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以安翻了个白眼,果断拒绝了他们:“不方便。”
看玳以安态度如此冷淡,两个男人倒是来了劲:“加一个嘛,聊聊天啊。”
“说了不方便。”玳以安把杯子倒满酒。
一个男人干脆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有什么不方便?”
“我结婚了。”玳以安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男人对视,悻悻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烧烤摊的老板把灯点亮了。
红红绿绿的小彩灯缠绕在木棍上,闪着光,别有一番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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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烧烤后,玳以安在沙滩上散步。海风徐徐的吹,滑过颈肩,撩起她的长发。
迎面跑过来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塑料玩具铲子,差点撞到她。
小男孩的妈妈很快就追过来,和玳以安道了声歉,拉起小男孩的手去了其他地方玩。
海水正在退潮,玳以安坐在沙滩上,海水偶尔冲到她的脚,冰冰凉凉的。
她拿出手机,久违的给段书白打了个电话。
“阿白。”
“安安!”
听到她的声音,段书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你在哪!”
“饿不饿?吃没吃饭?”
“睡得好不好?”
“冷不冷?”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段书白的问题和子弹一样,一直往外发出。
玳以安等他冷静下来,才说话。
“阿白,我现在很好。”
“那你怎么不回来?”他快哭了。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还要多久?”
“两三天吧。”她也不确定。
“好,我会一直等你的。”
玳以安挂断电话。
等段书白反应过来,再打过去的时候,听筒里传来的又是机械般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这种滋味很难受,一直在心里徘徊,他也想不明白。
不过他现在好歹有点胃口了,段书白拿起手机,点开外卖app,翻找着,看看吃什么。
他看到了椰子饭,想起和玳以安也一起吃过椰子饭。
啊,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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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以安回到旅社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老板娘仍在一楼的收银台边坐着。
见玳以安回来了,老板娘和她打招呼:“吃没吃饭?”
“吃过了,谢谢。”
玳以安有点疲惫,便想上楼休息。
老板娘叫住她,去了里屋。
她端出一盅银耳羹,拿给玳以安:“我今天做的,对身体好的。”
玳以安道谢收下了。
那天晚上,玳以安睡得很沉。
甚至,段书白把她从房间里抱出来,她都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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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以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段书白坐在床边,她的手上贴着输液时贴的胶带。
“安安,”段书白看她醒了,立刻拿了杯水,“要不要喝水?好点了吗?”
玳以安发现自己全身都没力气:“我这是怎么了?”
“你住的那家旅社,是人口贩卖窝点。”
“什么!”玳以安十分震惊,“这怎么可能?”
“你一直昏睡不醒,医生从你的胃部里检查出了大量安眠药的残留。”
玳以安不敢相信,那个老板娘和小哥,明明对她很好。
“你昨天和我通话之后,我担心你的安全,于是就从警局获取了你手机的定位,找到了那家旅社。”
段书白低着头。
“你所见到的老板娘和那个男人,是通缉犯,他们曾在西南地区有过记录。”
“如果我昨天晚上没有及时找到你,很有可能今天你就被带走了。”
玳以安说不出话。
“人口交易有三种,一是人体运毒,二是人口贩卖,三是器官贩卖,”段书白看向她,“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恐吓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下次不要一个人赌气离开,至少要让我知道,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好。”
玳以安点点头。
段书白把她扶起来,喂她水喝:“医生嘱咐了,让你多喝水。”
玳以安很乖,喝了大半杯。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赌气一个人走了吗?”
良久,玳以安说了句:“你爱我吗?”
“你说呢?”段书白有些被气到了。
“我不知道,我要听你说。”
“爱,我爱你。”
玳以安又不说话了。
她把头侧向一边,闭着眼,妥妥的装死行为。
对于她这种避而不答,段书白也没办法,她不愿说,他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