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张一元演出的日子里，陆云齐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压力山大。

张一元这个地方偏僻，大多数路人自以为是个喝茶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还有相声演出。

在那段时间里，陆云齐清楚地知道，现阶段只有岳云鹏能够为德云社赚钱，其余的团队简直是赔钱赚吆喝。

他并不嫉妒这位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师弟今天取得的成就，人人都是奋斗上来了，当初岳云鹏如何刻苦努力陆云齐看在眼里，他也常去鼓励这位哥哥。

只是在平淡的日子里，四队经营的场面十分惨淡，有时一张票也卖不出去，岳云鹏师哥那里却是要来他们处借凳子给客人。

对比湖广会馆内的高朋满座，四队一群小伙子难免有些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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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平常的一天里，张一元只卖出去了两张票。

看着台下两名观众，陆云齐站在侧幕叹了口气。

陆云齐（彧）“开演吧。”

没人因为只有两名观众而不演或者是松懈，上了台，就算台下只有一个人都要把最好的效果呈现出来。

这是这行的规矩，也是相声人该有的操守。

都演完后，陆云齐把所有演员都叫上来进行返场，他笑着对那仅有的两名观众开玩笑。

陆云齐（彧）“你们可不能走啊，我们台上的人比你们都多。”

回到后台后，几人不免都有些受挫。

他们卖不出去票已经很久了，再如何安慰自己，也终究是丧气的。

陆陆续续地，他们回了家。

张云雷和郭麒麟共同住在玫瑰园，因此两人共同回去了。

陆云齐留在最后离开，送了所有人离开后，关好门，骑上自己的小白往家开。

半路上，陆云齐看到了坐在道边路灯下的阎鹤祥。

陆云齐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停下车坐到了他身边。

陆云齐（彧）“阎哥，车坏了？”

阎鹤祥苦笑着，在略带昏暗的路灯下，他的眉眼有些模糊。

阎鹤祥“没什么，刚刚骑车的时候有点走神，不小心跟别人蹭了一下。”

陆云齐忙上下打量着阎鹤祥，没发现有什么伤口才松了口气。

陆云齐（彧）“人没事就好。”

阎鹤祥没接话，抬头看着夜晚的北京城，两人共同沐浴在橘色的路灯下，地上投射着的，是他们长长的影子，隐隐交叠。

陆云齐（彧）“哥，是碰到什么事了吗？”

陆云齐歪着脑袋问他，阎鹤祥微微低下头，淡淡开口。

阎鹤祥“我回的时候路过湖广，里面灯火通明，还没下班呢，挺热闹的，我在外面都能听到一些动静。”

陆云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阎鹤祥为了这个难过，陆云齐倒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毕竟自己，又何尝不因为这个失落？

阎鹤祥“云齐，你说我真的适合说相声吗？”

阎鹤祥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阎鹤祥“当初我进这个行业，在我家人那可真算得上是离经叛道。”

阎鹤祥“可我现在真的怀疑了，怀疑我的能力是否合格。”

阎鹤祥“我现在没有固定搭档，而且我能感觉到我更喜欢讲评书，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阎鹤祥“但我真的适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