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急诊

蓝红两种颜色的灯交相闪烁，托着救护车在半黑的天下、宽阔的高架上奔袭向医院。响遏行云的鸣笛冲破一环又一环的车圈，红灯高挂也无所畏惧。只留下救护车在错综的路上左摇右拐，没一会儿，就进了史莱克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急诊科专用楼。

“一二三！”担架抬下来，上面躺着的是满身血点的霍雨浩。笑红尘、王冬也帮忙推着担架车往急诊室中走去 ，在那救护车人员的带领下往诊室里面冲。

笑红尘不只是医术高明，管理能力同样的首屈一指，在他的管理下，史莱克附院的急诊室制度进行过几次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使得整个急诊接取病患的流程优化了很多，同样的，这样做对病患、对家属、对医护人员都是很好的。

“我来负责他的主治。”笑红尘对一行众人说，本来分配的主治是另外一个手头比较空闲的医生。还是急诊科的副主任级别医师，笑红尘那是挂牌，平时不用很来。这时他来了，揽责什么的那位副主任还巴不得呢。“可以，我去推血样仪”，说完那副主任医生就走了。

“接病患！机床？”一位女生对着值班护士喊道，那护士看了眼电脑：“珂珂，六床！抢救车去四床推。”对话过程中，别的几个护士就去接替另外的那几个救护车医护，嘴里还说着辛苦了。

一众人将霍雨浩抬到六号抢救床上，笑红尘简述了大致情况：“患者应激症并发，带有发情的状况。先前处于人群密集的餐饮场所。”几个护士听完开始着手抢救。

珂珂问道：“抑制剂配型要做吗？还是用通用抑制剂？”

这一点从来没有使笑红尘担心：“他的身上带着配型过的抑制剂样本，选用同一个型号的就可以。”

“明白笑主任，”珂珂又看向了急诊抢救床上聋拉着身子瑟索的患者，长相如此的出挑，这是第一眼；第二眼从眉眼中看出了这位竟是常年以传说和美照活跃于小怪物贴吧号上的那位，校花女神霍雨浩。珂珂又看了两眼，知道现在孰事是要务，转头就对今天安排的在机动位置上待命的护士：“娜娜，你去推常规抢救车，在五床。血样仪宁副主任已经去拿了，另外配三种基础抑制剂和alpha信息素阻隔剂。”

“明白，”娜娜听了准备要走，又看了看那床上躺着的娇美容颜“这不是雨浩学弟吗？珂珂...”娜娜没有说完就被珂珂给打断了：“自然，快去，时间不等人。”

不能说史莱克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人有多么的双标，身为华夏最尖端的医院所蕴含的素养还在，关键就是知道这次急诊的对象是霍雨浩之后就是可以多分出自己的一份精力。霍雨浩或许在民众范畴内还有些鲜为人知，不过在史莱克学院内、世界顶级科学家圈内的名气望尘莫及。

这好几个医护都是史莱克学院就读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一号人？

——十九岁的年纪就读于史莱克学院师范专业外院，两年修满了学分。这种事情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可以骄傲一生的，史莱克的学分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不过对于霍雨浩来说这是最不值得他骄傲的，他眼中或许一年就可以做到这。

十九岁的年纪考获丙级大学教授资格，虽说是最次级的资格证。那么同样是他，十六岁时提出的生态医学理论和生态医学概念又该如何解释呢？相信这种福泽全人类的东西，不是才能可以创造的。森林大火串联起的欧洲大陆、新冠肺炎疫情、福岛核污水波及世界产生的性别分化......天灾、人祸。都在一点一点的被今日舔舐。霍雨浩作为人类选择的战士，扛起了世界的旗帜。今年，是2049年......

娜娜佩服雨浩，推车时嘟囔道：“雨浩的能力强的，还有那张脸好看的。”越说越小声，可是娜娜自己心里只有说不上的憧憬。喜欢霍雨浩的女生不多，多半女生是alpha，她们更多的是羡慕霍雨浩的容颜，那娇美和玲珑。美过任何女孩子，让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娜娜迫切的心已经被雨浩给俘获走了。

不久，珂珂就把那两台急救车给推到了六号诊室中，看着霍雨浩的气喘吁吁又半昏迷的神情，母爱泛滥的她心生一片怜惜。好似愚公门前的两座大山，太行王屋矗立于此，还没有谁可以撼动。知道雨浩来了，他是神话中的天神，代表的是谁早以不再重要。

冲破一个个枯朽的小径，一行医护连着霍雨浩的担架车进了六号诊室。笑红尘看见早已在此等候着的娜娜，笑了笑说了声：“辛苦了。”娜娜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示意笑红尘叫几个帮手来给霍雨浩过床。珂珂扒拉开担架锁，让担架跟担架车分离。

