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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 兴师问罪

临池凤翔

我细细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年轻气质,风华不减当年,姣美中透着成熟的魅力;于当年比,似一点也没变;也不愧是将军夫人;

“嗯嗯,好的,月儿真客气;”

她亦微笑着双手接过;不过这微笑背后的真假,彼此都不用说了;

“不客气,这是月儿应尽的礼数;柔儿也坐下喝吧;”

我接着另外倒了一杯放在旁座;此时,昕怡自然是懂事的站在旁边;

站着的南宫宇柔白了我一眼;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冷冷的道了句,转身就走了;

“你看,我那傻女儿,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懂礼数,任性;还是月儿懂事;”微笑着夸我;

那是自然了,因为有你这个不讲理的母亲当靠山她有资本任性嘛,若我有,谁不会;

“哪里,姨娘夸奖月儿了;”

我继续同她唱着戏,不过,不知道她要唱到什么时候呢;

她只呵呵微笑着回应,后喝了口茶,突然话锋一转;

“对了,我听说,柔儿脸上的指印,是月儿所为?”一脸严肃,话音轻,却有责备之意;

她以为我会替自己委屈立即同她对抗,然,我却一点也不生气;我微笑着;

“哦,原来姨娘是为这事而来吗?如此,想来二姨娘是来兴师问罪来了,而并非真来看望月儿了?五年了,原来,二姨娘也一直没变呀,看来,更变的却只有时间跟月儿我了……”

我悠然安静的道,说的无一丝起伏;不过这话,她应该也听的出我在拐着弯说她;

她愣了一愣,估计没想我的性子大变,且变得这么会说,有底气;

“不,不管怎么说,月儿也不该动手,下手这么狠,怎么说柔儿也是你妹妹,不是……”

我起了身,走了几步后转过身来,看着她;

“姨娘可真会帮亲,只道心疼自己的女儿,却不管别人安危生死;月儿脸上的指印该不是自己留下的吧?如此说,姨娘信吗?妹妹……?月儿自然是认这个妹妹的,只是,柔儿好像不想认我这个姐姐呢;”

“也只可惜了是姐姐,若是妹妹的话,姨娘再为她生个便是,还真真可惜了,怪这道身份,不然轻而一举就可以完成的心愿……”

我悠悠的道着,将她说了个遍;虽然话语不犀利,云淡风轻,但意思犀利;

她不尊重我这个姐姐,还让我所谓的姐姐让亲,不可笑?我这么说,意思再明显不过,怪她女儿逾越之罪;

“月儿你!……”赵云舒欲开口,却被我打断;

“我知道姨娘想说什么,想要做什么,不过,月儿觉得,最近宇卿哥好像出事了,您还是把心思放那上吧,想来最近父亲心情应该不是很好;且,月儿就回来呆几天,过几天就走,彼此留条路,他日亦好相见;……”

不就是习惯性的喜欢欺负我么,怕争她女儿的宠么,那些,我才不稀罕了;

听到这,她自顾的点点头,拾杯喝了口茶,道;

“理,月儿都说到这份上了,姨娘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是柔儿的错,姨娘自会去管教;多谢月儿的茶,车马劳顿,月儿也需要休息,姨娘也就不多作打扰了;”她说着起了身;

“谢谢姨娘体谅,月儿就不送了;”我习惯性的微笑着回应;

“嗯;”她应了声,就走了,走后还瞟了眼立一旁的昕怡;

原来,这样的‘仗’打的都是口才啊;

她走后我松了口气,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顺舒了下气息;

这样的战,好不习惯;然,我竟毫无知觉的学会了赵云舒她那一套;

赵云舒一走,昕怡也松了口气,后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能体会到,小姐之初过的有多不容易了;”发自内心的突然来了句;

我笑笑;

“不,习惯了就好;”确实了,习惯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过,我还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对了怡儿,你等下给我备份礼物去给大夫人送过去,说我晚点过去看她;”

大夫人,上官钰,南宫宇澈、宇卿的母亲;以前倒是待我还蛮不错的;也就她,给了我点母爱吧;之所以没一回来就去看她,是因为脸上的伤,不想让她看到,毕竟,她还是会心疼的;

“嗯嗯;”昕怡点点头;

“现在就去吧,我去休息会;”我道;坐着也无聊,也免得遇到什么麻烦事,还是去睡一觉好了;

“好的,小姐;”昕怡应声,便起身,拿了放旁边的披肩,出去了,带上了房门;看着昕怡关了门,我才起身去床上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昕怡叫醒我的时候,看到外边天已经暗下了,想来是天要黑了;

昕怡叫我起床说是大夫人为我准备了宴席,已经好了,让我过去;我问昕怡我姑奶奶跟父亲回来了没有,她说已经回来了;

是吗,都回来了,这样一来,除了宇卿哥,我们一家算是团聚了?!

