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家娘子离开以后,蓝忘机虽说还是面无表情,可眸光的湛亮,以及其深处压抑的笑意,无一不在透露小汪叽很开森!
正当他要回收忘机琴时,才看到其身旁的两把佩剑。它们剑身极薄,澄澈透明,浑身散发着冰雪寒气。
一把是避尘,一把叫不染。
两者皆有躲避红尘之意。
暮溪山一别,蓝忘机处理族中事务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抽出时间,为小白兔打造一把合适的佩剑。
小白兔没有修为,驾驭不了上品的灵器,却又觉得普通的佩剑,配不上他如此美好的娘子,于是他决定重塑避尘,将剑灵一分为二,愿他不在之时,它也能替他保护好娘子。
塑好以后,他本想过几日就前去云梦,把不染送给小白兔,顺道如他的知己所愿,拜访莲花坞。谁想而知,不过才短短的几日,便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好不容易小白兔回来了,他还特意回了云深不知处把不染和兄长带来,把佩剑送给她,顺道挤压江澄一次。可他人到了不净世,娘子的厢房,却发现她与魏婴在你侬我侬!!
然后..然后...汪叽就吃醋...生气...跑了。
蓝忘机把佩剑拿起,静视半响,叹了口气。
蓝忘机(蓝湛)娘子,应该尚未入睡。
未免夜长梦多,他还是得赶紧送出去。
蓝忘机敲着房门,等了一会儿都未得回应,正准备离去之际,骤然一道细弱的哭泣从里面传来。
小白兔在哭?
蓝忘机心下一紧,将什么蓝氏家规全然抛在后头,伸手就推门而入。
睡梦中的娘子眉头紧蹙,环绕于周身的阴郁之气愈发浓郁,泪珠不停地从眼角溢出,看得蓝忘机很是心疼。这三个月,她与魏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导致二人发生如此之大的巨变。
米豆豆就像受惊的刺猬,为了保护自己而将微微抖动的身躯缩成了一团,抽泣地呢喃着。
米豆豆我不想的....对不起....
蓝忘机轻抚她的皱起的眉头,柔声道
蓝忘机(蓝湛)我在,别哭。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身的灵力渡过给小白兔,直到她的情绪平稳以后,才松开握紧的右手。
蓝忘机将不染放到了娘子的床边,再将安神香给点燃以后,才坐到屏风外的垫子,把自己的七弦的古琴放到了桌案上,开始抚琴。
琴音悠扬,有如游丝随风飘扬,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沉醉在其中,忘却内心的种种执念。
此曲名为《清心音》,可静心驱邪。
而同时,米豆豆怀中的铃珠子也在散发微光。
蓝忘机这一弹,就弹了整整一夜。
直至次日清早,蓝忘机耳闻小白兔起床的动静,才按住琴弦,赶忙走到她的床边,为其查探。她的脉象平稳,身体略虚,并无大碍,至于失去的肉肉.....
还是买几只鸡送过去给江姑娘吧。
悠悠蓝光再次从蓝忘机的右手升起,道
蓝忘机(蓝湛)感觉如何,睡得可安好?
米豆豆感受着体内温暖的流动,鼻间满是淡淡草本的气味,顿时雾气腾腾。昨日的梦里,没有噩梦的纠缠,它不再是一片的血海,也没有不计其数的尸首和鬼哭狼嚎的叫声。
那里有着一阵阵地琴音,以及阿娘!
米豆豆阿娘?
鹿竹我的豆豆都长这么大了啊。
米豆豆阿娘.....
鹿竹这是阿娘最后一次见你了,以后你就要带着,这里,好好地活到最后一刻。
米豆豆阿娘!!
鹿竹豆豆别害怕,错不在于你,阿娘不怪你,父亲和母亲亦是如此。
鹿竹阿娘压抑不住你的心魔了,你要靠自己,走出来,好吗?
米豆豆阿娘,我不....
鹿竹阿娘知道,豆豆一定能做到的。
这么多年她都未有发现.....