“来人帮忙搭把手！”笑红尘急急忙忙呼喊着一众人，招呼着大家抬担架王冬也过来帮了忙。“一起，三二一！抬”笑红尘一声令下，两名医护同王冬和他一起将霍雨浩抬上了六号诊室的床位上。雨浩很轻，众人没有怎么费力气，只是注意保持平衡，不会颠颠倒倒。

娜娜和珂珂两个女生这时候快速进行抢救的设备铺设。拿着时实心电图和血氧仪的手环戴在了霍雨浩的手上，血氧仪的另外一根样管头针也插在了霍雨浩左臂的静脉上。娜娜迅速的在霍雨浩的左臂上做了一条静脉开路，方便使用抢救药剂。

信息素血样仪这时也在宁天宁副主任的手中推过来，宁天没有说什么。跟笑红尘对下眼，就将血样仪的正负两极分别用止血带扎在了霍雨浩后颈的omega腺体两端。血氧仪和信息素血样仪都开始蹦出数据，唯独心电图还是一条直线。

笑红尘本准备批评珂珂，问她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立即行动有多么致命，但是想到再争执绝对不会是对霍雨浩好的表现。便催促了珂珂：“心电图快一点，患者的衣服很好开。”在医护眼中没有性别，只有病人的观念还需在珂珂的脑海里加深加深。珂珂红着脸：“这......”

这时笑红尘又说了一番话：“记一次处分，医疗不分性别，不管是男女还是ABO。”说完笑红尘亲自把信息素指数检测仪拿来启动，上面显示：检测到omega信息素A级浓度11%，检测到alpha信息素S级0.002%......弹出这两组数据的同时，心电图也有了波动。“窦性心律一百零五，双压一百四十九、九十偏高，配型Shirley102，血氧饱和度95”

不过信息素两级表却发出了刺耳的滴滴声，闪烁出晃眼的红灯。

王冬碍于抢救，只能在六号抢救室之外遵守规矩守着。听见一顿一顿的急促警报声，又有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将眼球的瞳孔杀得不剩半寸。心里只能干着急，一路上他都使劲给霍雨浩安抚着alpha信息素，这样才让雨浩到了史莱克附院的时候，才不会继续给霍雨浩的身体状况继续恶化。不过这么大量的alpha信息素的安抚给霍雨浩产生了些排异反应，心里越发的恐慌，内心不想被束缚着而不能冲入诊室给安抚霍雨浩。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一点都帮不到他。

“注意观察生命体征监察上每一次心电图变化情况。”笑红尘沉声说道，经验老道也不会因为急诊床的是霍雨浩就慌了阵脚。在王冬看到了笑红尘一套标准的干净不过的抢救部署和手法之后，王冬才渐渐放下自己惶恐的心。

将鼻息之中飞快刷出的风用双手压入指缝两手合十放在胸前。仿佛是走到了闽南的海滨去向那当地人所信仰的神明祈祷。泱泱华夏，神话传说，万年历史，千年传承。五千年的历史在万年之后的时光中绵缠着，奏起了那无可替代的壮美史诗。正因为这个，在华夏的人民们都会有着自己心中的信仰，那与西方神学不同的，专属于东方的一套神系。最早来自于光之子的传说，后来唐门宇宙中最为重要的教义书籍《斗罗大陆》问世。每一位华夏儿女的信条——选择一位作为自己的守护者，同时对其他的神以自己的尊敬。

华夏是一个无神论的国家，华夏的子民从来不希望有神的出现可以庇护他们，只是这些作为他们的寄托，将一直流传。

王冬献出自己的虔诚，向那王冬他信仰的神祇——神星传说中的二级主神神祇蝶神祈愿。愿将光明和温暖洒向人间。王冬所认为的，蝶神乃是光之女神的化身，送来曙目歌颂人间的美好希望，至情至性善良火热是蝶神的名片。他的alpha信息素是蝶衣味的，这是蝶神所选中的指所，是王冬和那蝶神之间的缘分。

“omega通用信息素抑制剂十毫克静脉静推，期间另开一路静脉做内外双循环，注意观察omega信息素浓度”一名救护护士直接抓起了药剂吸上了十毫克，再往插在霍雨浩身上的静脉外扩管上，在笑红尘的指挥下又看向信息素检测仪。在加快了循环之后抑制剂在霍雨浩的身体里的改变变得十分明显，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眨眼间就可以看到信息素浓度下降了数万个单位，逐渐趋于正常水平。

“削降应激症发作的颤处，鲁米那一百毫克肌肉注射。闭塞腺体封管，上隔离呼吸面罩。”笑红尘考虑到应激症最为严重的时候omega会产生生理性抽搐，使用低剂量的鲁米那的确是最优选择。

“明白！”这次回应的是珂珂，她本次抢救负责的是抢救车，这是她分内的工作，“准备信息素呼吸隔离面罩。”珂珂沉声说道，没有慌了阵脚，在医疗车上精准地拿出了一瓶鲁米那蒸馏水注射液。熟练地掰开瓶口被针管刺入，吸入。在她准备拿消毒棉之时，呼吸面罩已经精确无误地放在了霍雨浩的鼻腔上。

