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白想起,陈远也是做建材生意,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段书白和顾蒙正想离开,走到门口时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她手里还握着酒杯,像个醉鬼,姿态妖娆的扶着墙,问他们要不要喝一杯。
段书白根本没心思搭理她,直接绕过去走出门,顾蒙跟在他后面。
“我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女人冲他们喊道,“你们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里。”
“我们不找人,随处转转而已。”段书白冷笑一声,没有回头。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这句话只是在诈女人。
“澳洲,机场,福利院!”女人喊道,酒吧声音嘈杂,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你应该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吧!”
段书白回过头,嘴角一抹笑容,“那喝一杯?”
顾蒙凑近提醒:“小心有诈。”
“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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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酒馆打了烊,两人才驱车离开。
顾蒙酒量不好,又要开车,段书白就接下了所有的酒杯。
还好,他酒量不错。
现在只是有点微醺,加上一晚没睡,有些疲惫,正靠在座椅上,微微闭着眼。
顾蒙有点担心他,在路上买了些解酒药和粥,等他醒了可以吃些。
怕玳以安担心,顾蒙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他把段书白扶到卧室,安顿好他,然后悄悄退出来。
顾蒙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在酒吧的情景。
女人的话回荡在耳边。
汪鹤稀的事居然和余辰有关!
他只听说余辰不久前为情所困,那个女生他喜欢了许多年,可是最后跟别人结婚了,从此余辰一蹶不振,很快就在商界销声匿迹。
但家里的事业却并未因此落没,反而蒸蒸日上。
家底坚固,原本是没什么好怀疑的,直到昨晚听到女人的话,原来余辰是和汪鹤稀做了交易。
为了钱?
余辰不像是缺钱的人,即便是他一辈子无作为,他家里也够他挥霍的。
犯不着去冒这个险。
除非他另有目的。
昨晚段书白知道此事后,虽然神色无异,但默默喝了很多酒。
顾蒙怀疑,他知道些什么。但段书白是个“闷葫芦”,他不想说的事,怎么都问不出来。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段书白的手机,顾蒙看到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备注是“安安”,便拿起来接了。
“嫂子,我是顾蒙。”
“你好,”玳以安刚睡醒,见段书白不在身边,心里不踏实,“阿白呢?和你在一起吗?”
“段总睡着了,昨晚有些工作。”顾蒙把声音压的很低。
“这样啊,那你让他好好休息吧,我没什么事。”她还以为是事情没解决。
“好的,嫂子,等段总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电话挂断,玳以安伸了个懒腰,她最近感觉四肢格外酸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吹了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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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书白醒了都已经是晌午了,他醉意未消,顾蒙把醒酒药拿给他。
“早上嫂子来电话了,我和她说你在工作。”
“好,把手机给我吧。”
段书白揉了揉眉心,他有些责备自己。
又让她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