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包好药材交给木槿,脸上多了方才不曾有的好脸色。她们买的多,伙计这脸色变得自然快。
从医馆出来,便见街道两侧站满了人,熙熙攘攘。
汝鄢仪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不禁来了兴致,想瞧瞧他们在做什么,好奇心驱使着她一同站在街边。
木槿“小姐,街上人太多,不安全。”
木槿是知道汝鄢仪的性子,可劝说的话还是得说。她不是怕出了事担责任,而是真心为汝鄢仪着想。
“据说这边定王今日归都,这会儿已经到城门口了。”边上两个妇人低声交谈。
“终于等到边定王凯旋。只是我听闻这战事早已告捷,边定王怎么至今才归?”
边定王?
本想顺着木槿的意不去凑热闹,可听见这名号还是想留下看看。
汝鄢仪“我们站在医馆门口看看便是了。”
木槿拗不过她,只得和她一起退后至医馆门口,不至于混在人群中。
那妇人说的不错,马车从远处驶来,后头跟着的是大批的士兵。
只是汝鄢仪觉得这马车怪的很,总觉得跑起来轻飘飘的,像是这马车内无人似的。
这种感觉不是凭空而来,她在凉州坐过多次马车,区别她是能听出的。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西江月酒楼中,有几人正暗暗地看着下面的百姓。
风生年“还好,这在城内他就不敢做些什么了。”
一旁,耶律银坐在屏风后,抿了一口茶。
他摇摇头,这茶——差点意思。
耶律银“西江月最近生意很差吗?这茶…”
好难喝。
他没再说下去。
风生年“西江月生意是好,明明是殿下自己的酒楼,非要坐在这喝茶。”
见耶律银黑了脸,风生年赶紧闭嘴,讪讪地笑了笑。
耶律银“明礼,你尝尝这茶。”
明礼配合地喝了一口,知道耶律银是想借他堵住风生年那张嘴。
明礼“差点意思。”
耶律银傲娇地看了一眼风生年。
风生年无奈地撇撇嘴,殿下这性子,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非要争个输赢。
街道上的那辆马车越走越远,驶向边定王王府。
那日与明礼与耶律银会面,就是接了消息,耶律银秘密回大都,后安排空马车进都,以防宫里那位有什么动作。
街道两侧的人渐渐散开,耶律银手中的茶一顿,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又见面了。
眨眨眼的工夫,那身影竟不见了,再一瞥,竟瞧见那人二往西江月酒楼来。
不安分的丫头,女儿家家的也敢往酒楼闯,也不知道换身衣服。
明礼“殿下,舍妹往此处来了,我得先离开了。”
明礼语气急促,心里着急。
别的地方他不清楚,但在大都,女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相比汝鄢仪已经在街上晃了许久了。
耶律银“嗯。”
耶律银面色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有不小的波澜。
目送明礼离开,手中的茶杯依旧没有落下。
风生年“殿下,您杯中的茶都饮尽了,不再添点?”
耶律银瞥了风生年一眼,那眼神,真叫风生年打了了个冷颤。
完蛋了,又说错话了。
耶律银“让掌事把这茶换了,寡淡无味。”
风生年撇撇嘴,看了一眼杯中的茶。
明明很香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