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两人有了亲密接触后,梦涵已经连续五日未出含章殿了。
这期间只要徐凤年有了空闲,总是与她耳鬓厮磨。
在子舒和宴清眼里,徐凤年真是越来越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架势。
相信不久的将来,小崽崽很快便可以满地打滚了,无限期待中∽
而对于徐凤年这种有违祖制、于法不容的无道昏君之态,竟无一人站出来劝谏。
后宫之中,废妃姜泥缄默不言,皇姐徐渭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王公们依然在禁足当中。
朝堂上,最近白明渊和王恕挑起的这场风波让很多大臣都被徐凤年抓了小辫子,有不少人已经被他摘了乌纱帽,更是没人敢去捋北凉王的虎须。
于是,一时间新王妃的盛宠之名到达了极致。
至于梦涵本人则是丝毫感受不到传说中所谓的宠妃该有的待遇,她只知道她的老腰快要断了!
自那晚之后,徐凤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全然不见以前那副高贵冷艳鼻孔朝天的样子。
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现在面对她时就像、就像是一只正处于发情期的黏人色狼。
夜里他不知节制、白日里魏无羡又不肯放过她。
更甚至还要应付蓝忘机与天罚的暗示性骚扰∽
凌梦涵(天啊!我真的不想每天饰演七仙女呀!)
梦涵现在只觉得未央宫上下看她的眼神就彷佛在看祸国媚君的妖女。
可怜她快要累断的老腰还有瑟瑟发抖的老胳膊老腿!
梦涵有苦难言呀,她是真的苦!
因为徐凤年不知又发了哪门子的疯,将之前二姐塞给她的那药方子给找了出来。
找太医查看无误过后,每日便用那双黑黝黝的利眸死死盯住她,直到她把苦药一滴不剩全部喝掉才肯干休,喝完了,这家伙还用一脸“这是为你好,都这么大了要懂事”的表情看她∽
凌梦涵( I服了you!)
梦涵觉得她活了千百年从未试过这么憋屈!
这种又苦又累又遭罪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将近月余,梦涵才得以逃也似的搬出了含章殿。
因为,徐渭熊又病了∽
而她作为深受徐渭熊喜爱的弟妹之一,去向二姐侍疾表孝心那是必须的。
如今这后宫之中,废妃们身份尴尬不便前来。
除了梦涵和没有名份的裴南苇不作他人之选。
徐凤年又政事繁忙,于是徐渭熊就由梦涵和裴南苇轮流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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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好轮到裴南苇侍疾,所以梦涵去的稍稍晚了些,等她到了寿安宫时,裴南苇正坐在徐渭熊榻前细心地喂她喝药。
徐渭熊脸色有些蜡黄颓败,病中的这些时日,她的脸上竟也爬上了皱纹,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不少。
她见到梦涵进来,笑笑朝她招招手。
徐渭熊“梦涵来了,快坐吧,外面日头毒,一路过来该是热坏了吧,可惜我在病中不宜用冰,先喝完冰镇酸梅汤去去暑气,云姑——”
凌梦涵“二姐,今日感觉身子如何,有没有好一些?”
徐渭熊无所谓道。
徐渭熊“年轻时落下的病根,人一老,这身子骨是一日比一日差,就连晚上睡得不安稳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说不定哪天就去见母亲了。”
裴南苇“瞧您说的是哪儿的话,二姐可是北梁顶天柱,受老天庇佑,定会长命百岁的,可不能说这些丧气话!”
徐渭熊话还未说完已让裴南苇娇嗔着打断。
徐渭熊的病都是年少时熬出来的。
阎无望/蓝湛绞尽脑汁也未查出别的什么病症,都说是心悸怔忡,心烦失眠引起。
安神的药开了不少,可徐渭熊吃了仍旧不见起色,反而越发严重。
梦涵和魏无羡都觉得此事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因此看到这般散发着垂暮之气的徐渭熊。
梦涵心里也甚是不好受,她感觉殿里闷得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