿不下的好吗?
刘耀文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把药瓶递过去,轻声细语的对严浩翔说。
严浩翔终于舍得抬起头看他,一双桃花眼水光盈盈,泪痕就那么两道,却被一次次的加深。
翔哥耀文儿,你帮我捡,帮我捡好不好?
耀文儿我帮你我帮你,翔哥咱们先吃药好吗?我帮你
翔哥好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抽噎,任由着刘耀文把自己扶到沙发坐下。
刘耀文转身去卧室拿了另外一瓶,倒了几粒出来。
本来想让严浩翔拿着,自己去端水,可是他看到严浩翔紧紧攥着的手,只好先抽张纸放在上面,好去拿窗边的水杯。
试了试水温,已经有些微凉了。
耀文儿翔哥,你先吃了去睡好吗?我给你捡就好了
严浩翔坐着都有些放空,半天才又聚焦,失神的点点头。任由刘耀文喂他吃了药,又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泪。
耀文儿你去睡吧翔哥
翔哥嗯
他有些木讷的起身,直直的往卧室走。
刘耀文跟着,在他进了房间后睡下后轻轻关了门。
然后那扫帚把地上的全部扫掉倒进垃圾桶又放到门外。
得等一会儿再进去。
他这么想着坐在沙发上无声的哭了出来,把头埋着,只看见肩头细细的抖动。
耀文儿翔哥,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你让我如何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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