原来自己的精神世界如此不堪一击。
米豆豆的理智仿佛断了根线,一下就崩溃了,她扑在了蓝忘机的胸怀上,宛如孩子那般,放声的哭,根本顾不上他是否会厌恶自己的无礼之举。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很痛......
她不停地喊道
米豆豆阿娘....阿娘....
蓝忘机怀中小白兔的泪水正发了疯的留下来,她哭的撕心裂肺,身体颤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可从未见过娘子这般失控的模样,她的哭声就宛如一把刀,剖着他的心,很疼很疼。
他紧紧地抱住娘子,缓慢说道
蓝忘机(蓝湛)岁穗,忘机一直都在。
蓝忘机见小白兔为了压抑哭声而咬住自己的唇瓣,就把手伸到她的嘴边,让她不要伤害自己。
蓝忘机(蓝湛)岁穗,咬这里。
痛意来袭,他闷不吭声,眉头也未皱一下,将小白兔的全身拥入自己的怀中,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欲抚平她踹踹不安的内心。
米豆豆听着蓝忘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内心逐渐平静,直至回神时,她的嘴里已有散不去的血腥味,而小朋友的手背已鲜血淋漓。
她垂着小脑袋,心怀愧疚地道
米豆豆小朋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身上的气味,与母亲实在太像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蓝忘机用指腹替娘子抹去泪水,轻声道
蓝忘机(蓝湛)无妨,那日亦是如此。
米豆豆微微一愣,终于勾起了一抹笑容道
米豆豆那我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蓝忘机(蓝湛)嗯。
就在米豆豆为小朋友处理伤口的时候,一道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的还有家仆小心翼翼的嗓音。
客串(聂氏家仆)豆豆小姐,不好意思,请问含光君在您这里吗?
姑苏蓝氏因有洁癖,因而常年穿着素白之服,明曰脏了容易发现。可现在小朋友衣服的胸口处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还被米豆豆给揪得皱皱的,他居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就去开门了。
他淡漠道
蓝忘机(蓝湛)何事?
聂氏家仆不着痕迹地扫过了蓝二公子的衣襟,若非有人告知这里琴声响了一夜,他还真以为明正端方的含光君干出了什么禽兽的行为。
不过,他呆在人家姑娘闺房整整一宿要干嘛?
内心丰富的家仆,其实表情十分严肃。
客串(聂氏家仆)聂宗主,让您前去会议厅,与大家商议射日之争一事。
他顿了顿,接着道
客串(聂氏家仆)若豆豆小姐无恙,也可前去一同商讨。
米豆豆知道了。
不过最终小朋友还是被米豆豆赶了回去整顿一番,不然二人的名声都别想要了。临去议事厅前,小朋友还不忘嘱咐她要随身带着一把叫不染的剑。
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蓝忘机居然真的送了她一把上好的灵剑!
这路上,少女还遇到了一对出乎意料的人物。
这不是金银双姝吗?!
跟在聂氏家仆的金珠和银珠,再见到米豆豆的时候,往日不露喜怒的脸,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金珠豆豆,很久不见。
银珠一切可还安好?
米豆豆的眸色悄然一亮,凑到两人面前问道
米豆豆你们来了!虞美人呢?!
金珠闻言,心中不禁一怒。
金珠昨天我们收到你的家书就赶了过来,谁知竟遇上了岐山温氏的人。
米豆豆虞美人和江叔叔又受伤了?
银珠这倒无碍,就是姑爷旧伤未愈,又奔波劳碌,眼下呆在莲花坞养伤。
金珠小姐得知你们近日会参于温氏的讨伐大会,便命我二人前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米豆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骤然面露难色,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左右探讨,看的金银双姝莫名其妙。
金珠豆豆是在找什么吗?
