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25

兰玛珊蒂“十四，我此前从未想到过会有今日情形，你待我竟这般好，几乎有求必应，慷慨得像是一场梦，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阴谋等着我呢？”

十四阿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嫡福晋，男子汉大丈夫，就理应疼爱、敬重自己的发妻。”

兰玛珊蒂“可我这个妻子刻薄任性，贪财吝啬，待你并不好。”

十四阿哥“我知道那只是你的保护色，也相信总有一日我们会是两情相悦，我愿意等。”

等？桑歌想，可她已不愿意再等了，在紫禁城里多待的每一天都让她觉得窒息。

忽然有几丝凉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十四阿哥感觉到后，起身从柜中又拿出了一套被褥，在桑歌的被子上再铺了一层，掖好被角，才准备睡下。

十四阿哥“兰兰，我们来日方长。今日太累了，早些休息吧。”

过了一会儿，桑歌还没有睡着，戳了戳十四阿哥的肩膀，询问道：

兰玛珊蒂“十四，你睡了吗？”

十四阿哥“尚未。”

兰玛珊蒂“你们满族的男子应该也都很会唱歌吧？你也给我唱个悠扬的、温馨的歌吧，我突然好想听听你们满人的歌。”

十四阿哥应了一声“好”，转过身侧躺着，将桑歌揽到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便唱起歌来。

十四阿哥“手捧伊勒哈穆克，送给巴图鲁阿哥。饿了你就当饭吃，渴了你就当水喝。鲜果放着不抗搁，吃到嘴里甜心窝。阿哥问我要点啥，也要伊勒哈穆克……”

“伊勒哈穆克”，花曰伊勒哈，水曰穆克，故汉名谓花水，亦野果也。

在满语中，“伊勒哈穆克”意为“野草莓”，又称“高丽果”，色红味甘酸，大如豆，摘食入口成浆，置盂中即化水，而甜甜的草莓果，正是满族少男少女们用来表达情意的礼物。

想到这里，桑歌没有再说话了，呼吸平稳，装作已经在温柔的调子里甜甜地睡去了。

十四阿哥本想借机说些什么，交一交心，最后仍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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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桑歌和十四阿哥正在院中比剑，一直柔和的风忽然转大，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轰轰雷声由远及近，漫天乌云黑沉沉压下来，天色迅速转暗，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两人刹那间全身湿透。

十四阿哥忙把桑歌护进怀里，搂着她跑到长廊下，要送她回房更衣，却被桑歌拽住了胳膊。

兰玛珊蒂“十四十四，等一下嘛，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我想看看雨再回去休息。”

十四阿哥一脸不赞同，气鼓鼓地瞪了桑歌一眼。

十四阿哥“湿着衣服看雨，我看你是脑子进水，存心做病。老实跟我回屋去！”

兰玛珊蒂（……你真相了。）

十四阿哥帮桑歌把粘在脸上的湿发拨好、理顺，强硬地拽着她回了房。等桑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喝了姜汤驱寒后，十四阿哥仍不许她去漫天风雨里玩闹，还紧闭门窗，点燃火炉，只让她听听雨水击打窗棂之声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