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瑾瑜回到司空家族时已经是25日深夜,幸好赶上了成人礼。应司空瑾瑜的要求,他的成人礼一切从简。洗沐更衣拜过过往的家主牌位,将他的名字正式写入家族族谱,接过象征“司空家族家主”的玉牌,司空瑾瑜正式成为新任家主。
当一切后续事了已然是四月中旬。腾开手的司空瑾瑜将代理权交给司空宇,清点了云锦整合的物资就以“互通友好”的名义踏上了去往仙台的飞机。
走下飞机满目疮痍亟待重建的仙台映入眼帘,指挥随行人员将物资搬到指定地点又同仙台市市长打了一番太极后这才得以脱身。
伴着星光,司空瑾瑜在已是一片废墟的滑冰场附近捡到一只抱着维尼熊纸巾盒哭泣的小朋友。
“やっぱりここにいたんだ、弦を結ぶ”
(你果然在这里,结弦)
“瑾ゆちゃん?!”
(瑾瑜酱?!)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的羽生结弦一惊,连忙擦干眼泪,回头就看到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司空瑾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时间睁大双眼,满是震惊地看着对方一步步走向自己,然后伸手把自己抱在怀里。
他听到对方的叹息,他感受到对方安抚的轻拍自己的后背,他的双眼再次泛起水雾,他听到对方说:
“泣け、ここでお前の無念をすべて泣け”
(哭吧,在我这里把你的委屈都哭出来吧)
一句话,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让他的泪水决堤。
这些天,他总会想“自己明明才16岁,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痛苦,人生真的是太苦了”可他也不想让他因地震受苦的家人再为他劳神费思,他心里的委屈无人可诉,这让他日渐痛苦。入夜他一个人再次来到滑冰场,却遇到了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遇见了他的光。
泪痕已经干涸,可他却不愿离开这个怀抱。只是心里委屈都已发泄出来,那点要强的性子不允许他再沉溺于这个怀抱。留恋似的蹭了蹭,却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红了红脸羽生结弦退离了对方的怀抱。
“ただ、自分はスケートをするのかな、と思った。周りの人が苦しんでいるのに、自分は自分の好きなことしかしない。好きという名でも許されない身勝手さ”
(我只是在想,自己还要不要滑冰。明明身边的人都还在受苦,自己却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就算是以喜欢为名也是不可原谅的自私)
“結弦ちゃんの中には選択肢があったんだけど、周りの人たちに自責の念を感じて、動揺しただけ。でも結弦、それはあなたのせいじゃないって。私と一緒に場所へ来る”
(结弦酱心里已经有选择了,只是因为身边的人而感到自责,所以才产生动摇。可是结弦,你要知道这明明不是你的错。跟我来一个地方)
司空瑾瑜知道小朋友正处于难过需要人陪的时候,拉起对方的手开始向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跑去。
“結弦、今、君が悩んでいるのは知ってるよ。現実が残酷だとさえ思う。でも、希望と苦しみは常に共存している。見上げてごらん、この美しい星空を”
(结弦,我知道你现在很纠结,甚至觉得现实很残酷,但是你要知道希望和苦难往往是共存的。抬头看看吧,看看这片美丽的星空)
司空瑾瑜拉着羽生结弦坐到地上,然后抬头看向因为停电而显得格外美丽的星空。难过的时候他总是会找一些美丽的事物,这样能让他的心情好上很多。但愿这个办法对结弦有用……
羽生结弦依言抬头,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今晚的星星意外的比其他时候见到的都要多,也更明亮……
两个人就这么看星星,偶尔夜风吹过撩起两人的衣摆发梢,将他们的呼吸缠绕……
宁静而美丽的星空确实能让人放松
心里有了决定的羽生结弦侧头看向身旁一手撑地一手搭膝的司空瑾瑜,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黑玉般泛着淡淡光泽的发,斜飞英挺的剑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只要这双眼的主人想,那么没有人能逃离这双眼里蛰藏的醉人情意,高挺的鼻梁下是轻抿着的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又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孤傲……
羽生结弦一直都知道司空瑾瑜好看,早在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他就知道。但他不习惯以貌取人,所以也不甚在意对方的容貌。只是今日他第一次想仔细看看。璀璨星光又为对方打上柔和的妆添了一些朦胧的美感,一时间竟有些梦幻。
心跳好像有些快,羽生结弦皱起眉,有些迷茫。
他这是怎么了?
“もう時間もないし、由美さんたちに心配かけないで帰ろうよ”
(时间也不早了,不要让由美阿姨他们担心,我们回去吧)
看着递过来的修长白皙的手,羽生结弦心神一怔,抬头看过去,对方也在看自己,那双眼里全是他。
心跳好像又加速了,脸颊也有些发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生结弦心里朦朦胧胧有一个答案,但他突然就有些害怕,这个答案他不应该知道,至少不是现在。
“どうしたの?自分を責めるのはつらい?”
(怎么了?还在难过自责?)
