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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悄然而逝,乌竞远悄无声息的将他人对这个宿体的看法扭转了一些,逐渐像他本样偏移。
而凌不疑在今日未时到达了军营,晚上大将军为迎他准备了一场晚宴。
在晚宴上乌竞远没有选择冒进巴结他,而是一个人静静用着晚宴。至多在大将军举杯亦或者他人敬酒时举杯喝一口酒,道一句话。
到了晚宴末尾,乌竞远视线中出现一双象征性的黑色布鞋,他眼底眸光一闪心道一句:“终于来了。”
下一秒,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在来陇西前我便听闻了季校尉的丰功伟绩,心中敬佩不已。”
“故而凌某便特来敬酒一杯,以表我心中敬意。”男人语气谦卑,但乌竞远却品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深意, “不知季校尉可否赏脸?”
乌竞远放下碗筷,理了理衣袍后便一手持酒碗站起身,“凌校尉诚心相邀,季某怎能推辞。”他面露温润浅笑,手中酒碗与凌不疑的轻碰了一下,“在下先干为敬。”
见他仰头饮尽碗中酒,凌不疑也一口闷了。
喝过酒,俩人只随意寒暄了两句宴会便结束了。
凌不疑回了他的住处,而乌竞远则被大将军喊进了议事厅。
“这凌不疑受上面那位器重偏爱,你莫要掩了其锋芒招来上面的不快。”
大将军语重心长发嘱咐着,宽厚的大掌颇为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领了军功回京,你再展露拳脚才是最佳。”
“律心明白,多谢大将军提点。”
乌竞远朝大将军抱拳一礼,心中对这大将军的敬意更上一分。
“害,什么提点不提点的,我就是怕你这个好苗子因为些莫须有的事给剪了根茎呐~”大将军长叹口气,又拍了怕乌竞远的肩,“那小子戾气重,你少跟他接触些好。”
“是。”
而另一头的凌不疑正暗自分析着这陇西军营的情况。
“那季尘看上去就一书生样,真跟传闻中那位骁勇善战的季校尉是同一个人吗?”梁邱飞面露嫌弃轻蔑之色一本正经的问着,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他哥哥梁邱起的一个白眼以及凌不疑的无视。
梁邱起通过回忆整个宴会上乌竞远的行为举止说出了他的见解, “少主,那季校尉面上看着是个好相与的,但实际上应是个不近人情的。”
“不,”凌不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眸色沉沉,“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饮下杯中茶,他抬眼看向梁邱起,嘴角带笑,“此人可比我们想象中的有趣得多。”
回到自己府邸的乌竞远用了秘法屏蔽了009的窥探后,传书一封去了罗灵手中。
问的是罗屠是否入生界历劫。
而收到传信的罗灵瞳孔一缩,一个瞬移跑去了罗屠的院子,在瞧见书案上的书信时差点一剑掀翻了这灵杀院。
苦着脸给乌竞远回了信后,她决定给罗生门来一次大整顿,绝不能让类似罗屠这事的事情再次发生。
收到预料之中的答案时,乌竞远只微微挑了一下眉便不再置喙。
本是瞧着这凌不疑的相貌与生魂气息都与罗屠相似便猜出几分可能,证实了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事。
无论是凌不疑还是罗屠,这都不影响他抢军功、收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