昕怡替我整理了衣妆,忙好,便同她去了前面客厅;

门口,立了门卫侍女,跟刚开始回来的样子差别甚大;还没到门口,我就愣了下,这感觉,好生奇怪,这么热闹?

刚出现在门口,一抬头,我愣了,在门口迟疑了;

“月儿,赶紧过来,你愣着干嘛?”叫我的自然是南宫宇澈,他微笑着;

厅内大桌前,一桌人;从主座分别依次是,南宫博,大夫人,二夫人,南宫宇澈,南宫宇轩,南宫宇柔,主座自然是姑奶奶;除了这些人,竟然连君纭夜,君裕夜也在,这是做什么?这场景,我不愣怔才怪;

“啊,哦;”我愣怔的回应了句,才踏步进去;

“月儿坐我身边吧;”

我还没走近,上官钰就微笑着唤了我;我木讷的停步,扫了众人一眼,点点头;

“嗯;”被这么多似陌生的人盯着,还真不习惯;

那位置是南宫宇卿的位置,怎么缺席就不用说了;

“月儿,终于长大了;”这句感慨是姑奶奶说的,她亦微笑着;我刚坐下,一直盯着我的姑奶奶就莫名的感慨了句;

我满脸开心的微笑着望着她;

“嗯,是的,姑奶奶;”后将目光移向她旁边的南宫博;

“父亲!”尊敬的唤了句;

“嗯,月儿,长大了;”他也似感慨的说了句;

我只望着他微笑了下;这个年近五十却感觉依然年轻的男子,还跟往年一样没变,英美,玉树临风;所有的南宫家的男孩子,都遗传了他英美、玉树临风的基因;

他身边的姑奶奶,一头银发,皮肤甚是白皙,岁月却也不怜惜,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印记,也是,毕竟是七八十的人了;

再看他身边的大夫人,上官钰,虽然是大夫人,但年纪好像跟二夫人赵云舒差不多,大不了多少呢,不过这气质嘛,赵云舒自然是比不上的;

且,她不但比赵云舒漂亮,而且比她还显得年轻;这让我每每看到她我就不禁奇怪,为什么明明大姨娘比二姨娘显年轻漂亮,有气质,他咋就还娶了二夫人赵云舒?也许,这就是南宫宇澈说的戏谑话真对了,那是身份的象征;

呃,但我无法理解;(当然,我娘就不说了)

再瞟对面,是南宫宇轩,二房赵云舒的儿子,南宫宇柔的哥哥,他跟他妹妹一样自然是不喜欢我的,喜欢包庇她妹妹欺负我;这人,依然没变多少,虽然心性不怎么好(以前,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长相还是传承了南宫博的美貌,也蛮帅气的;

我看了眼他,他自是与我对视了一眼,他没表情,我也没有表情;他旁边是南宫宇柔,生得也甚是漂亮,就是刁蛮任性了些;再看我旁边,是南宫宇澈,依序是君纭夜,君裕夜,他俩自然是挨着南宫宇澈坐着;

我就奇怪,为什么他们俩也在?!这应该是家宴吧?呃,不对,应该还少了个人不是,白羽呢?

这才想起,回头问身后的昕怡;

“怡儿,白羽呢?”

因为毕竟是将军府的家宴,所以,昕怡我就没叫她上桌了;不对,昕怡好像不知道此事,刚欲问府里侍女;

“他说有事走了,说很抱歉,这事以后会补上的;”

答话的是昕怡;如此说,是白羽遇到她同她招呼的吧;闻言,我徨汗,竟然这么不靠谱;

“嗯嗯,知道了;”我点点头回应;

“怡儿也坐下来,一起;”说话的是姑奶奶;听闻,昕怡竟将目光投向我,我朝她点点头,她自然也就应了;

“是,谢谢老夫人!”

