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她，不行

卿卿“大圆。”

大圆“哎，公主！”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大圆马上屁颠屁颠地来到卿卿面前。

大圆“公主，圆某今日教你一招仙人用的招式。”

大圆笑了笑，提起剑，开始挥舞起来。

卿卿有模有样地学着，时间也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流失。

直至午饭，卿卿才停下来，这招她倒是练熟练了，只不过…她还未领悟其中的奥秘，也就并未发挥出其威力。

吃完饭，卿卿休息了一会儿，又马不停蹄地赶着练剑。

贺峻霖站在小亭子下，只是默默看着在小雪中飒爽身姿的姐姐。

而后摸了摸眼睛，轻轻一笑。

最近，看见的事物变清了不少。

听见舞剑声弱下，贺峻霖才敢靠近，拿出自己的蓝帕子，想给卿卿擦汗。

动作虽有些笨拙，但有卿卿的配合，贺峻霖的用心，画面倒也温馨。

贺峻霖“姐姐，这招叫做什么。”

卿卿“一剑霜寒十四州。”

卿卿不稳的呼吸声落在耳边，贺峻霖这才红着脸退后几步，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贺峻霖“真…真好听。”

看着贺峻霖冻红了的鼻头，卿卿无奈地将他的手捧在手心里，哈出几口热气。

卿卿“天冷了。”

卿卿“回房去吧。”

贺峻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耳朵粉红粉红的，活像一只小兔子。

卿卿“小霖，小霖？”

贺峻霖这才晃过神，听话地回房去，但却是走一步看三眼。

——

回到房，贺峻霖才发现夏独在。

夏独“你喜欢公主。”

并非疑问句。

贺峻霖“是…”

夏独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地看着贺峻霖。

夏独“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

贺峻霖“为什么！”

贺峻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明明平常待自己如亲人般好的夏独，现在⋯⋯

夏独“我这是为了你好。”

夏独“你喜欢谁都可以。”

夏独“唯独她，不行。”

贺峻霖咬紧嘴唇，鼻子酸酸的。

夏独“你还小，不懂这些情情爱爱，把对姐姐的敬仰当成了——”

贺峻霖“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决定。”

贺峻霖“我不是小孩子了！”

贺峻霖对着夏独喊了一句，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夏独还没说完的话就此顿住，忧心忡忡地看着贺峻霖，走前又说了句。

夏独“对不起。”

夏独“唯独她，不行。”

夏独走后，贺峻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

夏独站在不远处，盯着那一袭素衣的女人，眯了眯眼，暗下神色。

夏独“看来，要尽快把你送走了。”

大雪纷飞，为这个世界又渡上一层冷色。夏独久久注视着她，眼神中透露着浅浅薄凉。

——

“一定要这么做吗？”

“难道你要为了她放弃你的皇权吗？她，只是我的棋子而已，莫要分不清是非。”

“那丫头，唉⋯⋯”房间里传来三人的交谈声，让门外人敲门的手顿在空中。

贺峻霖紧紧抿着嘴，低下头，碎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神情。

末了，不敢再听下去，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