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天将破晓

努恩的反击只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取得优势，鬼面阎罗和阿莱克托逐渐熟悉他的攻击，三根水柱的攻势随着他们的反击缓缓衰弱。努恩望向查理星系，守卫军无法阻挡玛斯克们的侵略，就算自己可以击退鬼面阎罗他们，也无力驱逐剩下的玛斯克军团

“万里沧溟！”

查理星系的全部奔流之潮向努恩的身边汇聚，他张开双手，身后的圆盘随着他的吟唱飞速转动。鬼面阎罗和阿莱克托不敢怠慢，准备迎接查理星系守护者的最强一击

“大洋苍龙卷！”

努恩的双手上下一错，然后举过头顶。奔流之潮化作三条似乎拥有生命的苍龙，向着黑夜的使者扑去

“天谴•末日无生！”

“惶惶众生斩！”

苍龙的猛烈进攻让他们不得不使出全力应对，鬼面阎罗一心想着快速结束战斗，他的面具在不经意间被激流劈成了两半

阿莱克托挥动长鞭，她用尽自身全力牵制住那三条苍龙，她的手臂微微抖动，能看出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只要他死了，这些苍龙也会失去生命！”她冲着鬼面阎罗喊到

鬼面阎罗恍然大悟，他明白阿莱克托并不能束缚它们太久，顾不上已经破碎的面具，挺着狰狞的脸庞，朝努恩冲了过去

集中注意力控制苍龙的努恩对鬼面阎罗这夺命的一刀没有丝毫的反抗力，这刀的贯穿力直接将努恩捅进山洞里。他用低沉的声音呼唤藏身在这里的启灵，却没有任何回应。眼角的余光瞥见洞内的神启圣杯，杯口散发着神秘的黄光，努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启灵……看来‘光明’选择了你……”

鬼面阎罗也看见的神启圣杯，他停下手中的力气，好奇地走过去捡了起来

努恩抓住机会，身体用力一挺，将插入胸口中的刀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多半活不下去了，他决定最后帮助启灵一次，最后帮助莱达宇宙的平民一次

“百川同泣！”

奔流之潮再次为努恩所用，水之力量的散发诉说着这位守护者的一生。潮水的流动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同时流逝，他似乎看到了萨特，但他的身体并不实在

“欢迎来到灵域，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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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启灵回头看着刚刚发出声音的人，她披着一头白发，一手拿着一柄发光的圣剑，一手上面漂浮着小型的黑洞

“吾名圣华，秩序的开始，秩序的延续。若长夜不息，便以光明之剑斩断。”

“你是至序圣华大人？就是别人口中的‘光明’？”启灵感到很是奇怪——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名字，又好像在哪个地方冥冥听说过

至序圣华点点头，算是对她的回答。“被光明选中的人啊，是否已经做好成为‘神’的准备？”

“神？我？我师傅努恩都不一定可以战胜黑夜的党羽，我这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小姑娘又怎么拥有成为‘神’的标准呢？”

“神启圣杯选择了你，我选择了你，你身上的一切品质，德，谦，善，礼，彬，这些品质甚至都能超越我收下的三个光明女神。更重要的是，你不同于其他人，他人或步入光明，或臣服于黑夜。像你这种双方不沾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愿意飞升为‘神’吗？保护同伴，守护星系，自己保卫整个莱达宇宙吗？”至序圣华继续问道

“我……”

启灵并不想担这么多事，可莱达宇宙目前的形式容不得她思考，师傅的生死自己都不知道

“愿意。”

当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便知道以前不同于现在了

“我赐你名元神，欢迎成为守护者的一员，启灵元神。吾以光明的传承，见证新神的诞生。”

至序圣华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的身影随声消散，整个炽光殿堂也随之一起离去。启灵元神眼前的，只有一片虚无

“神啊，带着我们最后的信仰，快离开吧！”

启灵元神不明白这声音从哪冒出来的，她低头看去，神启圣杯被自己拿在了手中。圣杯在虚空中自主划出一道裂隙，裂隙中的传送阵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神啊，快离开这片宇宙吧！”

“神啊……”

“不，”启灵元神摇着头，“我不能……”可传送阵不待她把话说完，强行将她拉入。启灵元神并不适应这里的流速，在挣扎中头部碰上一块陨石，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