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长歌起 第五章 当年斜阳炽我心

今天姥姥终于出院把手机还给我了，终于能继续更文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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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仁礼信步走进晋王府威严的大门，穿过疏疏阔阔的前院和墨明堂，进入书房。

晋王只穿了一件半旧不旧的白色绣银中衣袍，正在清漆的紫檀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暖阳和煦，把人晒得有些许慵懒。

环顾书房，只见前面是一面浮雕影壁，左侧是晋王坐着的椅子，右面则是一张梨花木小茶几，旁边是一块软垫。软垫显然是许久没有人坐了，上面积了些灰，有一点脏。

穆仁礼习惯性地坐到软垫上，轻声唤道：“殿下？”

晋王打开双眼，猛然惊呼道：“穆先生……别坐在这！”

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那是我幼时一个好友的地方……算了，先生若想，就坐在这里吧。”

穆仁礼快步绕开软垫，从旁边随意扯了一只蒲团，轻轻咳嗽了一声。

晋王睁开刚刚合上的双眼，斜睨着穆仁礼，却是一言不发。

一片死寂。

终归，穆仁礼忍不住先开了口：“殿下近来安好？”

晋王冷冷地开了口：“听闻先生刚刚从景王府回来？”

穆仁礼何等样人，水晶玲珑心肝剔透得紧，只一刹那便已知了晋王的意思：“殿下这么说，是怀疑穆某不忠君上，怀有二心？”

晋王的念头倒是这样，只是没有穆仁礼所说的“不忠君上，怀有二心”这么严重，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穆仁礼解释道：“这是为了殿下在布置棋局呢。”

他眼中闪过一缕飘飘忽忽的凌厉。或许正像那本尘封的《上古考据注》里面某朝某代（他记不住）的一位上师说的：

“当年他们的绝情让我们感受到了什么，我们一定要加倍奉还。”

穆仁礼继续正色道：“殿下要明白，无论什么事情总会要有个套路，有个局，就像…就像《考据注》里面的孟子…骗梁惠王一样。”

晋王继续发问：“布局做套，先生为什么要找三哥，而不是东宫的那位呢？”

穆仁礼微微一哂，总结道：“第一，景王殿下是嫡子，既然谷王殿下无心争权，那景王就是唯一一个有竞争资格的嫡皇子，最应该继承大统；第二，景王不像太子殿下，没那么阴狠；第三，太子东宫我已经布置了人手，不必再去；第四嘛…不太方便说…”

晋王难得的一点就透，以袖掩口笑道：“我那位三哥嘛…脑力上确实是…”

最后他加了“一言难尽”四个字。

但是晋王还是补了一句：“可是穆先生，虽说设局下套是为了一代英王之清白，欺骗皇兄，我总觉得还是不太好…这些都是当年陷害老王爷一家用的阴诡手段，正人君子，哪里有这样子的…”

穆仁礼拍案而起：“殿下！”

“正是因为他们用的是阴诡手段陷害老王爷，我们才应该也用。况且，我保证只会充当一只揭开真相的手！”他尽力把自己愤慨的声音压的更低，却是实在压抑不住，“再说，难道殿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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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结束毕业典礼，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