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瞎子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雨臣笑着也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用正常的声音说:“你都说了,毕竟我是解家家主,做事要算无遗漏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用什么药的?”黑瞎子侧过头,看着解雨臣。
还没等解雨臣回答,黑瞎子嘴角一勾,说到:“哦,原来我去买药的时候,跟踪我的人是你的人。”
解雨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过,花儿爷,你觉得我知道有人看见了我买什么药,还会用原来的药吗?”黑瞎子挑眉,对着解雨臣笑了笑。
“齐先生想说明什么?”解雨臣的脸色变了变,收起了刚才的笑容。
黑瞎子眨了眨眼(虽然墨镜挡着,解雨臣看不到),笑着说:“也就是说,花儿爷的药,只是一个幌子,我下的药,您还是没有解药。”
“哦?那现在怎么办呢?”解雨臣一脸茫然和无辜。
“4500,我卖给你。”黑瞎子贱贱地说。
“4500?怎么还涨价了,之前不是4000的吗?”解雨臣问到。
“花儿爷,过了那村没那店喽!您再不下决定,恐怕还要涨。”黑瞎子把药包又往解雨臣眼前伸了伸。
解雨臣扶眉:“你可真是……脸皮厚。”
黑瞎子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自嘲道:“花儿爷,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知道我不要脸,但是我要钱。”
解雨臣笑了,偏了偏头,笑道:“都说了算无遗漏,怎么会让你得逞呢?”
“又有对策?”黑瞎子有了兴趣。
“你的药包已经被我换掉了。所以,你手中的药包是我的。”解雨臣边说边把假发拿了下来。
“哦?花儿爷什么时候换的?”黑瞎子问。
解雨臣开始卸妆,说到:“刚进会所,你挽着我的时候。”他顿了顿,道:“难道,齐先生没发现?我以为您发现了,故意让着我呢。”
“………当,当然发现了,这不是,你是老板嘛,要识趣,该让步就让步,该配合就配合。”黑瞎子回想了一下———他能不能说,他那会儿被解雨臣的美色给蛊惑了?这是真的……男人都那么好看了,还让人活吗?
“那你干嘛还要演?”黑瞎子突然想到。
解雨臣卸完妆,疏松了骨头,把裙子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背心,随即套上了车上的外套。他对黑瞎子笑了笑,说:“没啥,就想秀秀演技,耍你玩玩。”
“………”黑瞎子心塞了,好,好扎心。耍就算了,还说的那么直白,是把自己当傻子吗?
“诶,对了,你怎么开始喊我“花儿爷”了,以前不都喊“小朋友”的吗?”解雨臣问到。
“觉得你,你厉害,算无遗漏……”黑瞎子挤出一个笑容。他看看解雨臣又回到了男人的装束,还是觉得有些妩媚。
“花儿爷,你怎么把裙子给撕了,你这裙子至少要1000吧?”黑瞎子看见解雨臣手里扯坏的裙子,有点心疼钱。
解雨臣看了看手中的裙子,云淡风轻地说:“嗯,也就3500而已。”
“也,也就!??”黑瞎子一脸震惊:“不是,花儿爷,咱,咱再有钱,也不能挥金如土啊!”
话音刚落,就有两辆车开了过来,是来接应他们的。
解雨臣打开车门,下了车,转头对车里的黑瞎子说:“第一,这是我成年后第一次穿女装,第一次,3500已经算便宜了;第二,3500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根本就不能算花了什么大价钱,更别说什么“挥金如土”了;第三,是“我”有钱,不是“咱”。”
黑瞎子也从车里钻出来了,越过车顶对解雨臣说:“那花儿爷你也不能一下子就把三千多元的东西给毁了吧?我……我心疼这裙子。”
居然有人不珍惜钱,黑瞎子内心无比伤痛,比花了自己的钱还难受。
“不撕了,还留着当纪念吗?”解雨臣给了黑瞎子一个白眼,向前来的伙计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看黑瞎子,把裙子扔过了他,调侃道:“不过,齐先生若是心疼这裙子,送你罢,也许,你留着还有用。”
黑瞎子伸手接住,看了看解雨臣的背影,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解雨臣上车,已不见黑瞎子的身影。他先是一愣,然后对伙计说:“开车吧。”
“不等那位先生了吗?”伙计问到。
解雨臣摇了摇头,系上了安全带,道:“有些人就这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不如,让他自己想清楚了,自己选择。”
伙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踩下了油门。
几星期后……
“花儿爷,我们之前有几个伙计失踪了,派人去找,也都不见了,结果,结果……”一个手下走进解家大堂,有些慌张。
“结果什么。”解雨臣抿了口茶。
“结果,今天在三号堂口外五里处,发现,发现了他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