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梧颜卿。
颜卿何事?
风梧你刚刚为何不帮帮阮灵,还那般羞辱她?
颜卿帮,你是要我为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得罪堂堂战神?
风梧她于你,是无关紧要之人?
颜卿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按理来说,就只能是这样了。
风梧望着沉默的颜卿,叹了口气。
风梧颜卿,你会后悔吗?
颜卿后悔什么?
风梧后悔今日这般辱她。
颜卿呵
颜卿这,绝无可能!
颜卿说完便拂袖离开,风梧最终也只是动了动嘴,却也没再挽留他,毕竟,他也有私心。
阮灵回到冥界时,正巧在冥界入口撞到了玉烛。
玉烛怎样,丫头,小爷我替你背了这么大的一口锅,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阮灵没说话,只是走到玉烛身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玉烛的肩膀上,道,
阮灵好玉烛,让我歇歇吧,我累了……
玉烛本是想推开她的,却感觉肩头一阵温热,原本欲推开她的手,变成了将她揽入怀中。
她真的是半个死人了,如今连哭都不会有太大的起伏了。
玉烛阮灵哭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抬头,顶着一双兔子眼朝玉烛道,
阮灵玉烛,谢谢你!
玉烛谢我?你要如何谢?
玉烛以身相许么?
玉烛别了,你长的这般丑,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是一个丑八怪。
阮灵知道玉烛只是不想碰及自己的伤心事,于是故作轻松的问,
阮灵怎的,又迷路了?
玉烛哼,女人,你以为我同样的错会犯第二次吗?
玉烛想起自己曾迷路,误打误撞的撞见一个小鬼差和自己的爱人卿卿我我,一张老脸愣是羞得通红,自此,若非化成小烛龙藏在阮灵的袖口里,他打死也不出阮灵的寝殿半步,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路痴呢!
想到这儿,玉烛颇为自豪地说,
玉烛为了不让尴尬的事重演,我特意在此等着你,一起回去。
阮灵你还挺自豪,看不出,你挺容易满足的。
玉烛……
玉烛和阮灵回到寝殿后,玉烛为阮灵织了一个梦。趁着阮灵睡熟,他悄悄的咬破了阮灵的指尖,当阮灵的血流入他的口中时,她在宴会上的记忆也随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玉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看完那些记忆的,他只知道,他忍不了了。
颜卿正在更衣,突然感觉周遭杀气浓浓,却也只是轻笑了一下。
颜卿来了?
玉烛你知道我要来?
颜卿自然,以你的性子,六千年的囚禁之苦,想不报仇都难。
玉烛呵,颜卿,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懂得珍惜?
玉烛我好不容易得来了自由,又如何会再次入你这狼口?
颜卿你现在不是来了吗?
玉烛我来,可不是为了囚禁之仇,而是为了阮灵!
说着,也不管自己是否身上有伤,便拼了命地将长剑向颜卿刺去。
几番交手,他们两个人也就衣服有点皱,其他的啥事都没有。
颜卿本欲开口说些什么,玉烛却立马遁了,毕竟,打爽了。
玉烛回到了阮灵的寝殿,她还睡得正香,玉烛也就放心,没好气道,
玉烛睡得挺熟的,你滚出来吧!
颜卿现了身,一柄长剑搭在了玉烛的脖子上。哪知玉烛不躲也不闪,只是非常挑衅地扭头看着他。
玉烛你抹,往死里抹,我在我与她之间下了双生蛊,我死了,她也得死。
听到双生蛊这三个字,颜卿的脸都白了,握剑的手陡然加力,玉烛的脖子马上就见了血,与此同时,阮灵的脖子上也见了血。
没得办法,颜卿只好收了剑,厉声质问着玉烛,
颜卿你怎么敢?怎么忍心?
玉烛怎么敢,怎么忍心?
玉烛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玉烛你在汤药里下万尸蛊是,可曾有一丝犹豫,有一丝心疼!
颜卿她是本王救回来的,命是本王给的,她就必须忠于我。
颜卿她只要忠于我,她就会没事。
玉烛人是你救的,命是你给的,亏你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这几千年,你怕是都过傻了吧!
颜卿的脸白了,却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
颜卿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玉烛你可还记得对她的承诺?
玉烛换了个问题,颜卿却很困惑,承诺吗?那是什么?
颜卿看着玉烛,忽然变得无话可说,他竟是早已忘了,他对阮灵,曾有过承诺这种东西。看着颜卿的表情,玉烛嘲讽的开口,
玉烛看看啊,这便是我们美誉六界的冥王大人啊!到头来,连自己说的话,也可以不认账了。
颜卿终究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他也不知是为什么,是为了那个他早已忘了的承诺,还是为了玉烛最后的一句“颜卿,你终是会后悔的”。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后悔呢?
颜卿走后,玉烛又坐回了阮灵身边,他轻轻地道了一句,
玉烛丫头,这初见你时,你便是孤家寡人,怎的几千年不见,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是,蠢得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