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才发现黑瞎子居然还在身边,黑瞎子的占有欲很强哪怕是睡着的时候也不例外。
解语花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叹了口气,轻轻地把黑瞎子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了下来,刚动了一下身边的人就清醒了过来。
“花儿,醒了?”
解语花点点头,看了眼时间,褪了睡衣,下床洗漱然后开始换衣服。
黑瞎子没有动,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解语花露出的光洁后背点着头,解语花拿衣服的手顿了顿,猛的回过了头:“看什么,还不快穿衣服。”
黑瞎子嘴角的笑慢慢扩大,跟着下了床,站在解语花身后帮他对着镜子整理衣领。
“花儿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解语花看着黑瞎子的手慢慢的覆上他右边领口的那朵单色海棠,然后整个人低下头埋在了解语花的颈窝处,解语花啧了一声,不耐的扬了扬手。
“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记得。”
黑瞎子这才抬头笑了笑,伸手把床头的玉拿了过来帮解语花带上:“不管过了多久,我的手艺都是那么好。”
解语花闻言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将玉放到衬衣里面,伸手帮黑瞎子把衣服拿了过来。
“快穿,我先去看看小邪。
解语花出了门,站在院子门口有些发呆,这件衬衫上的海棠是黑瞎子亲手绣上去的。
应该是很多年之前了吧,自己同他一起下墓,那时情况太突然,墓室坍塌,机关被触动,黑瞎子也算是失误转身的时候没能看到那已经近在咫尺的暗箭,解语花没来得及多想,便挡了过去。
暗箭刺破解语花的领口刺穿了他的锁骨才堪堪被黑瞎子抓住。
解语花回了神,伸手抚摸上领口的海棠,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他也记不得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出来之后抱着他一路疾驰的黑瞎子和他醒来之后已经被清洗干净绣上了海棠的村衣,后来慢慢也就忘了,今天是偶然翻了出来穿上之后才发现是这件,想来是又让黑瞎子回忆起当初的事了吧。
明明表面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内里却是那么柔软细腻。
解语花脑补着一针一线绣上海棠的黑瞎子默默打了个寒战,理了理衣服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转身往吴邪的客房那边走。
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吴邪还没有起床,解语花看着紧闭的房门挑了挑眉,转身去了厨房,吩咐主厨做南方的早点,多备点饭菜然后回到了院子里。
黑瞎子已经起来了,正再给院子里的海棠浇水,抬眼看着解语花笑了笑问道:“不练嗓子了?”
解语花少时跟着二月红学戏,长大之后虽然己经很少唱了,但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每个星期总有几天早晨会早早起床练嗓子。
解语花把水壶从黑瞎子手中接了过来摇了摇头:“今天不练了。
黑瞎子点点头,刚刚说话就看见院子里匆匆跑进来一个人。
解语花转手把水壶给了黑瞎子快步迎了上去。
“小邪,怎么了?”
吴邪虽然脸上极力表现出镇静但是眼神里难以掩盖的些许慌乱还是出卖了他。
“小花,小哥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