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没想到这秦轶还是个大诗人呢?”胖子瞧了一眼笔记本上的字句。
“他是个屁的大诗人,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犯罪分子!”吴邪愤愤道。
“要不咱们直接去警察局问他呗……”胖子顺手把那笔记本揣到兜里,说:“既然有人来过这里,咱们要找的线索肯定已经被抹去了,找也是白找。”
两人驱车来到警察局,见到了吃牢饭的秦所长。
他一脸颓败,精致的金丝眼镜也不见了。
“你们没死,算你命大……”没想到秦轶一开口还是如此不知悔改。
“秦轶,你现在都蹲监狱了,还这么嘴硬吗?”吴邪气不过,霍地一下站起来。
“你们想问什么?”秦轶抬了眼皮,恹恹地说。
“我们要找那个……四犬铜尊。”胖子压低嗓子说。
“哈哈哈哈哈。”秦轶自顾自地大笑起来:“那个东西早就被我转手他人了,那个人你们可惹不起。”
“姓秦的,你太嚣张了!”胖子也生气了,只想抬手把那张丑恶的嘴脸打开花。
吴邪不动声色地拦住胖子,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到的。”
胖子掏出兜里的红皮笔记本,咣地一声扔到他面前。
撂了一句话:“胖爷我劝你好自为之。”
两人转身之际,却听见身后的秦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为了这个秘密,三十多年的青春,全都折在这儿了……”
“什么秘密?”吴邪转头问。
秦轶摇头,沉默着伸出三根手指头。
吴邪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胖子不解,疑惑道:“天真,姓秦的给咱竖仨个指头啥意思啊??”
“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吴邪没有理他,掏出手机给解雨臣打了一通电话。
北京,琉璃厂,金万堂的铺子里来了两个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儿爷和黑眼镜。
“哟,解九爷怎么有空来我铺子里坐?”金万堂一脸看到财神爷的表情。
“打听个事儿。”黑眼镜开口道。
“黑爷,这道儿上还有您不知道的事?”金万堂阴阳怪气道。
黑眼镜听了也不恼,学着金万堂的口气说:“我确实抢过你生意,不过,要怪就怪您技不如人呐!”
解雨臣听着两个成年人斗嘴,心里有些烦躁,便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金爷,这道上有谁用三根手指来与人谈生意?”
金万堂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些人都是些不着调的小喽啰,九门看不上眼的。”
“看来你知道?”解雨臣眼神锋利如刀。
“知道,是知道一些。”金万堂开始打太极:“可是我知道的信息太少,不值得花爷儿破费……”
黑眼镜嘴上挂着不着调的笑,伸手拍了拍金万堂的肩膀,戏谑道:“人家花儿爷,是财来如大江奔涌,财去如大海决堤。”
“可您老人家呢,是财来如小孩撒尿,财去如大便干燥……”
金万堂听罢,老脸都气紫了,只想抄起拐棍给这二流子一记爆头。
可碍于解雨臣的面子,他不敢轻举妄动。
解雨臣听了黑眼镜这番有些粗俗的话,心情竟然格外地好。
他不着声色地坐直了身板,敲了敲桌子,说:“金爷,开个价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