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来往

司北亭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梳理时间和线索，企图寻找破绽和漏洞。他倒是迅速总结了几个点：饭局是孟买办组起来的，而作家提前醉酒离席没有不在场证明。司北亭捏了捏顾今阳的手背。

顾今阳一直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也没有意义，教授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何九华教授死在哪儿了？

栾云平他屋子里。

何九华谁能进屋子杀他。

司北亭钥匙就在前台礼宾那里，不过礼宾一离开前台，你们谁都有可能拿到钥匙。

阎鹤祥那段时间和教授单独接触的是不是你啊？

张九龄因为呢，酒店所有的钥匙全在我那小柜台锁着呢，他喝多了要回屋子，我去接的他，拿到那儿，去给他送进屋子。

在张九龄回忆中，教授喝完酒准备回房间，不耐烦地催促张九龄登记，期间何九华路过准备回屋休息。随后张九龄拿着钥匙上楼遇到了经理。

餐厅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于是经理匆匆离开。

张九龄然后我回到楼下，取他行李给送回房间，之后我就一直在吧台负责每个客人……

张鹤伦那在你取行李这个阶段，是不是就够杀人的时间呢。

顾今阳他昨天刚刚入职，又是从乡下来的，要杀教授也得认识啊。

张鹤伦你就招了吧，你才第一天来就发生了命案，不觉得很蹊跷吗？

时间慢慢走到三点。

下面是一局联合投票，然后一对一地讯问。

顾今阳有什么发现吗？

司北亭作家被叫走了。

顾今阳嗯。

司北亭握着顾今阳的手，顾今阳却漫不经心看着栾云平转了转耳朵上的耳夹。

栾云平和孟鹤堂两人一块走得远了些。

周九良是第二个被叫进去，只听见顾今阳喊他。

顾今阳师弟，赶明儿有空，回去唱一出《血手印》。

周九良哪一折？

顾今阳园会，我唱王千金，你唱林公子。张赞有人扮上了。

周九良那感情好。恭候师姐了。

顾今阳坐回司北亭身边。周九良应该是听懂了顾今阳的言外之意。

周九良孟会长。

孟鹤堂现在怎么样了，让我来参加公投的，开始了吗？

周九良不是你先等会儿，这半天你干嘛去了？

孟鹤堂不用在这儿待，我可以回屋儿待着去。

栾云平你怎么这么好待遇啊

孟鹤堂我是洋行的买办，在这儿普遍来说算是VIP了，因为所有的高管也好，还有这个社会的富商也罢都跟我有接触，很熟，所以在这个圈子里，不管警长还是谁都对我礼让三分。

秦霄贤说半天就是洋国的走狗。

司北亭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不过是各有立场罢了。何必为难。

孟鹤堂多谢司先生的谅解。

孟鹤堂有没有看到刚才我落在这手绢啊。

阎鹤祥什么手绢啊，我没有看见。

司北亭抬了一下眼皮，没有说话。

周九良狗子当证据拿走了吧。

孟鹤堂那就算了吧。

司北亭有什么发现？

顾今阳巾帕之交啊。

司北亭戏才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