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被按下了,但是皇后是个蠢的,竟然在太后还没有明旨的时候去请了钮祜禄氏太后的旨,还特地跑到许蓝妃面前解释一番。
说什么不敢来打扰皇额娘,只能去请了额娘的旨,说如今请了太后的旨意,也不算辱没了莲心。
彼时许蓝妃在和叶澜依逗猫,闻言叶澜依已经在冷笑,这个蠢脑壳简直比齐妃还蠢,这一届的皇后不行啊。
许蓝妃笑得清清浅浅无限温柔,眼中的嘲意却是挡不住的。
“皇后,你很好,你很聪明。”
无非就是嫌她在后宫一手遮天,让皇后这个职位显得尤为没有威信,但是身为皇太后,连一个宫女的命运都处置不了,岂不是太过可笑了吗?
皇太后是吉祥物吗?不在大事上争权,反倒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这是一个皇后应该有的格局吗?怪不得璟瑟养的这么畏畏缩缩,一点儿也没有一个嫡公主该有的大气。
富察琅嬅在大事上从来都是拎不清的,被身边的宫女和一个异国贡女牵着鼻子走,一点儿眼界和主见都没有,做事又不能秉承公正,全凭自己主观臆断,有时时刻刻警惕自己的皇后之位会不会受到威胁。
皇后之位,不在于进攻,而在于守成。
而富察氏这个皇后当的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就因为当年弘历的玉如意先给了如懿,便至今将如懿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更是因为一个宫女跟皇太后争权。
“澜依,你看哀家是不是已经老的要颐养天年了?”
叶澜依暗暗瞪了一眼琅嬅,又笑着对许蓝妃说:“姐姐风采依旧,说起来,姐姐才比皇后大七岁,又怎么会老呢?”
琅嬅脸色有些难看,又有些苍白,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步,但是旨意都已经请了,后悔也晚了。
被素练一窜嗦,说什么若是不把握住机会出尔反尔,恐好不容易笼络的王钦也要反水,甚至往后还会给她穿小鞋。
又走过了钮祜禄氏太后那一遭,一番谈话下来,暗暗达成了帮钮祜禄氏夺权的共识。
“只大七岁又如何?旁人眼里哀家已经是皇太后,是先帝的遗孀,垂垂老矣,孤儿寡母的,以为做了人家的嫡母就能插手人家后院的事儿了,如今反倒是遭人厌弃。”
叶澜依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姐姐是嫡母,又是正儿八经的婆母,皇后没有尽一天侍奉之意却因为一个宫女忤逆太后,这就是皇后的孝道吗?”
琅嬅慌忙跪下:“臣妾并无此心,还请皇额娘明鉴,只是莲心年纪已经到了,臣妾只是想让她跟王钦做个伴,何至于这般严重?”
许蓝妃笑道:“哀家现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宫规啊?先帝朝连太监和宫女对食被逮到也是要宫规处置,如今你非年非节也并无大喜事便要给皇帝身边的太监和妙龄宫女赐婚,此先河一开,往后宫中还要如何治理?当年苏培盛娶妻也只是偷偷摸摸地给办了,如今皇帝刚登基不久你就慌慌张如此正大光明地赐婚,岂不是将宫规当成是笑话?”
“你让一个妙龄宫女以后混迹在太监庑房,你能保证这后宫女子的名节吗?其他的太监呢?这个头一开,宫中这么多太监都孤单着一辈子,他们肯甘心?往后便让都让宫女去配太监好了!”
这不是单纯的太监娶妻的事儿。
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如今连太监都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赐婚,那就证明太监也有男女之情,也能行男女之事,长此以往那岂不是跟侍卫差不多?后宫中这么多主子的名声何在?对食后行欢好之事又难道要在主子宫中行吗?
富察琅嬅很显然没有想那么深也没有想那么多,有些事不点出来她根本不会去往那方面想。
“再者言,你将自己身边的宫女嫁给皇帝身边的太监,傻子都知道避嫌,你怎么就觉得这样就能让王钦为你所用呢?”
琅嬅慌乱道:“臣妾没有……”
“这话你自己信吗?窥伺帝踪可是大罪,如今你凭一个宫女就能笼络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他日若是有人想谋害皇帝,岂不是也易如反掌?”
南妮玛德今天又是皇太后阴阳怪气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