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熙大人,从这些案底来分析看,这位老先生可以是自己意外摔倒,也可以是被人推倒,但这些都不足以证明这位老人死于非命,所以我们还是要验尸或者问问那位报案人。
姚熙也不确定这到底是死于非命还是意外死亡,还是要去看一看尸体才知道。
县令大人是啊,本官也无法判断,看来还是要询问他家人才知道。
县大人也很认同,但他突然想到什么。
县令大人先生,那位报案人还在衙门,不如先生随本官回去询问那位公子吧?
姚熙也好。
姚熙随着县大人回到衙门来到后院,这里都是为了那些怕遭遇歹徒行凶之人备下客房,曾经有人来报案,都会在案子结束才离开这里。
此时那位跟姚熙差不多年纪的公子正在屋檐下喝茶,那人虽然是农村人,倒是没有那么粗鲁,面色也没人农村人那么黝黑,倒是个书生模样,温和有礼。
那人见了县太爷和他过来,便起身一拜道。
“拜见县令大人,拜见公子。”
县令大人嗯,先生,这就是那位罗家小公子,死者的小儿子。
姚熙罗公子,请。
姚熙也是随意一拜,对他上下打量,便抬手让他坐,随着二人坐下。
姚熙罗公子,听说你父亲的死,是你报的案?
“正是我,我父亲死前还好好的,又没三病两痛,你说他突然之间就死了,不是死于非命是什么。”
说到这里,罗公子一手扶额,面色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好了,多了几分哀伤。
姚熙哦?还请公子节哀,老年人有个疾病也常见,公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姚熙自然知道人心这种东西,他可是见得多了,这罗公子怕是也读过书,看起来文质彬彬,心思还不清楚。
“唉,大人,公子见笑了。”
罗公子脸色苍白,发现自己情绪失态,便整理好情绪道歉道。
“说来父亲生前口碑差,也和邻居说过嘴,但父亲又是好强的,和邻里也不是很合得来,我有些怕是……”
县令大人嗯,本官也打听到一些,这罗爷生前嘴巴刻薄,又是好强,但邻里却已经习惯了,这些不足以起杀人之心。
姚熙那罗公子家父在生前那几日有没有何谁起过争执?
姚熙问道。
“这……”
罗公子沉思一会,才想起什么道。
“和邻居倒是没有,但和大嫂家有过争执,”
姚熙那因何事争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大哥死的早,大嫂一个人带大侄子,这些年大嫂安分守己,但近日隔壁村的一位姓刘的公子看上嫂子,想娶嫂子为妻,哪知道父亲二话不说便不同意,刘公子和嫂子说让大侄子留在罗家,独自嫁过去,可父亲就是不同意,后来刘公子和嫂子也没再闹了。”
姚熙那你嫂子是何时同那位刘公子熟悉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那位刘公子家境不是很好,估摸着父亲怕嫂子嫁过去受苦吧,”
罗公子苦涩摇摇头,继续道。
“其实父亲时常刀子嘴**心,他对大嫂也是格外好,当做亲女儿看待,大嫂通情达理,定然是不会害父亲的。”
二人离开后院,姚熙准备回家,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先让县大人让人查一查那位刘公子,然后派人盯着罗家一举一动,这些人都有嫌疑,天色已晚,他也该回去了。
回到他小院,便又很冷清了,以往有父亲常常念叨着,也还不觉得无聊,父亲去了,这院子除了有孩子们来念书,就他一个人了,瞧着那桂花树下埋着酒坛,已经有两年没有挖起来了,
便又拿起酒壶温起酒来,他最会温酒,父亲在时,便会拉着他温酒,父亲喝酒时便让他在一旁弹琴,那时父亲说
“如今的熙儿倒是没有儿时那般调皮捣蛋了,还真是温文尔雅啊,只是太过雅正了些,为父可没苛刻你。”
是啊,自从母亲死了他也就安静许多,父亲也整日忧愁善感,母亲喜爱山川美景,可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所以父亲借故离开平京来到这个偏僻的华阳来隐居起来。
酒香气扑鼻而来,勾勒起他昔日回忆。
华阳客栈,那位殿下,站在窗口便听见远处隐隐约约的琴声,便觉得好奇,这琴声弹得如此潇洒肆意,毫无拘束之感,便想着站高一些,便能听得更真切,他翻身出了屋子,来到屋顶,果然那琴声更近一些。
祁夙这琴到底是何人所奏,想必此人定然是无拘无束,潇洒肆意。
一曲毕,祁王回到客栈,乔寅已经找来,
乔寅公子,您这是......
祁夙可有听见琴声?
祁王若无其事问道。
乔寅属下听见了,这琴平京能弹出的都少见,对方肯定是位貌美的才女。
乔寅赞道。
此时小二已经送物件上来,听见二人在讨论弹琴之人,便对二位行礼道
“刚刚小的听二位公子谈论弹琴者,二位能听见这琴声已经是万幸了,”
乔寅哦,怎么说?
乔寅倒是不感兴趣对方是美人还是才子,倒是他主子感兴趣。
“二位有所不知,这位弹琴者,可是此镇难得一见的有才的公子,并非这位公子口中才女,那位公子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还饱读诗书,温文儒雅,不仅如此,他父亲也是一位满腹经纶之人,只不过几年前去世了,只留了那么一位公子在这异乡,听人说他们好像平京来的。”
“对了,就是今天来咱们客栈的那位先生。”
小二意识到自己的多嘴,便行礼退下了,祁王和乔寅相视而望,乔寅道。
乔寅公子......
祁夙温文儒雅......平京,有意思。
乔寅我们去过很多地方,都没有姚相消息,当年姚相因为丧妻便辞官退隐,此后朝堂再无姚相。
当年宫斗何其不厉害,还好他家无女儿,不然他无法摆脱朝廷后宫之争,看来姚相对当今的局势看的还真清楚,若真是他,为何早早去世了?
乔寅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
乔寅觉得找这姚相很是不容易,找到了居然不知如何相见。
祁夙算年龄,姚相也不过五十岁左右,为何会早世?
祁夙疑惑道。
乔寅难道当年姚相遇到何事?
乔寅随口道。
祁夙百思不得其解,望着窗外一片漆黑,他想起今日看见里见的他,虽然一件小事,被他圆的很好,
祁夙想好了,一定要会会那个先生,小小年纪叫的那么老,姚熙倒是无所谓,记得小时候他常常翻墙爬狗洞进入王府,时而脸上跟个花猫似的,令人觉得好笑。
他在的时候王府闹腾点,他走后王府就死气沉沉,他时常觉得有他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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