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那个夜晚（上）

星星的光芒在天空中尤为微弱，一颗两颗的点撒没有任何的质感。但是像这个夜晚中，天空上如沸的繁星却又是多么的灿烂，彻夜向四方映射空气中不甘平凡的点点尘埃。将那晚上独有的光亮用去隐藏黑暗里那如梦幻的轻音一般的响声沉醉于人间。模糊的眼前光景，只有天上的星星可以褪去入梦的衣裳，见证夜晚永恒的静谧。

有这么一盏灯，推开了周围千里万里的恒星所带来的那一片一片光芒，没有去享受夜天繁星闪亮的红利，而是消耗自己视若珍宝的能量展开自己光辉的衣裳。为的是映照天边的那颗从来都不会缺席的白玉，去与那块白玉对话，将圆玉照得通透，全是这盏灯散发出的微小光点所蕴含着的无限能量。得到了月亮的回馈，将白银色的月光洒向光灯，显示出那月儿幽悄的身影。

月光之下，一道身材略显的单薄的身影匍匐在床被上。修长白皙的手将另外一只给团在手心里面，就算只是微微露出一点儿白肉也可以看出主人良好的底子，还有就是这只手的好看。肤色比躺在床上的那位病号要亮上那么一点，不是惨白，而是投入出些水灵灵的光亮。

王冬说：“雨浩，你相信我。有了我之后，你的应激症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哪有你研究的过了二十五岁才开始减弱。”这是王冬说的，最发自肺腑的一句话，这是他的誓言。即使是缄默于自身，这种话他也可以说得出来。由自己的坚毅带动必胜的信念在王冬的心中闪烁连连。王冬那富有标志性的粉蓝色眼瞳，一双相继甩出一道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心头的跳动拉动了曾经凋谢在记忆中的一朵金蔷薇，王冬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小时出现的片段。具体是如何的有些模糊了，但是感情的真实却是不可替代的。

“雨浩，你知道吗？在我小的时候，曾经也有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蓝色长发的孩子。不过她是个女孩，我们当初可以说是最好的玩伴。我很喜欢她，一天当我下定决心一定会去娶她的时候，她提前了八年答应了我。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渐渐地消失在我的世界。我的记忆中，一直有一部分是我不忍心自己看见的，就是与她的那时。那时我才十一岁，不知道这么多的尔尔。只记得我喜欢叫她叫小雨。”王冬又一次摸了下霍雨浩的脑袋，神色温柔的看着霍雨浩。

王冬再一次问：“雨浩，你会是那个她吗？你跟她实在是太像了，我没有办法让你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分开，总是重叠在一起。似乎除了性别，我都难在分出个大概。”绵长的回忆在王冬的心头盘旋，看似平淡没有任何的苦意，不是诉苦的边缘。

窗外一阵闷响的春雷轰隆隆地落下，这么一声雷响，飞驰腾跃的电光刷啦而过来。随之点点下落的，是春雨。这点雨滋润着刚从寒冬苏醒的土地，带走了春天却烈的耀眼的太阳。切断正思绪纷飞之人无边的思绪，还来的是看见床头靠着的人被看见时所带来的一丝清甜。

“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其实是你对吗？雨浩，我从来没有分清他的性别对吗？这么说来，我也挺可笑的，与一个人玩了好长一时间，连是男女都不知道。所以，雨浩，你能给我答案吗？”情感的尾巴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捕捉，粘在上面，随着这天空的风洋洋洒洒。换来一抹浮尘的笑，浅浅地卧在甜蜜的回忆中。“我当时管那个小女孩叫做姐姐，她看着比我年纪大一些，我很喜欢在她怀里扯着她的手臂撒娇。还不忘记一直往她的怀中蹭。有多么爱闻那个姐姐身上的味道，她跟你一样都是清甜干冷的。不是信息素味儿，当时我们都还没有分化。她也跟你一样，外表看着十分冷清，总是感觉对于他人会拒之十里外，但是背后却又是那么的温柔可爱。好让人依靠......”王冬给昏迷的霍雨浩讲着故事，霍雨浩或许没有办法感受到，但是这个时候，王冬心中的这两道身影已经开始了重叠。

一夜的好梦还来了霍雨浩的熟睡，各项生命体征的完好否定了霍雨浩的昏迷。在王冬温柔的言语里面，在那个深度下潜的梦中。霍雨浩得来了一夜的安眠。

......回忆起在几个小时之前停滞，那时的街道还有五光十色的灯火，炊烟与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繁华。

王冬问笑红尘：“笑学长，霍雨浩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所有的焦急，慌慌忙忙中包含了负荆请罪的味道。然而就是在笑红尘出现并拉下口罩的时候，王冬就朝着急诊室里面走去，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霍雨浩。转头就朝着笑红尘发出了这个问题，自己的手还拖住了笑红尘的腕子，一个又一个激动的动作中满是急切。

