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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与秘密(一)

斗龙战士之无望星空

与他初见,盛夏,有雨。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即使是受了人欺负,也永远都硬气不起来。因为这一点,我没少让长老操心。莫林长老也曾开玩笑对长老说“如果所有好处都被你们家凯风占了,还给别人活路吗?”尽管本意是在夸奖我,但我也清楚懦弱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好性格,所以也曾尝试着改变,至少不想让长老在因为**心。但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些年少时不值一提的努力与决心,也终是做了无用功。

长老是真的很关心我,他担心我一个人太孤僻,特意让很多同门的族子多关照关照我。可我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我,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不记得,和同龄人一起游戏时一种什么感觉。

有的时候吧,大人们其实并不能理解小孩子们之间的暗潮翻涌,他们只会认为“啊,还那么小的小孩子,连*****,能懂得什么?”,殊不知孩子们之间的冷暴力,并不比他们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简单半分,充其量不过是因为年龄尚小,很多大人能做的事情,他们做不到而已。

那些族子们认为是我独占了他们所有人的光彩,要不是我的存在,他们才应该是长老最关心的子弟。

我们都得不到的,凭什么你能得到?

我们都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你看,你一定造了假,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被所有人孤立的那个,我无法对你们详细描述当时的场景,尽管现在看来那时的遭遇不值一提,但毕竟当时还小,毕竟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把心中最黑暗的时光毫无障碍的讲给别人听。

不过在这里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件事,同门之间的孤立现象并不仅仅发生在我身上,听说别的宗门里面也常发生这种事,只是由于我的性格格外懦弱,所以欺凌的现象才比别人都更加严重一些。所以并不是长老能力的问题,只不过是因为我太不争气。

那时毕竟还太小,时光这把利刃能抹去一切,再加上我刻意的遗忘,很多细节性的问题都记不清了。我只知道那段时光是真的暗无天日,就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个时刻,太阳没有升起,星星的光芒却已经在暗夜中涌去。在黑暗中我一个人踽踽独行,没有光芒,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疼了,伤了,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自己打扰到路边其他的行人。

你们问我为什么不求助?啊,大概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吧。

不好意思麻烦其他人,你想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都有自己的忙碌,万一我想某个人求救,耽误到了他,那该怎么办呢?

真的无关懦弱,我只是担心麻烦到别人。

没事的,我不疼的,真的,不疼的。

所以,请不用管我,自己去忙自己的,就可以了。

我不怕的,尽管是一个人在黑夜里前行……也……不怕的。

不过,在他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天我被人欺负了,照常一个人缩在角落,不对任何人说,只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天空灰蒙蒙的,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树叶在闷热的空气中打蔫。而我的心情比起乌云罩顶的天空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当时还小啊,连这样一点的起伏都忍受不住 ,真是被惯坏了的孩子。

天边隐隐压来一阵阵沉闷的雷声,长老说过,这是要下雨的前兆。长老还说,这个夏天已经干旱了很久了,是该有一场雨,来滋润滋润土地了。我还记得在我出门之前,长老还笑着嘱托我说,要是下了雨,别忘了早点回家。

可我这一次不想听长老的话了。我想在外面呆一会,哪怕淋感冒了,也不要紧。

大雨倾盆,草木吸进了水分,轻轻舒展着叶片,清澈透亮的雨滴轻刷着空气中浮动的流尘。这是一场多么盛大的雨,对于别的草木来说,它是天降的甘霖,是救世的珍宝。

可是我却看到,在墙角,有一棵瘦瘦弱弱的小草。生在石缝上,靠着那么一点点北风风化的泥土扎根,大风无意间吹进去的雨水是滋润他生命的唯一,明明所有的植物都在欢庆这场雨水,可对它来说,突如其来的暴雨就像是降世的灾难,冲刷着那一点点它赖以生存的泥土。

从来都没有人愿意注意他,他也不曾奢望过别人的注意。只是一味的向上长。

说不定哪天,就能看见太阳了呢?

这场雨水,恩惠了所有草木,却独独没有眷顾它。

没有人会在雨中为他打伞,为他担忧。

我看着那棵小草,抽了抽鼻子,没由来的有点想哭。

大概是因为这场雨真的太大了,小街上的一切都渐渐氤氲在水汽中,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能在雨里被抹除。

包括我在内。

就哭一场……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雨这么大,应该……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困扰的……吧?

豆大的雨滴打的人脸生疼,我突然之间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下的不是雨,而是针,要不然的话,怎么全身都是这样,针扎一样的疼?

疼到了心脏里。

可我还没有流泪,就听到了一个元气满满地声音。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外面怎么还有人?雨下的这么大,怎么不去躲一躲?”

