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身上的味道…”
小鱼仙倌粉霞着脸,腰腹之下已化作鳞片,秀长蜿蜒的龙尾蜿蜒于地,随着华光绵延起伏,近前的幽香变得浓郁,嗅得心口的一团火烧得越旺,我咬咬牙。
“好觅儿,”他退后一点,又上赶着揽紧我,期期艾艾中气不足:“龙族本就,本就好此道,润玉不想,可如今已发作了三次,次次都让觅儿瞧见…”
他自责着,薄凉蹭着发,浅尝辄止,幽幽一叹后道:“觅儿,十六年了,我等得好苦。”
十六…约摸掐算,加上初次相见,到现在可不就是十六年了吗?
“是苦了点。”
去了迁怒,我朝着那逆鳞之处蹭了蹭,上方呼吸轻颤,是暖热的。
“收不住香味不是你的错,但,但我方才不慎吸入好些此香,你得负责!”
小腹火焰蹿升,他欣喜地被我推上榻,白光一闪,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方才的书房成了寝卧。
一样地寂静,里头的帐幔不知何时关得严严实实,只剩下昏黑和莹莹珍珠的白光。
“觅儿,”小鱼仙倌和风化雨地弯着眼睛,透着七分的干净清澈,三分的求之不得,却迟疑问道:“你可是愿意…愿意做润玉的妻子?”
双修非同小可,诚然我很想对他负责,可先前已与凤凰毁约,如今又要因此事与人许诺,到底可不可靠呢?
我不知该如何作答,解散少年的白龙发冠,乌墨的青丝流于指间,衬得肤如玉脂凝露,靥若三月桃花,莹莹的暗室里,竟然绝美非常!
自叹弗如,自叹弗如。
心动了,便难收却,情已到,眼前人之色为我所爱,处处皆美。
“那你可嫌弃我这个轻佻之徒?”
我问他道。
世事果然不公平得很,就因一道婚约,这般清白的神仙就要配我这个三心二意的轻佻之徒,恰如白莲玷染污泥,天狗食月,听着就让人愤恨妒忌。
“旭凤?”
他轻笑一声,凉息拂面,只淡淡阖目:
“觅儿不该沉湎过去,须知未来可期。”
未来可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