笑红尘另外的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朝着王冬笑了一下对他说：“开了一路静脉补液，也可以加快血液循环，会早时把雨浩他体内的驳杂oemga信息素中和干净的。应激症的话，王冬可得感谢你。你的信息素应该与雨浩有着蛮高的契合度，现在正在另一路腺体腔道泵shirley02号的代偿信息素。总之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我们也都好放心了。”笑红尘给予了王冬一个好的答复，王冬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终了是松开了。笑红尘补充给王冬：“等雨浩醒了，你跟他去做一个匹配度测试。”王冬回复说好，匹配度测试有法律保护必须是双方清醒的情况下进行。

笑红尘又指了指王冬捏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学弟。能先不要这么激动吗？？我有点疼。”

王冬看见自己管笑红尘的手箍地特别紧，笑红尘小麦色的皮肤顿时圈起些些粉红。王冬才想起来笑红尘也是一个omega，虽然笑红尘看他的作风还有长相都像是个beta。可是底子是个oemga不能给王冬忘记了，身子肯定是更加娇弱的。王冬还是个S级的alpha，就算王冬也是那种稍稍显得柔弱型的，可就是这样一抓，不痛才怪！王冬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抽出手给笑红尘赔礼。AO有别的观念在近些年深入人心，在2020年之后排放核废水，这个世界的第二性别分化开始。期初是不被接受，但是王冬和霍雨浩他们这一辈可以说就是性别分化之后的第一代，这个观念就被逐渐地确立下来。

“抱歉，笑学长是我急了。我用了这么大的力气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刚才着实是握的有些重了。”王冬还学岛国人鞠了一躬。

“小帅哥，你不用替笑红尘他担心什么。就他那样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那一副德行实在是给我们omega丢脸。比alpha都猛这么多，根本就没有办法吸引异性。小帅哥，你可以不去管他这么多。对了，小帅哥，你是咱史莱克学院的吧？”追寻到话语的尽头，是一位长相精致的少女，看着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从语气来看应该是史莱克学院的学生才对？王冬心里想着，没等那个女孩子过来就又去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这个少女的长相真的很显小，看起来就像是高中生一样，身材娇小的跟霍雨浩有的一拼。但是似乎雨浩的身高高点，显得这位少女更加娇小了。她莫非是笑学长的女朋友？

没等王冬想出个所以然来，笑红尘就先应了那个女生：“哟！萧萧！没想到我一个电话你能来得这么快啊。不过怎么一来就拿我不开心，跟你笑学长拌嘴？”笑红尘又转身对王冬说“王冬学弟你先等一下。那位女生是大二的萧萧，我先跟她交代些事情，你先等一下。”笑红尘先下手为强，顺着萧萧的这句话把他给摆了一道，又是跟王冬交代了一下。随后就冲着萧萧的方向走了过去，也没有打招呼。伸手就要去捏萧萧的脸蛋，不料被萧萧皮笑肉不笑地用脚蹬了一下。好在萧萧穿的是运动鞋，不然指不定把笑红尘的脚趾弄得开裂。

“疼，萧萧学妹你怎么能对你的学长这么狠厉？”笑红尘又一次被萧萧暴力以对，又像是个老父亲一样训斥萧萧：“你怎么呢这样，女孩子家家的，还是oemga，这么暴力真的好吗？你笑学长我可扛不住的。”王冬又一次笃定萧萧就是笑红尘的女朋友，这么熟络，又是omega。不过真的是不是这样就只能另当别论了。笑红尘说的不无道理，说来也是，萧萧她一个女孩子又是omega的力气大的很多beta甚至是alpha都难以望其项背。再看看萧萧的娇躯，笑红尘汗颜。要说霍雨浩打架很厉害那他也认栽了，人家可是练过的。不过萧萧这跟霍雨浩如出一撤的娇躯怎么就会有这般强悍的怪力，怎么就会是个omega呢？木讷的笑红尘觉着心中不甚的寒冷，霍雨浩好歹也是一个男孩子，但也不至于啊，这俩室友就挺奇葩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笑学长你还知道自己是一个oemga，那你怎么就会比A骚比B浪了？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了，你会死得很惨吧？”萧萧面无表情地看着笑红尘准备开始翻旧账，都是些陈年往事，喜欢拿出来提来又提，好在被萧萧止住。不然这两个oemga要是掐起架来，到时没有那个可以去撼动。要说在场的，也就霍雨浩更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萧萧，你没看到这里还有外人吗？接下来你还想要说些什么也请免了，我哪敢浪费咱史莱克女神萧萧师妹的时间？你看雨浩这次症状都这么严重，都在这里昏迷了好些时间，我这不是叫你过来帮忙协调协调。”