同时,雨突然停了,我愕然抬头,才发现那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用一把伞,遮住了我头上的雨水。

也为我遮出了一片天空。

他笑意盈盈的,就像是九天的烈日,仿佛不曾有过什么烦恼和忧愁,我敢担保,无论是什么人,看到他的笑容都会忍不住展颜,证据就是那个时候无比阴郁的我,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扯出了一丝微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们描述,大概就是那种,无视了自己意识的,下意识的微笑。洛小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你再怎么不开心,你知道自己的笑容丑陋而又扭曲,你也忍不住想在他面前扯出一个笑容,即使你笑的很勉强。

你看哦。

我也可以和你一样笑对天空的。

我也和你一样的。

我,配和你站在一起的。

后来也渐渐长大,读了书多了,有一日无意之间看到了一首诗,细细读下来,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吩咐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流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那时的他身上真的有那种年少轻狂亦无所惧的气质。笑得潇洒而又阳光:“我叫洛小熠,你是谁啊?”

我也没办法向你们描述当时的心里,只记得似乎愣了好久,才呆呆的说了一句:“凯风。”

也许是因为我沉默了太久,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再加上当时年龄还小,声音自然嘶哑的不像话,以至于第一遍他甚至都没听清:“你说什么?”

“凯风,”我说,“我叫凯风。”

这就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遇,那天他撑着伞,一直把我送到族子们住的厢房。我们聊了一路,孩子的友情总是极其容易建立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意犹未尽的对我招了招手,说:“凯风!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我记得我当时似乎是笑了,对他点一点头,说:“好,我等你。”

然后我就站在厢房门口,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我注意到他的左肩衣服好像湿了。那时的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我一直站在他右边,那把伞那么小,小的只能容纳下一个人,为什么,走了一路,我都没再感觉到雨滴刺骨的寒冷?

他一直在把伞往右倾斜,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刚认识的朋友。甚至特意注意到没有让他的朋友发现,小心翼翼的兼顾着少年人敏感的心。

温柔,而又温暖。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人?

好到仿佛是九天的太阳,让人忍不住想仰望,却又生怕自己多注视一眼就要玷污那个如神祇一般的少年。

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护着,在也不要让其他人窥探到宝物的美好。

小熠是真的很好很好,关于他的好,你让我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很细心,在第二天来拜访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被族子孤立的现象。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后来我听长老无意间提起过,那个时候他跑到大长老面前,非要和我一起住一间厢房。毕竟我们两个不是同门,这样不合规矩。长老想劝他,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瞒着所有人,把他发觉到的那些明目张胆欺负我的族子们狠狠地揍了一顿。

那些人平日里骄横惯了,因为他们年龄比较大,在同门里面几乎没有能赢他们的人。又料定了我不会告诉别人,所以才敢这么横行霸道。

没有人想得罪他们,可是洛小熠偏偏就是没有顾及那么多,他是那么冲动,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会造成的后续影响。

在大长老把他叫去领罚的时候,他身上那些跟人打架留下的伤痕还没有好,但却狠狠地抿着唇,对大长老说:“我不改。”

“死也不改。”

他对整个世界扬声道:“凯风是我的朋友,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

也是这一句话,把大长老直接给问懵了,他毕竟是星火罗门最受宠的族子,也没有受什么罚,只是关了几天禁闭,就被放出来了。

刚一出来,他就把自己的铺盖搬到了我的房间里,那个时候他擦着汗,阳光照得他的汗水发亮,鼻尖上那层薄薄的水汽灼的人眼眶发热。

他对我笑着说:

“没事,有我在,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他的笑容依旧纯粹明朗,仿佛盛满这个世界上的光。

那笑容赶走了雨雾,为我在茫茫大雨中撑起了一片天。

我知道,哪怕雨再怎么大, 这个世界上,也总会有一把伞,愿意为我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

对了,后来我又去了初遇他的那个墙角,发现墙壁已经被人推到了。

那棵瘦瘦弱弱的小草已经认不出了本貌,变得青葱而又茁壮,在他的身边,有一棵稍微大一点的青草,替他遮挡着风雨,留下一份温柔的阳光。

那是我的神明。

我的。

那是一个面容阴郁的男人,尽管样貌英俊,但不知为何,总是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漏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是你们啊,别来无恙啊,斗龙战士们。”

东方末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的斗龙手刀,心里盘算着究竟要不要召唤吉卡他们来帮忙。

可现在洛小熠昏迷,就算是他们真的召唤出斗龙,也决计不是罗刹暗无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里还站着一个不辨善恶的冥月祭司。

未曾想此时冥月一侧步,不动声色的将他们挡在自己身后,道:“我说了,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与这些孩子们无关!曼陀罗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虽惯于斩草除根,却决计不肯动无辜之人一条人命!”

