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咬咬牙,头铁不怕打:“儿臣……只是怕这两个奴才媚上……”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乖乖狗,他是疯犬!
是,他对皇额娘的确敬重,他也最听皇额娘话,他一辈子都不会怀疑皇额娘,更不会伤害她。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千依百顺的,那叫做愚忠愚孝。
他是皇帝!是天子!是至尊!
孝庄太后甚至曾经差一点就下嫁皇父摄政王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就像曾经的小厦子不是吗?日日夜夜的守在皇额娘身边,就这么生了情愫,就算太监不能尽人事,但是每日为皇额娘守夜,为她按肩捶腿,皇额娘的手日日都搭在他手臂上……这是旁人如何嫉恨也无法改变的。
皇额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凭什么叫一个太监这样觊觎着?一个阉人,虽然算不得男人,却也羡煞了旁人。
曾经的皇阿玛如此,现在的他也是如此。
那时皇阿玛看厦公公的眼神是带着如何的羡慕?堂堂天子,竟然不比一个太监亲近自己的妻子。
好在……小厦子暴病死了,若是不死,皇阿玛留不得他,他也留不得。
许蓝妃闭了眼睛,真是笑话。
“皇帝,你抬头看看我。”弘历抬头,看见那一张容颜,一如初见,这十几年竟也未曾使她老去。
不知不觉地,那眼神中便带上了一些痴迷和孺慕。
许蓝妃却冷笑:“看清楚了吗?我是你的嫡母,天下还不曾有儿子管束母亲的。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之三从,我在家时父亲不曾管束我,进宫后,先帝也不曾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更何况儿子呢?你管束天下,也管不到我身边来。”
她第一次如此疾声厉色。
“哀家是你的嫡母,但你一直养在甄氏膝下,那短暂的在哀家膝下的几年哀家也来不及教你多少。”许蓝妃拨弄着自己的佛珠,那是大橘手上的一串,她这样拨弄起来,身上有天子威仪。
“皇帝,你太僭越了。”她这样冷若冰霜的模样,像极了对大橘。
一点颜面也不给。
弘历却知道,全是因为自己冒犯了她。
往常他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十分错处,她都和颜悦色,如春风般。
弘历深深叩首,声音都在颤抖:“儿子知错了,皇额娘……恕罪……”
弘历失魂落魄地离开,婉心让那三个人候在外边儿,自己先进去看看。
一看到地上散落的骨牌,婉心吓得都要跪了。
许蓝妃却招招手:“让他们进来吧,牌还没打完呢。”
婉心:……
您这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许蓝妃要是知道了肯定翻白眼,开玩笑,她骂弘历跟打牌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一回事。
这个世界的四蛋子就是个伪君子,自己觊觎嫡母身上都不干净怎么好意思来管她呢?骂他还是轻的!贾瑞一般的货色,真应该像王熙凤那样治他!
她就是狎玩太监了怎么了?大橘都没了,她正儿八经的丈夫都没了,这天下谁还管的到她头上去?凭什么要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庶子来管她?真是的,没点绿帽子戴真是闲的。
原剧里大橘那么多顶绿帽子,好歹弘历的孩子都是自己的,管的真宽。
狗粑粑一样的清朝真是烂透了。
许蓝妃撇撇嘴,丢出去一张牌:“碰!”
还好,这几个太监还是好看的,不然鬼才留在这儿。
进忠的腿还在桌子底下勾搭她呢,活脱脱姨太太作风。
咳,好吧,是有用的,今晚就进忠吧。
南妮玛德许蓝妃一把撕开自己的伪装面具:滚犊子吧!不装了!摊牌了!我就要狎玩男宠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