她确认四周没有虞家人以后,才松了口气。
米豆豆你们不知道,虞家那些门生烦死了,张口闭口就是什么少夫人,什么礼仪,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金珠银珠难得看见米豆豆吃了瘪的模样,虽说心有不忍,可还是得如实相告。
金珠她们也来了,正在事务处报道。
米豆豆那...那虞嬷嬷呢?
银珠虞嬷嬷自然也是来了。
米豆豆双眼一翻,决定当条死透了的鱼。
蓝忘机看见金珠银珠的时候,已有惊楞。再听见三人的对话,虽说面色依旧,可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这是什么情况?!
他犹豫片刻,问道
蓝忘机(蓝湛)江宗主他....?
米豆豆额,这种事情,也是有点,就是什么错综复杂之类的。
蓝忘机(蓝湛)何意?
米豆豆反正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位,不清楚,你就别问了。
蓝忘机(蓝湛)好。
两人因为与金银双姝的不期而遇,耽误了时间。他们才刚要转角进门,就听到了金子勋在魏无羡的背后说长道短。
金子勋虽然我们这次不是军中帐前议事,但是这个魏无羡,也有点太猖狂了吧。
金子勋众人是看在他斩杀温晁的份上,才等了他这么久。
金子勋赤峰尊,他是斩杀了温晁,可您也斩杀了温旭。
金子勋就算他魏无羡有功,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等他这个小子吧?
走廊上的四位听此,都没忍住地蹙起眉头。明明米豆豆和蓝忘机也迟到了,然而,金子勋就只死咬着魏无羡不放,显然这是在针对云梦江氏如今背景单薄。
这厅里,除了魏无羡,也就聂明玦的功劳最大,可人家都还未出声,就金子勋像个兰陵的三姑六婆,叽里咕噜说个不停,也没想人家想不想听他嘴碎。
就在米豆豆要狂奔踢死他之际,江澄开口了。
江澄(江晚吟)诸位,魏无羡刚刚到清河,重伤初愈。
金子勋不以为然,不屑道
金子勋重伤?我怎么没见着他重伤呢?
江澄自知理亏,也未有反驳金子勋,不过极度深寒的脸色,正述说着他心中的愤怒。
江澄的默认,凑巧就助勋为虐。
金子勋傲睨自若,慢慢地走到江澄面前,道
金子勋江宗主,您现在是江氏的家主,这个魏婴按道理也是你的手下。
金子勋你既然让他来参会,他还有不来的道理吗?
金子勋不停地挑拨离间,继续咄咄逼人。
金子勋不知道是不是他又瞒着宗主你,去干别的事情了。
金子勋该不会,又去练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了吧?
江澄正要反驳之际,一道凌人的掌风就直击在金子勋的身上,这力道不轻也不重,却够他疼上一阵子了。
这掌来的太快,金子勋闪躲不及,正面直受米豆豆的一掌,胸口隐隐作痛,震的他踉跄地退了几步,甚至还险些跌倒。
金子勋的怒气一涌而上,这刚要从剑鞘拔出新赐的剑,就被一人镭风迅速地按了回去,颜面再次扫地。
论修为,金银双姝或许不及世家子弟、论经历,她们从小便跟在虞紫鸢身边,出生入死、论胆识,她们更不会输给在座的任何一人。
她们默契地一攻一守,将小主子护在中央。
金珠明知故问,语气淡然地问道
金珠这位公子是想要做什么?
金银双姝虽为家仆,但常年伺候在虞紫鸢的身旁,她们的名声也不容小瞧。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都面露诡异的疑惑,很是不解为何理应葬身在岐山温家人手下的她们会出现在此处。
江澄的眼神尽是恍惚,他的心无法安宁,它在那里跳跃着、颤抖着,为这无法预知,却确实来临的这一切而感到兴奋不已,难以自持。
他激动地连完整的句子都无法组织。
江澄(江晚吟)米豆豆...金珠银珠她们...爹娘...
