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蝶.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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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沈嘉弯下腰看着电脑屏幕打趣道。

沈嘉“哟，勤奋。你江姐今天晚上演唱会售票你不去啊？”

沈嘉装模做样地看手腕上的表。

沈嘉“还有半个小时。不错，越来越勤奋了。那就给你放个假，一个月以后的演唱会，我准了。”

桌子前的人还是没有离开，沈嘉”啧啧“几声。

沈嘉“不会是抢不到票吧？不行啊。哥今天帮你行不行？”

座位上的人终于开口了。

左航“我不去。”

沈嘉“和哥客气什么？哥帮你抢不就行了？”

左航“我不想去。”

左航低着头，觉察到他情绪的沈嘉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搂着他的肩膀。

沈嘉“你得学会看开。”

左航“我只是不明白。丁哥当初明明看起来那么喜欢江姐，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左航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抽着鼻子，像个孩子一样伸出手擦掉眼泪，但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往下落，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当初证据是他一手交给丁程鑫的，他一直以为，丁哥不会，他只是想要知道江姐以前的事。

他明明说过，身为媒体工作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颠倒黑白。

可为什么他食言了？

那些事，都是假的吗？

沈嘉“那些事和你没关系。”

左航“有关系。是我...是我亲手把那些交给他的。我以为，他只是想要多了解一点。”

左航“那么多人败坏江姐的名声都没有什么，可他为什么把江姐说得那么坏？”

沈嘉“左航，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沈嘉望着窗外的夜景有些出神，他想起了丁程鑫当年和他说过的话。

他也没有想到，一切会来的那么快。

就那么一下子，他就变成了整个项目最大的负责人，丁程鑫离开，其余的人也走的七七八八。左航虽然表面上没事，但私底下总是问他丁哥离开是不是真的。

有些无奈，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

沈嘉“你江姐销声匿迹两年才回来，你就不想她？”

左航没回话。

他拍了拍左航的肩膀，刚要离开，左航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鼻涕，整理好情绪接通电话，熟悉的女声从听筒那头传了出来。

“航酱？”

“是左航吗？”

左航“江，江姐。”

“你感冒了？怎么有鼻音？”

左航“没，没有。”

左航本想抑制住，谁知道还是爆发了。

说到底，他今年也不过刚毕业一年，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太陌生，太魔幻了。他还没有准备好，很多事情就突破了他的想象。

沈嘉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怕他出事，他耐着性子坐到左航的身边。

左航一直“嗯嗯嗯”个不停，其他的什么也不说，聊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左航突然抬起头，把手机递给了沈嘉。

左航“江姐说她有话和你说。”

沈嘉“我？”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迟疑了一会，接过手机，电话那头的女人准确地说出了他的名字：“沈嘉，对吗？”

沈嘉“是我。”

“丁程鑫把所有的烂摊子都给你，辛苦你了。”

沈嘉“......没事。”

其实他想说的不只是这个。

他想说的是丁程鑫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有了那么大的影响力，让部分公众对他怀有那么大的信任......

“我知道。”

沈嘉“什么？”

女人轻笑一声，回复道：“他和我说过，无论如何，相信他永远不会背叛我。”

“我前半生都生活在尔虞我诈里，生怕有一点差错别人会置我于死地，对谁都不信任。但这次，我想相信一次。”

“我太累了，如果是输了，就输了。如果赢了，就赢了，我已经不计较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女人叹息一声，开口道：”还从没有想过，这些话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来。“

沈嘉“江小姐。”

“嗯？”

沈嘉“我觉得你会赢。”

“那就借你吉言。”

“我这一院子的枯木，要是有一天能逢春，那倒也是......那就这样。”

“让左航不要伤心，我给你们都有票，一起来吗？我觉得我的演唱会场馆里空空荡荡的，有几个熟人至少还好过一点。”

沈嘉“丁程鑫他......”

“他怎么说我都不在意了，名、声，得到的时候我不在意，失去的时候我又怎么会在意？”

“患难见人心。”

沈嘉心中的怨气突然就散了，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丁程鑫会下定决心了。

沈嘉”你们这些人......算了，玩不过你们。“

沈嘉“我那天有事，让左航赴约吧，我就不去了。”

“嗯，沈先生，谢谢您。”

沈嘉将手机还给左航，左航听得云里雾里的。

男人敲了一下他的头顶，转身离去。

沈嘉“记得赴约。”

左航“....知....知道了。”

左航望着手中的手机，灯渐渐暗了。他将桌子上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一切，都好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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