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被一群人带到了那位准干部面前,是个有些肥胖看着年纪能有五十多的男人。
令人不适的目光打量过太宰全身。
"真是年轻呢,太宰大人。″太宰直接坐上了为他备好的椅子上,是那个男人的正对面,双腿交叠,斜侧着头看那个对自己假笑的人。
真是恶心呢。
当初保留这批先代派的拥护者并对之给予高位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他们,当时的港口黑手党不能给予比当初的残余者给出的更优沃的待遇,只能让先代派拥有一个完整的人员组成。而如今时过境迁,在给出相同条件时正常人应该会选择风险相对较小的那一种。如今离先代首领去逝也有很久了,若说是什么激奋的情绪在不损伤其利益的短暂的几天之内便会基本消失。
在坐的所有人有多少只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呢?为了自己的权力。一群人虚与委蛇不过是实现自身目的的一种途径,而非唯一途径。
那又有多少人不过是傻子一样被他人利用着,又或是单纯的一腔热血,亦或者是虚无的忠诚之心?
有机可乘。
但凡与自身利益相矛盾,就会产生一定的冲突。人们本就是各怀鬼胎,又渴望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齐心协力呢?一但挑起了人们心中的欲望,那种欲望会让人完全失去精准的判断,只要一点点,就能扩大无数倍。
人心吗?
当中也冲进屋内看到的仿佛是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一屋子的人几乎是在地上挣扎着把原本是同伙的人干掉,他们嘶吼着…惨叫着…断掉的四肢在地上无序的交错着,死了的人几乎是铺满了地面,活着的人红着眼扭动着。
太宰坐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椅子上,手支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这番景象。
听到了开门声。
"啊,中也!″太宰回头看向焦急赶来的人,那顶熟悉的帽子,橙色的头发,以及,这个人。
"没事吧,太宰。″
"当然了。啊…″太宰正过头看了眼这场面,看了看活着的那几个人。太宰把手伸进西装的内兜,拿出了枪,一枪一个点掉了几个人头,直到剩最后一个。
"这个带回去吧,总得留一个不是吗?″太宰回头看了看中也。
太宰走出了房间,中也还在看这个房间,太宰在刚进屋时就直接掐断了语音,中也不知道在屋中太宰究竟做了什么。桌上的菜一口也没被人动过,不过已经凉了。不过多半被下了毒吧,他到底怎么做到极短时间内让一群人变成这副样子的?
太宰走出了门,门外的下属是中也带来的,地下也有被杀了的尸体,但场面显然干净多了。靠一个人果然还是有些费力呢。
中也走到了太宰身边。
"我知道你手中有银之神谕呢,中也。不想问点什么吗?″太宰侧过头微笑地看着中也。
中也对太宰知道他手中有银之神谕并不意外。他看了看太宰"啊,不问了,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吧。″
"唔,这倒也是。"太宰失笑。
"这不过是其中一个,还有其他先代派。咱们来引蛇出洞吧。″
"啊,你是说…″
"对,我做那个诱饵。不过首领的意思应该是先保留一些人,只处理一部分…"
当天下午,太宰没有出现在黑手党总部大楼,打斗的痕迹被处理过了,仿佛一个行动将要胜利的暗号被发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