金珠银珠迟疑半响,最终双手作揖,对着厅里的人行了个礼,再对江澄表达来意。
金珠见过公子,姑爷有伤不宜动弹,现下与小姐呆在莲花坞,等你们平安归来。
银珠姑爷知道射日即开始,虽重伤未愈不得参战,但也想为此出一份力。
银珠所以小姐派出了眉山虞氏大部分的精英,助您与赤峰尊一臂之力。
江澄听此,压住内心的澎湃,问道
江澄(江晚吟)那阿爹和阿娘他们.....
虞紫鸢未免江澄担心误事,于是早已吩咐道
金珠姑爷有交代,不用担心他们,让公子专心对付岐山温氏,这才是江家宗主应该有的责任。
银珠小姐说公子若是没干好,就不用回去了,若是干好了就顺道跟公子好好算一算您拒婚一事。
金珠银珠短短地几句话,除了最后那句,便明里暗里地提醒着金子勋,江澄身后还有着江家两老,以及眉山虞氏作为强大的靠山,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可以拿捏的。
江澄心中的那一万匹奔腾的草泥马,在耳闻婚事之后就死光了。之前还可以不至于理会,可如今母亲还在,又是她亲口承认的,那么便在剩下两个字。
完蛋!!!!
他闷闷不乐地点点头以后,便迅速调整情绪。
江澄(江晚吟)晚吟定不会辜负父亲与母亲所托。
回头一定要与阿姐他们商量对策!
云梦江氏一事是顺利地落幕了,但金子勋还是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心道,她们二人就是再强,也不过是个区区的家仆,竟敢以下犯上。
金子勋区区家仆也敢在重地动手动脚,简直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米豆豆慢悠悠地从蓝忘机身后站了出来,道
米豆豆不好意思啊,她们初来报道,还真不知道你是谁。
米豆豆而且打你的是我又不是她们。
他被少女三番四次的公然挑衅,气的脸红筋涨。
金子勋你!
米豆豆你什么你,这样看来你也没受什么重伤啊,莫非想碰瓷?
米豆豆还是你就可以在这唉声叫痛,魏无羡就不能因伤缺席了?
米豆豆抓紧机会就把话给原封不动地怼回去,让他体会什么叫自讨苦吃。
而且谁说只有显露在外的伤才叫伤,那内伤不叫伤了,正好今日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身同感受。
虽然,她的确有维护之意。
米豆豆接着道
米豆豆我聂大哥斩杀了温旭都未曾责怪魏无羡缺席之举,就你在那里能说会道,挑拨离间。
米豆豆而且,咱家的魏无羡好歹也杀了温晁,可你呢?你又杀了那位温家的小喽啰?
米豆豆只会喧宾夺主,是想要凌驾于他人之上吗!
米豆豆说完便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金子勋,而是连同蓝忘机向众人双手作揖,以示赔礼请罪。
米豆豆不好意思,豆豆来晚了。
蓝忘机(蓝湛)兄长,忘机有错。
蓝曦臣(蓝涣)无碍。
聂明玦本就不在意此事,反正魏无羡来与不来,这会还是要开的。不过,看着豆豆比昨日更加红润的脸庞,心情也变得美滋滋的。
聂明玦(赤锋尊)无妨,人来了就好。
聂怀桑在旁对着米豆豆比了个赞,悄悄地道
聂怀桑霸气!
米豆豆对他挑了挑眉,无声说了句
米豆豆好说,好说。
聂明玦眼看金子勋又要发难,面露不喜,道
聂明玦(赤锋尊)行了,此事不要再议!
蓝曦臣(蓝涣)既然魏公子身体不适不便出席,那我们就先行开始吧,那边还请江宗主,将今日所议之事悉数告知。
这下,金子勋就算是有怒也不敢言。撇开同辈的江澄不说,就聂明玦和蓝曦臣的地位就够压死他了,眼下就连他的堂弟也面露责备,他也只能甩袖作罢。
而后大家走到了大地图面前,研究作战计划。
米豆豆看着地理的位置,思索一番,伸出爪爪在地图的各处指了指,道
米豆豆温若寒的两位傻儿子已故,那这两条路便再无人顾及。
米豆豆如此一来,我们就会少了被左右夹攻的机会,由此便可从第三条路攻上不夜天。
她犹豫了一会儿,嘀咕道
米豆豆不过就是.....
