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毛

秦霄贤下了台后就钻进换衣间，等穿上私服出来就默默往陆云齐身边挪。

孙九香比他大方的多，拍了拍秦霄贤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随后一马当先走到了陆云齐身边。

孙九香“师哥来了。”

孙九香“刚就应该来打招呼，但我和旋儿第二个上场，就给耽误了。”

孙九香一边说着，余光却看不到本应该站在身旁的秦霄贤，一扭头果不其然看到他站在身后略带局促。

他一把将人拽到身边，努努嘴朝陆云齐假意抱怨着，眼神里却满是笑意。

孙九香“师哥您看看，他还害羞上了。”

秦霄贤被人扯出来时，脸上还带着茫然，陆云齐一看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瘦高的人眼神迷茫，看着他时愣愣地笑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年轻的朝气。

秦霄贤“嗨。”

秦霄贤“师哥好。”

秦霄贤虽然局促，但也不是特别内向的人，更不要说眼前的小师哥是他心心念念很想认识的那一个，矜持了片刻就忍不住凑了上去，十成十地做足了好师弟的样子。

秦霄贤“师哥，您认识我吗，我叫秦霄贤，和您还没见过几回。”

秦霄贤抬手指了指自己，看着依旧带着些傻劲，却并不惹人烦厌，只像是面对家中弟弟的撒娇般稀松平常。陆云齐被逗笑，手撑在桌面上歪头看他。

陆云齐（彧）“当然，传习社就见过你好多次，只是一直没说上什么话。”

陆云齐（彧）“师父告诉我，你是霄字科里很有灵性的一位。”

陆云齐（彧）“今天看你演出，感觉你状态确实是不错，只是…”

陆云齐故意卖关子，一句只是被他拉长音，吊得秦霄贤整个人都朝前探去，看着他的眼神真挚又热烈。

秦霄贤“好师哥，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秦霄贤一向是好奇心重的，耐不住性子，开口求了陆云齐快告诉他。

陆云齐（彧）“只是你啊，基本功没有其他师兄们好，还是要多练。”

陆云齐（彧）“不过也别灰心，你年纪小，一时间哪里做不好也是正常的，只要记住勤能补拙就好。”

大概是怕眼前的青年被自己打击到，陆云齐难得添上一句宽慰的话，又摸摸他俯身时低下的头，就算是哄人了。

秦霄贤故作不在意地直起身子，却有些怀念陆云齐的手停留在脑袋上时的感觉。

像是被顺毛的狗，秦霄贤不在意把自己比做了什么，只是单纯觉得刚刚很舒服。

秦霄贤“你说这个啊。”

秦霄贤“没事的师哥，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呢。”

他满脸乐观的样子，陆云齐见状也有些高兴，存心想欺负他一下。

陆云齐（彧）“既然这样，让我查查你的课业吧。”

陆云齐笑眯眯的，秦霄贤却仿佛回到了传习社时期被“陆师哥”支配的时候，每天都有要背诵的课业，如果完成的不好，平时温柔的陆师哥就会冷下脸来，将自己的懒惰扒开、摊平，摆给他看。

秦霄贤“好吧…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