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太后的佞臣53

　　“行了，为了这点小事儿哭哭啼啼的，当初苏培盛还不是为了甄氏身边的一个宫女去慎刑司走了一趟，他陪了先帝那么多年都这个样子，更何况是你呢？”许蓝妃撇嘴。

　　李玉也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日的太后格外鲜活灵动，哪里像太后呢？便如闺阁少女一般活泼俏皮。

　　他不由得脱口而出：“那您呢？”

　　“我？”许蓝妃摇摇头，“我向来不管这些，往常承乾宫中人全由婉心发落。”

　　“那……厦公公呢？”

　　许蓝妃沉默了几秒，李玉的心都叫抓起来了，她却突然笑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总喜欢在我跟前儿问小厦子？”她连哀家都不愿意自称了。

　　哀家，可怜之人，无夫之哀。

　　哀什么呀。

　　“扶我过去坐坐吧，哦，我忘了，你身上有伤，那陪我过去坐坐吧。”

　　戏鲤亭依旧幽静如初，当初就是在这里，她与温实初初相见，那个时候她娇的跟什么似的，如今装老成装久了，还真是有些倦了。

　　她坐在亭中，看着小溪流哗哗，里面的鲤鱼依旧鲜活，只是这天气还不能够踏水，只能在此坐一坐。

　　李玉在一旁站在，他屁股上有伤坐不得，看着许蓝妃如今的模样，到似乎看到了曾经宠冠六宫的她为妃时的模样。

　　“我初入宫时，在养心殿伺候我的便是小厦子，后来他便跟我一起去了承乾宫，成了我的内侍。你们如此旁敲侧击，无非就是猜测我与他是否有情。”

　　许蓝妃看着泠泠溪水，仿佛在阳光侵透的溪水中看往日时光。

　　“那……是不是呢？”李玉踟蹰着开口。

　　许蓝妃一下子从回忆中清醒，轻笑：“你倒真是胆子大，还刨根问底起来了，就这么想攀龙附凤吗？”

　　李玉站定一时，突然一撩袍子跪下。

　　“谁不想攀龙附凤呢？宫中的宫女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攀附上皇上，奴才自然也是有此心的。”

　　他盯着她鹅黄色锦缎的鞋面，上面无甚花纹，稀疏地散落着几抹绣纹，银线在阳光下细闪，内务府里的记录，皇太后的每一双鞋子底下都有镂空的香阁，里面尽塞香药，走起路来步步生香。

　　许蓝妃翘起腿，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用鞋尖挑起李玉的下巴，看着那张俊秀容颜。

　　不知道多少小宫女都为之惊艳，若李玉不是个太监，只怕是大把子的人上去倒贴，就算他是个太监，暗地里想要跟他结为对食的也不少。

　　真是人如其名，艳若桃李，温润如玉。

　　李玉与那双眼眸对视，仿佛有千万朵桃花在眼前绽放，一不小心便醉了进去。

　　那双多情眼，不知道摄去过多少人心魂，包括他，早在曾经她在如意馆里一见，那一盘糕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一整颗心都买了去了。

　　谁会关心一个太监会不会累？谁会在意一个太监饿不饿渴不渴？偏偏是这些细微末节，最易收买人心。

　　许蓝妃瞧着他一张玉白的脸变红，然后才大发慈悲地赦免了他这慌乱地酷刑。

　　“哀家准了。”

　　准你……攀龙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