“雨浩这次到底怎么样了？你只是叫我不要担心他，但是这次怎么会伤的那么厉害？我是师范那边的，不知道医学怎怎样。笑红尘你也不要说些很高深的，说说我现在应该干些什么？”萧萧这个急性子，想到霍雨浩进了急诊自己就不免地慌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还同手同脚地往霍雨浩的病床之边上赶，嘴里还喊着：“雨浩老婆！”笑红尘那是打死也不会想到，萧萧看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还要跟他闹，不过还好，情急之下她还是被拉住了。

远处默默听着笑红尘和那位看似是史莱克学院学姐的女生说话，王冬也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位女孩子。长得确实精致漂亮，要不然怎么总是会说史莱克学院自古以来都是个出美人的学校。男生帅哥也挺多，只是女孩子们在史莱克过于突出。男生现在也就靠几个子人撑场面。那个女生，可爱活泼的脸又是那十分娇小的体型，就显得年龄很小。就像是一个小太妹一样，全然看不出口中大二的样子。“莫不是霍雨浩的女朋友？”王冬心里想着，颧骨之下的舌头窝顿时酥麻了起来。在空气中是油腻的，清道夫欢腾着作业，而那自身又像是在被迫营业，刺激的唾液腺控制不住得往外留着水，呛到后嗓子。这是醋酸，别有一股醋味在空气中弥漫，终究是来晚了吗？

不对啊，霍雨浩的这个长相还有身子都不像是个找到女朋友的时候。就像是上个时代所谓的gay这么多，怎么还会是第一性别的取向？不过好像霍雨浩之前是说过是要找个女朋友的。但是又有那个女孩子不得的自己的男朋友比自己长得还漂亮？很没有安全感的。还是说霍雨浩他是个女同？只是生理性别不允许？王冬脑洞大开，没有任何顾忌地脑补各个原因。而且霍雨浩他好像还是有那么点反感别人叫他那什么的。王冬越脑补，就越难以理解了。

正当萧萧要破帘而入的时候，笑红尘拉了一把萧萧对着她说：“这里你看到了，还有别人在这儿呢！可以不要这么说吗？我还得与后辈树立树立形象，我不要面子的吗我？”萧萧无奈，“不，你不用面子。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东西。我的建议就是不用打电话给我岳母。雨浩他肯定不想让他的家人担心，尤其是云儿姐姐。即使要打给他的家人，也有他自己看着来吧？现在还没有到签字的程度，应该？”萧萧用自己的手点着唇问：“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不过应激症，这么厉害吗？”

“又叫云儿姐姐又叫岳母，萧萧不是我说，你这就是在乱伦！”萧萧朝着笑红尘的肩膀上猛地一拍，笑红尘瞬间改口“不犟了，不犟了。确实，打不打电话给云儿姐姐还是看雨浩他自己。而且，萧萧你说得不错，雨浩现在状态不错，现在可能就是在现场，也就是我的那家入股的饭馆。有几个跟霍雨浩信息素起排异反应很大的，让雨浩的应激症反应有些太剧烈的说。”其实并没有很大的问题说道现在，霍雨浩的应激症虽然随着霍雨浩的超高信息素等级而变得强大如斯，但是应激症的基本性状还是这样，控制基因和基层反应链都与常规无异。

看着霍雨浩之前做过的一个应激症的衰变课题以看出，应激症这个omega分化可能会伴生出现的症状，会随着omega年龄的增大而逐渐减轻症状，直到症状的完全消失，身体完全的恢复。霍雨浩做这个课题，通过取样了近千位患有应激症的oemga，做出了大数据推算出了一个大致的指导公式。

最大的理论支撑就是，推出的第二性染色体突变的背景之下，应激症大多会再患者三十二岁左右完全消失。样本容量中，近千的病例。所有知道应激症的患者，完全了却恙事的也是三十八岁。好巧不巧，霍雨浩的母亲霍云儿就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康复的。这也证实了，若是后代也是oemga时会有遗传的概率，而且应该还不算太低。而症状最普遍的消失年龄应该是二十二岁左右，或者被****之后就淡化。

这个课题研究下来，不仅是解决了霍雨浩他自己抱有的问题，解决了霍雨浩自己对于这个疑惑。造福人类吗，这不就是医者仁心？

算是霍雨浩自己做出的大贡献之一。

萧萧看着霍雨浩，做出了决定，这个电话还是站在雨浩的角度来考虑。

ps：杉杉真的没有忘记未名这个坑，只是看着之前的手稿蠢得不行，而且又臭又长，实在是没什么码字的想法。而且这一章应该是五号左右发出去的，平台吞了文我没发现，现在补发一下。对了，今天1月16号是杉杉的生日，蹲个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