羽生结弦摇摇头,将那些奇怪的感觉甩掉,借力起身向司空瑾瑜笑了笑。
“いや、もうわかったんだ、フィギュアの道は、俺が踏ん張るから、どんなに大変でもなんとかなる”
(没有,我已经想通了,花滑的路我会坚持下去,再多困难也总会有办法解决)
“そう思ってくれて嬉しい、行こう、家族を安心させたい”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走吧,也该让你的家人放心了)
多年后有人问起已是花滑巅峰的羽生结弦“是什么让你坚持了下来”
羽生结弦回忆起16岁的过往语气真挚的回答“我看到了光,也想成为光”
羽生由美看到自家儿子不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消沉甚至是重新开朗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看向司空瑾瑜的目光充满感激。
“結弦を見て思ったこと、結弦のお母さんとして司空くんに感謝させてください!”
(看到结弦了却心事,请允许作为结弦的妈妈的我向司空君表示感谢!)
“由美さんはそんなことはしなくても、結弦さんは私の親友だから、助けてあげてもいいのよ”
(由美阿姨不用这样,结弦是我的好朋友,帮他也是应该的)
“お母さん、瑾瑜ちゃんは本当にいいですね。できれば、友達ではなく兄になってもらいたいです”
(妈妈,瑾瑜酱真的很好,如果可以,我都想让他做我哥哥,而不是朋友)
羽生结弦看着谦和有礼的司空瑾瑜,心里那一点点独占欲又开始作祟,如果瑾瑜酱能做自己的哥哥,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哥哥,他们的关系也会近很多,至少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兄弟,比朋友的关系更好也更紧密。
羽生由美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很有道理,她可还记得初次遇见瑾瑜酱的时候小家伙眼里一闪而过的羡慕和渴望。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她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更不要说那天晚上一直在关注着对方。
“瑾瑜ちゃんは結弦のことをいろいろと気にかけてくれたし、おばちゃんと呼ぶのは他人好しだよ。瑾瑜ちゃんも、嫌じゃなかったらお母さんって呼んでもいいよ”
(瑾瑜酱对我们结弦照顾良多,再叫我阿姨可就有些见外了。如果不嫌弃,瑾瑜酱也可以叫我妈妈)
羽生由美温柔地看着眼前虽然已经18岁但还是个未成年人的司空瑾瑜,越看越喜欢。
“これはまずいでしょう?秀利おじさんや紗綾姉さんは気にしない?”
(这样不太好吧?秀利叔叔和纱绫姐姐不会介意吗?)
司空瑾瑜有些犹豫,由美阿姨很好很温柔是一个优秀的母亲,和他的妈妈很像,但是贸然改口叫妈妈总觉得有些奇怪。
“まさか、私の息子が瑾瑜のように立派になりたいと願っているのですから、もしお望みなら、父と呼んでもいいでしょう”
(怎么会,我可是很希望我的儿子能像瑾瑜一样出色一样优秀,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喊我一声父亲)
“私もよ!瑾瑜ちゃんは最初から私のことをお姉さんと呼んでいましたが、私も瑾瑜ちゃんを家族として歓迎しています”
(我也是哦!虽然瑾瑜酱一开始就叫我姐姐,但是我也欢迎瑾瑜酱加入我们家)
羽生秀利和羽生纱绫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纷纷表示自己很喜欢也欢迎司空瑾瑜。
就这样,司空瑾瑜改了口,也就导致那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让羽生结弦对自己是否是亲生的产生了巨大怀疑:
“さあ,これは母の手作りの唐揚げだ,瑾瑜醤は早く食べてみて好きかどうか”
(来,这是妈妈亲手做的炸鸡块,瑾瑜酱快尝尝看喜不喜欢)
自己的妈妈把平时属于自己的炸鸡块夹给了瑾瑜酱。
“瑾瑜ちゃんは人形が好きですか?お姉ちゃんが作ってあげてもいいよ!”
(瑾瑜酱喜欢玩偶吗?姐姐可以给你做哦!)
自己的姐姐很少为自己动针线,现在居然说可以给瑾瑜酱做玩偶?
羽生结弦转头看向最后的希望,他的爸爸,然后彻底绝望。他的爸爸没做什么,但是眼中的喜爱已经出卖了一切!
羽生·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结弦:好吧,我选择低头吃饭
飘散的怨念被夹到自己碗里的菜净化的一干二净,羽生结弦抬头看向给自己夹菜的人瞬间开心:
我有哥哥,哥哥还很宠我,我还可以任性冲哥哥撒娇,你们没有,你们不能。开心!
“瑾瑜ちゃんは結弦ちゃんと同じ部屋で休んでいてもいいですか?”
(瑾瑜酱介意和结弦酱在一个房间休息吗?)
“もちろん、弦さえ気にしなければいい”
(当然不会,只要结弦不介意就好)
“気にしないよ。じゃ、瑾瑜ちゃんは結弦と同じ部屋に泊まることにしよう。兄弟愛を育むこともできます”
(他不会介意的,那么瑾瑜酱就和结弦住在同一个房间吧!也可以培养一下兄弟感情)
羽生由美表示:结弦就是介意也不会介意的,我还在这儿呢,更何况是结弦想要哥哥,怎么会介意自己的哥哥和自己住一个房间
(作者乱入JPG恭喜司空瑾瑜选手达成成就:入住羽生结弦的家并和结弦住同一个房间√)
至于新鲜出炉的兄弟二人如何共度第一个晚上暂且不提,明眼的人(不止羽生一家人)都看得出羽生结弦黏司空瑾瑜这个哥哥黏的紧,也就只当兄弟二人关系极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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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示:大佬注定要ooc,时而黑化,时而病娇,时而黏人(并且只对锦鲤一人)。不喜勿入,建议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