罗刹暗无似乎是有些遗憾的耸了耸肩,对冥月笑道:“我本来就只是看到了旧识,顺口打声招呼而已,你以为呢?被囚禁了这六十多年,你的脾气果然还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啊。”

冥月似乎是完全失去了与他废话的耐心,赤月矛尖一抖,无边热浪顷刻向罗刹暗无涌去。

而罗刹暗无不躲也不闪,只是轻轻一笑,待到长矛逼近之时才轻轻松松的退了一步。那一步看似简单,却是完全避开了长矛能量的波及。热浪翻涌而过,而他气定神闲,甚至连长袍的边角都没有被烧焦。单看他现在的表现,谁也不会觉得,刚才的他与温度强大到足以融化岩石的长矛擦肩而过。

冥月自然也不会指望一击就能得手,这一矛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热身。看似气势汹涌实则并没有什么武学内涵,只是单纯的强大而已,这样简单粗暴的攻击,如果说罗刹暗无真的中了,冥月才会真的意外。

她召回赤月长矛,头也不回,长袖往洛小熠一行人一甩,一层赤红色的能量罩就立刻将他们所有人都牢牢护住,她淡淡道一句:“保护好自己,这能量罩可以帮你们的朋友疗伤,等到他醒了,西北方向三公里的星门阵,去那里。我传了信给你们的长老,他们会接你们回家!”

言罢,也不再理会他们,只是拎起赤月长矛,直接刺了上去!

百诺急道:“子耀!你看的清她的星象力量是如何流动的吗?”

子耀先是一愣,旋即凝神细细感知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可以的!这个结界没有屏蔽我们的星象力量,我可以看见的!”

皇沙星门当初有一种秘术,只有星象力量极其纯粹的族子才可以修习,传说是当初幻瞳一族流传下来的秘法,故称之为“魔瞳术”。修习此术者,他们的眼睛会得到神的眷顾,从此所谓星象无所遁形,世间的一切在他们眼里,都是最真实的虚无。

子耀的哥哥其实就是魔瞳术唯一的传承者,在他死之前,把魔瞳术传给了子耀。这件事本来除了长老以外谁也不知道。因为魔瞳术太过于强大,席罗长老为了防止被恶人利用,早早的把它列为禁术。可奈何子耀一家本来就是魔瞳术最忠实的传承者,他们的祖先当年对幻瞳族许下过誓愿:绝对不会让魔瞳术失落,所以子耀一家也就成为了特例。但是毕竟魔瞳术太过奇诡,哪怕经历了那么多年的传承,所被发掘出来的用法也不过只是那么九牛一毛。长老为了保护他,严令他不许对任何人说。可是既然如此,百诺姐姐缘何知道此事?

但此时情况毕竟危机,子耀也不好多想,终究是对百诺的信任占了上风,他选择了沉默,默默的沉下呼吸,

把全身的意念集中在双眼上,渐渐地,周围一切的躁动不安都消失,直至归于沉寂。同伴们的呼吸,长矛破空的呼啸,远处风吹水浪的声音,平日里容易被忽视的每一个细小都无限地放大,随机一点一点归于沉寂。与此同时,一种更本质的东西渐渐浮现出来——

是光。

明媚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颜色各异的光。有的明亮,有的微弱。有的灼灼,有的低调。浮动的流光跳跃着,流动着,汇成了他们眼里形态各异的世界。

他恍恍惚惚的感知着,赤月长矛是火一样炽烈的红色;罗刹暗无整个身体都是有星象力量汇聚而成;今夜的火象力量似乎格外强盛;还有……

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东西。

子耀努力的睁大眼睛,迫切的想去看,去寻找,土象力量随心而动,他的一双眼睛金光流转,浓郁的仿佛要满溢出来。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黑暗,那些光芒一点一点暗了下去,逐渐消失。然后,他注意到了更夺目的一种光彩。

那是一种真正无法形容的光,连终极龙神的帝龙之光也无法与之比拟,流光四溢,夺目到让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子耀形容不出那种光芒的色彩,因为那完全就不是人类能接触到的华美。如果硬要比喻,就像是当初他听长老讲过,山海经中的毕方神鸟的烈火。

“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可是就算是毕方神火也无法与子耀现在所看到的那光芒相提并论,毕方神火虽夺目,却灼人。而这光芒则是耀眼却又温暖,完全伤不到人的眼睛。只是让人痴迷的忍不住想再多看一眼,却又生怕自己的注视污浊了那璀璨的圣光。

子耀生来就对星象极其敏感,一般来讲,他只会对极其纯粹的土象力量感到亲切,可是这种独特的星象力量却不同与他所见过的任何,让他完全生不起一点其他的心思,只有纯粹的畏惧。

那是一种绝对的压制,就像是凤王与孔雀之间的差距,就算孔雀的羽毛又在华贵,也比不上凤凰君临天下的扫视。让人忍不住想跪在地上,俯首称臣。

……

子耀猛然睁大了眼睛,极力从魔瞳术中摆脱了出来,难以置信的扫视着自己的同伴。

东方末敏锐的察觉了他的不对劲,问他:“子耀,怎么了?”

子耀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脊背,良久,才弱不可闻道:“世间……”

蓝天画没有听清他说什么,问他:“什么?”

“世间无光……”

“从此,世间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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