“大家都动筷子吧;”此时,老太太才发下了话;

昕怡回应后便在君裕夜旁边坐了下来;

看着昕怡坐下的视线,瞟了眼君纭夜,却瞟到他竟然在看着我;我便朝他微点头微笑了下,算打招呼吧;他点了下头,回应我;还不算冷;

“月儿,你刚才说的白羽,是你说的中意的公子?”问话的是姑奶奶;

“啊?哦,嗯,是的,姑奶奶;”被突然叫道,我愣了下;也因这个谎,说的不自然;之前的白尘雪,变成,白羽;

“白羽?月儿,不是叫……”插话的是南宫宇澈;我连忙打断他;

“不,是白尘雪,白尘雪,姑奶奶,我说的是白尘雪;”

姑奶奶似信的点点头;

“哦,就是要带给我看的那位公子?”自己好像没听错,不是?但也信了;

“嗯;”我点头回应;

“他有事去了吗?那什么时候再来府上?”姑奶奶继续发问;

我迟疑了;

“嗯……,等他有时间了,月儿自然会让他过来看望姑奶奶的……”

“啪;”姑奶奶一巴掌拍在桌上;

“荒唐!……月儿,这事你也敢当儿戏!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还没订下就不把女方家当回事,像什么?此事,姑奶奶替你做主了!这事是你自己没把握好,姑奶奶是给过你机会了的,怪不得姑奶奶……!”

姑奶奶一轻喝,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特别是南宫宇澈,夹筷子上的菜哆嗦了下,差点掉了,亏得他手脚快,又捞了回来;

姑奶奶盯着我,我把头压的低低的,不敢看她;在场的人,不用说,南宫宇轩,宇柔,赵云舒是看好戏的;

气氛沉静了许,我才缓缓抬头;

“姑奶奶,这是,可不可以由月儿自己决定啊,你看,这可是关乎月儿一生的幸福的事呢……”这是我说话最没气场的时候,像焉了的茄子;

“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姑奶奶平淡的话打断,不容置疑;

“明天开始,让澈儿陪着,去东悦茶楼门口搭台,给你安排比武招亲!”

“噗……咳咳咳……,为什么是我?姑奶奶;”

被点到正喝了喝茶的某人,被茶水呛到,愣然抬头无辜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姑奶奶;

“就你最闲,如此,不也正合了你意?”姑奶奶俨然道;

“好吧好吧,虽然不是合我意,但是姑奶奶你的命令,遵从便是;”一样,说的颓意;

而我,只差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呃,姑奶奶,为什么连我也要去?比武招亲,不是胜者……”不是胜者就是,带回来不就是了,为什么我一定要盯着?

“那是你选夫婿,你自己不盯着?难不成还要我这个老婆子给你盯着?”

我话没说完,就被姑奶奶打断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月儿,你自己去,挑个自己喜欢的;”

说这话的是上官钰,她自然是为我好的,总比姑奶奶随便给我选个世家公子强吧,她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话倒是说的容易,挑个喜欢的,喜欢能挑吗??

“我也觉得不错,月儿,总比你姑奶奶给你直接挑个世家子弟的好;”发话的是南宫博;

这话一搭不要紧,都来回应了;

“是的是的,姑姑这主意真不错!”赵云舒也来凑热闹;

话接到这,突然安静了;

这时;

“我也觉得可以,可以文武同时进行;”这,君纭夜竟然也搭话;

“嗯嗯,君公子的话不错!”接话的是姑奶奶;

我将目光投向君纭夜,他看了我一眼,竟然没表情,躲开我的目光直接视向了接话的姑奶奶;

我以为南宫宇轩、宇柔也会跟着附和,此时,倒安静了,但看他们,也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一时安静;

“我反对!”一声洪亮的稚嫩声音响了整个大厅;是君裕夜;

“裕儿,别乱说话!”君纭夜轻喝住他弟弟;

“我反对,反对这样的提议!这是月儿姐姐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能由他人决定呢,而且,月儿姐姐已经同裕儿约定好了的,约定唔……”约定等我长大会娶她的,这话被君纭夜手捂了嘴巴愣是没说出来;

“别瞎说!裕儿;”

君纭夜小声低喝他;

“不好意思南宫伯父,老夫人,裕儿不懂事,你们别介意;”又同他们俩有礼貌的道;

“没事;”姑奶奶回应;

“无妨;”南宫博亦同时回应;

而我,一身冷汗;幸亏君纭夜及时制止,不然,我该怎么说的清?诱拐儿童;

完了我什么时候把人家小屁孩的心给拐走了;不过还好,应该是他还小真不懂事;

“这事就这么定了,月儿,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不要回去了;招亲的事就按君公子说的,文武兼考,皆胜出者,就是做我们南宫家的女婿;”这话是南宫博说的;

他们说了那么多,我却一句想法也没说出来;而此事却已成定局了;

“都吃饭吧,饭菜都冷了!”姑奶奶发话,意思话题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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