虽然说有严格的规定在进行抢救的时候必须要全面覆盖好隔离喷雾，尤其是在新兴的信息素这块的临床抢救上更是如此。作为一项全新且完全独立的学派，就好比是《红楼梦》中的红学研究者。不过这一次抢救的隔离措施虽然做的齐全，甚至是更甚，但是霍雨浩的信息素水平和等级都超出了一般的omega太多。在场的omega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没有alpha参与，只有beta没有受到影响。为什么说信息素抢救对于alpha或者omega来说是一项多大的考验。面对病患时刻有可能出现的恶化情况，还有就是身心拉锯战。

现在隔离呼吸面罩给霍雨浩带上之后，他也不会再这么频繁地受到外界信息素的刺激产生更多的反应，而且因为oemga特殊的后颈设计还有利于控制信息素的发散。整个急诊室的oemga信息素的浓度可以从监测仪中看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由最初的百分之十一降到百分之五，虽然浓度依旧远远超过正常水平，但是对于在场的三位oemga——笑红尘、珂珂和娜娜来说以没有太多影响。

就只差一剂鲁米那了。

拿上消毒棉签，珂珂拧开药瓶，蘸了蘸酒精》“鲁米那一百毫克肌肉注射准备完毕，启动。”随着珂珂口中那“动”字的尾音飘出，珂珂就利落地解开了霍雨浩衬衫的袖口扣子，慢慢地将那袖口往霍雨浩的肩膀上翻。珂珂看见霍雨浩的手臂，感到汗颜尴尬，他的手臂实在纤细，成年人的用量会造成肌肉压力，无法满足肌肉注射一百毫克的鲁米那。

笑红尘望向珂珂的背影顺着看到霍雨浩，又看见霍雨浩的手臂，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更换下胯臀部肌肉注射。”这句话说出来，倒也印证了“医护不分性别”，还好霍雨浩现在已经脱离了应激症带来的最疼的那一段时间，鲁米那不仅是防抽搐和室颤。王冬远处看到笑红尘舒出一口气，自己心中也放了心。笑红尘舒出一口气，自己自然放心，还不忘记与科室别的同事打趣，先是对着珂珂打趣道：“珂珂，你吃雨浩豆腐的机会来了。”还微微对珂珂比了个拳头的动作，样子十分的浮夸。

“雨浩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今天又被我发现了自己营养不良，算了，以后还要多往他嘴里塞东西，要不然总是给别人吃豆腐。”

“笑主任，不厚道啊！我们平时搞团建去你哪儿干饭的时候从来都是AA的。”一个腰围横横的男生从另外一个诊室里出来，从外面喊道。

笑红尘看到他，原来是凌风，继续手上的事情头也没抬就说：“凌风同志，怎么不AA？A的就是你们这群A，你这个体型不吃或许可以赶得上雨浩。”笑红尘平时是怎么样，千般百般的护着霍雨浩，有时居然可以忘记自己有女朋友自己是个omega。这句话也是一件奇闻异事了，想必列入《世说新语》或者《聊斋志异》没什么大问题。

目光转向珂珂，气血就在她的身体中翻腾着，脱缰的野马般拉都拉不住。冲开层层阻碍，把血液给予的她那颗有些羞耻的心，将那信念带到了珂珂的全身。清秀的面庞下瞬间铺满了樱花瓣。吸饱了水，感觉那布满的整个缀着点的红丝都快将里面的汁液给溢出来了。红得过分。

这时珂珂还有什么身为一位光荣的人民医生所来着的素养？好在霍雨浩的状态好了很多，才没有让占了便宜的她再这么羞耻。心里合着在史莱克学院待了十多年的“小前辈”，霍雨浩那可是珂珂心中无二的女神。因为霍雨浩，她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女同，转念一想霍雨浩是个男孩子。看来自己就是馋她眼中雨浩妹妹的身子。珂珂这个绝对是见色起意。

珂珂矜持，一点一点地脱下霍雨浩的裤子，露出了一个光光的屁股蛋。很白，很光滑，也很嫩深。珂珂看到了，也强说不去看。缓慢地将那管鲁米那给推了进去。

......

在滑翔翼上俯瞰整个喜马拉雅。绵延的雪山成片相连，阳光洋洋洒洒地将白色混点清冷的光辉在山上，映透出一片雪白。白得耀眼、白的结玉。就像是天边高远的云，素地连一点阴影的着色一般美的可到了极致。勾勒出锦绣山川的画卷。好一分远云挂素山，近粟立劲松。随着视野的飞快下降，这块拴着王冬的惶恐也随之降落下来。

王冬的心境走上了喜马拉雅，看见了连绵广阔的雪山。霍雨浩皱紧了眉头，没有给滑翔翼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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