聂明玦十分赞赏米豆豆的观点,不禁感叹女中自有豪杰在,以前是他对女修有所误解了。
他负手在后,语气严肃道
聂明玦(赤锋尊)没错,温若寒现在只剩岐山孤军一支,我等到时率军长驱直入,势必捣毁温氏老巢。
蓝曦臣心中还是起了忧虑,道
蓝曦臣(蓝涣)话虽如此,但各位不要掉以轻心。
蓝曦臣(蓝涣)温若寒最大的杀手锏非他二子,而是他手中的阴铁和他的傀儡。
在旁的金子轩也心服首肯,道
金子轩泽芜君所言极是,温若寒之所以敢大肆血洗仙门,正是因为他有阴铁加持,他可以控制他人,操控傀儡与人对抗。
聂明玦(赤锋尊)这也正是今日召大家所要商议的之事,究竟如何来对付温若寒手中的阴铁。
原本长谈阔论的一行人,皆因温若寒手怀阴铁一事而陷入一片沉思,直到蓝曦臣出言打破僵局。
蓝曦臣(蓝涣)不知豆豆对阴铁了解多少?
蓝忘机总觉得此时不宜张扬,连忙出声打断。
蓝忘机(蓝湛)兄长。
虽说蓝氏双璧对米豆豆族人一事的了解也少之又少。可蓝忘机经过那日玄武洞宝血一事以后,大概能理解为何她们一族需要脱离红尘。
可蓝曦臣决定讲此事说出,也是因为事有紧急,而且在座的各位都是英雄豪杰,断不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然而,他却忘了,英雄豪杰里可没有金子勋。
他眸中闪过一丝贪婪,问道
金子勋虽说事故发生已久,但若豆豆要是知道对付阴铁的法子,不如就跟大家讲讲,好让我们提前有个准备?
米豆豆.......
我豆你妹,跟你很熟啊?
就在这时,大门被打开,阴风来袭,吹得大家都狼狈不堪。魏无羡不知又受到了什么精神上的刺激,竟然大早上的就带着邪魅猖狂的笑容,睥睨天下的姿态,走了进来。
聂怀桑魏兄?
金子勋魏无羡!
少女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转移众人的焦点。
米豆豆魏无羡,你抓点来的啊?
米豆豆咱们都要下岗了,你现在才来。
魏无羡看着站到他身旁的米豆豆,勾唇一笑,下意识就收敛了周身的气息,而后对着众人双手作揖。
魏无羡(魏婴)聂宗主,温若寒的那枚阴铁或不足虑。
魏无羡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惊。
金子轩所言何意?
魏无羡(魏婴)焉知阴铁,没有克制之物。
蓝曦臣(蓝涣)魏公子,不如把话说清一些。
魏无羡的手摸上了其腰间的储物袋,那是储存阴虎符的地方,也是唯一能压制温若寒手中阴铁的方法。可就在他要将它拿出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目光凌厉,神色冰寒的审视,便放弃了心头的想法。
他怎么就忘了,他们已不是一派的人物了。
魏无羡语气平和地回道
魏无羡(魏婴)泽芜君,不是魏婴有意隐藏,月余之后自有分晓。
魏无羡说完,便与众人告别。
然而,却被蓝曦臣察觉到了不妥之处。
蓝曦臣(蓝涣)魏公子,你怎么不佩剑了?
魏无羡(魏婴)不想佩而已。
魏无羡瞧着被米豆豆扯住的衣袖,笑着问道
魏无羡(魏婴)一起走?
米豆豆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世间事,世人度;人间理,人自悟。】
“米豆豆,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会的,永远。”
“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你状态不对。”
“而我又有能力,所以想拉你一把。”
“魏无羡!你方才很有能...”
“少夫人!!!”
“什么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