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25你进我退

凌梦涵“和我以前的主子比较，成美不是我所遇过最好的…”

她垂睫，嗓音轻轻淡淡。

凌梦涵“可是我已经记不住以前主子对我的好，我现在只有成美。”

伏翼.晓星尘“所以现在算来，他是最好的？”

连以前的主子都忘得乾净，自然无人能比，薛洋大获全胜。

凌梦涵“至少在我忘记他之前。”

伏翼.晓星尘“这也是我喜欢你们这类妖灵的第二点，诚实。”

伏翼双臂环胸。

伏翼.晓星尘“诚实得无情。”

伏翼.晓星尘“如果有朝一日，你这柄玄铁剑被迫与薛洋兵戎相向，到时你仍能毫无迟疑地将剑送进他的胸口？”

　　她怔了片刻。

　　伏翼口中所提的这情景，她曾遭遇过，只不过，对象不是薛洋，换成了一个好久之前的第五百任主子，而她的选择正与伏翼此时坚决肯定的语气如出一辙。

　　对！

　　她在下一任主子的驱使之下，将锋利的剑尖刺进了他的身躯，直到剑身所穿透的心脏终止了跳动。

　　她记得，她没有哭，即使第五百任的主子待她很好的，但她没有为他的死而哭。

　　如果那张脸孔，换成了薛洋？

　　如果那缓缓趋向静寂的脉动，换成了薛洋∽

薛洋“别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一道好似被千军万马给辗过的沙哑破嗓截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凌梦涵“成美！”

她惊喜嚷嚷，重新坐回薛洋的腹上。

薛洋取下平贴在他额上那条湿漉漉的白巾，粗鲁地呻吟了声。

薛洋“头好痛，该死。”

伏翼.晓星尘“宿醉罢了，喏。”

伏翼自腰间取下一只小水囊，递给他。

伏翼.晓星尘“喝下去会舒坦些。”

薛洋的表情看来颇不甘愿，足见那小水囊里承装的液体是属於生人勿近的诡异东西。

伏翼.晓星尘“不喝？那你就只好忍忍宿醉头痛吧，也就不过三日。”

　　薛洋抢过水囊，咬开囊栓，大呷数口。

　　原先不甘愿的神情已不复见，反倒是欲罢不能，像极了饥渴许久的沙漠旅人。

凌梦涵“你喝慢点。”

无法产生交集的小掌在薛洋胸口轻拍。

凌梦涵“那水囊里装的是什么？”

瞧见薛洋越喝越带劲，她难掩好奇。

伏翼.晓星尘”解酒秘方。”

伏翼神秘地眨眨眼，俏皮的动作由他来做，倒显得不伦不类。

伏翼.晓星尘“尤其对薛洋特别有效。”

看他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梦涵轻声问。

凌梦涵“好喝吗？”

伏翼.晓星尘“你没瞧见他喝的模样？八成是滋味不错。”

想来薛洋许久没尝过这水囊里所装的“水”了。

一

薛洋“好了，对於这臭道士，你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就太足够了，其余的废话听了也不过是让你耳朵生脓长疮，无所助益。”

凌梦涵“我也没兴趣了解他。”

伏翼.晓星尘“你们两人还真是一搭一唱，一个损人，一个附和。”

伏翼失声。

梦涵坐在薛洋腹上的俏臀向胸膛挪移数寸，没空搭理他的调侃。

凌梦涵“成美成美，你刚刚喝醉睡觉的样子好像小孩噢，挺可爱的呢。”

薛洋“别一直移上来。”

这蠢丫头？

凌梦涵“哎呀，你的脸还是和方才一样红——不，是越来越红了！”

她又贴近数寸。

薛洋“别坐在我身上。”

凌梦涵“我又不重。”

　　是不重，况且她只是抹没有重量的剑魂，可她迈坐在他胸腹上的动作…

薛洋（太撩人了。）

薛洋“你压得我反胃！”

凌梦涵“反胃是因为你喝醉酒，别赖在我身上噢。”

梦涵不满被胡乱扣上罪名，噘起小嘴。

伏翼.晓星尘“喂喂两位——”

薛洋和梦涵自顾自地斗起嘴来，全然无视於伏翼的叫唤。

伏翼只好搬了张木椅，单手支颐地欣赏起眼前这出暧昧来暧昧去的“你进我退”大浑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