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从来没有过没来由的发脾气,至少在我记忆中他除了我犯的一些错误,会气上一会儿,从来都没有对其他人不礼貌的时候。从小到大我都把他当成是我礼貌待人的榜样,可今天他是怎么了?
就这样拽着我的手往家走,他还穿着那身睡衣,脚上的拖鞋都破开了,一瘸一拐的,他走在前面,也不看我。
林既白哥,你到底咋了
马嘉祺回过身去,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他的刘海有点长了遮住眼睛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甩甩头发,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看我
马嘉祺没事,我才看见社区的通知,最近不太安全
他接过我手里打包的面,现在太阳还没下山,我虽然知道他情绪不对劲但也愿意理解,哥哥有很多不能和我说的压力和负担。于是我自然的牵上他的手,
林既白走吧,吃完饭带你去剪头发啦
理发师和我们很熟,很清楚马嘉祺适合什么样的发型,整个过程不多说闲话,就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理头发。没一会儿就完事了,马嘉祺接到了实验室的电话,说是其他工作者说游戏里有一个小bug需要修复。
马嘉祺不然你在这里等我吧,不要先自己回家。
他担忧的又皱起眉头,这已经是今天我看他第n次皱眉毛了。我嬉笑着把他推出去,
林既白没关系的,这离家很近,而且刚刚黑天,不会有危险
林既白你快去吧
林既白我回家等你
我眨眨眼睛,他还想继续反驳什么,硬生生被我推走了,我回过身去也不看他,就听马嘉祺在后面喊,
马嘉祺那你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你只是朝身后挥挥手。
理发店到小区这条路是有一点偏的,路灯闪闪烁烁,偶尔有几只不怕人的黑猫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出来,我会蹲下好好给猫主子顺顺毛。
身后传来一个不太整齐的脚步声,这条路晚上是很少有人走的。
头顶的灯还在闪,时不时发出灯丝烧着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越大不安起来,身后那个一起一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赶紧站起来,快步往前走,果然,身后的脚步也越来越急促。
几乎能认证,身后的人是跟着我来的,我开始有点紧张和不安了。我所有的能耐都放在游戏里了,现实生活中的我,动手起来非常弱,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把我撂到。
我紧张的快哭出来,眼看就要走到前面那个没有灯的小巷子了,而且这条路是单行的,我总不能回头和他迎面走过去吧。于是我硬着头皮,试图抓着外套里的手机,给马嘉祺打电话。
我周围的脚步声突然变的更加杂乱,几乎能听见身后的那个人离我只差三步远了,我不敢回头,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往前走。我咬着嘴唇,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窝住,一瞬间我将在原地不敢回头,身后那个人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感觉到他比我高出不少。
我整个人被他的抚摸吓的抖,我不受控制的呼救大叫,那个人急忙捂住我的嘴巴试图把我拉到路的一边。哭喊之中我仿佛感觉到另一个脚步声,越来越快的往我这边跑来。
我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高大人影拽到一边,那个解救我的背影一圈把那个人打到旁边,我刚从一个危险的变态手中被解救出来。
我蹲坐在地上,紧绷的低着头,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刚才那个飞冲出来的人影身上,直到我听到弹簧被打开的一声清脆的“咔——”
随之而来的是金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
是刘耀文,他用手臂勒着变态的脖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呼吸好像也有点困难,咬着牙缝和我说,
刘耀文快报警
这个时候变态已经因为呼吸不通畅,脸憋的铁青晕过去了,我赶紧站起来拨打完报警电话就过去扶刘耀文。
他头上还戴着下午我看见他时的那条发带,本来背着的球包被他刚才随手丢到一边。我模糊着眼睛,眼里糊的全是泪,摸到刘耀文肩膀的时候摸到一片温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气息不太稳,只能抬起另一边的手,轻轻擦去我脸上挂着的泪水,
刘耀文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