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训室,面对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雷战突然喉咙有点堵。
没见面的时候想过一千种跟她独处时道歉的方法,真正到了独处的时候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雷战喉结上下一滚动,故作淡定地清清嗓子:“坐。”
叶寸心坐下了,坐的板直,坐的一丝不苟,坐的公事公办。
雷战拧开一瓶可乐递给她:“喝。”
叶寸心终于又把眼神转向了雷战,满眼写着“有事说事”,看得雷战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
叶寸心接过那瓶可乐,咕噜咕噜狂灌,一瓶子汽水一下子去了半瓶,雷战又气又无奈,还真把他说的所有话当命令啊?在这么下去叶寸心要把一瓶都灌完了。
雷战怕她被二氧化碳冲出个好歹来,又去夺她的瓶子:“你慢点喝!谁让你一次性喝完了?”
叶寸心被夺下瓶子,嘴里鼓鼓囊囊地含着一口汽水,等咽下去之后还打了个气嗝儿,然后又睁着自己一双沁了水似的琥珀色眼眸看着雷战。
雷战欲言又止,作训室里陷入了蜜汁尴尬的沉寂。
最终还是雷战败下阵来,他还是没办法:“姑奶奶,咱能别生气了吗?我错了,我在这里诚挚地向你道歉。”
叶寸心看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半瓶可乐,开始兴师问罪:“你错了?你错哪儿了?原来我们的指挥官也会犯错误啊?”
雷战立正站好,像总结报告一样历数自己的错误。
“我不该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指责你。”
“还有呢?”
“我不该先入为主对你做出错误评价。”
“然后呢?”
“我不该自以为是认为你触犯纪律条例。”
嗯,很好,切入点明确,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嗯,总结的很全面。”叶寸心喝了一口可乐。
雷战抬头:“那你还生气吗?”
“生。”
要死了。
还没消气。
“那怎么样才能消气?”雷战不自然地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一到叶寸心面前就什么架子都端不起来了?
叶寸心横了他一眼:“看我心情。”
雷战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要像个小媳妇一样?
他挺了挺腰,语气稍微硬了点儿:“叶寸心,别得寸进尺啊!我知道上次说你是我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我违反纪律了吗?”叶寸心反问道。
是哦,人家有没有做错事儿,人家只是不理你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雷战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要怎么说?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去说?他又不是叶寸心的什么人,叶寸心理不理他,冷落与否,都与他无关。
现在就是堵,心里堵,哪哪儿都不得劲。
他没有资格去问叶寸心。
雷电作为特战磨刀石,这些年不知道训练了多少支特战队,像这样的训练不知道循环过多少回了,因为各种原因对训练官产生怨恨厌恶的也不计其数。
像这群女孩子,里面肯定也有很多讨厌他们的,可是被讨厌是家常便饭,总要有人成为尘埃,这样才能看清楚光。
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雷战更是习以为常,根本不当回事儿。
如果在意这群特战队员的态度,那干脆就不要训练了。有所得就必然有付出,这是无可避免了。
可以一想到叶寸心的冷落,他总觉得不管干什么都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当初一号让他训练女子特战队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预感。
一定有什么事儿会发生。
现在就发生了,唐僧到了女儿国,人生至今,九九八十一难中,最难过的关来了。
南妮玛德我宣布,他们俩已经领证了,这是婚后闹别扭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