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董看一下合同没问题就签字吧。”余辰示意小植把合同书拿过去。
纪向楠没动合同书，他抱着胳膊，悠闲的靠在椅背上。
“余总出国留学之前，是在禾城大学读书吧？”
余辰眯眼，这是个什么问题？
“纪董想问私人问题，可以签完合同之后谈。”
“行啊，那就签吧。”
纪向楠直接翻到签字的那一页，刚要下笔，突然停住了：“签合同可以，我有个要求。”
“说吧。”
余辰轻笑，他倒要看看纪向楠能玩出什么花来。
“这个项目的跟进汇报工作，让玳以安来。”
纪向楠端起桌上的水杯看了看，里面泡的是茶，清香甘冽，大概是龙井，他又把杯子放下了，他不喜欢喝茶。
“玳以安是我的秘书，不负责这次合作的项目。”
纪向楠把笔往桌子上一丢。
“那别签了。”
这句话把余辰气得够呛：“不签了？”
“贵公司的人员分配我不满意，这个合同我不签了，有问题吗？”
那句“爱签不签”一直在余辰嘴边徘徊，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火。
“那就别签了。”
余辰憋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来。
在场除了余辰和纪向楠以外，其他人都看呆了。这个合同谈了多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现在到最后一步了，说不签就不签了。
小植想提醒余辰：“余总......”
余辰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
谁都不敢说话，会议室陷入了一众沉默。
纪向楠突然起身，他转过身，双手插兜，踢了一脚椅子。
“走。”
他轻巧的吐出一个字。
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但纪向楠前脚已经迈出会议室了，他的助理只能跟着离开。
小植有些焦急。
“余总，这，怎么办？”
余辰叹了口气，莫名烦躁。
“随便他吧。”
也是巧了，纪向楠刚离开会议室，转角就遇见了玳以安。
两人撞了个正着。
纪向楠想拉她的手，却被玳以安躲开了。
“安安。”
“我在工作。”
她垂着眼，连看他都不愿。
“我想知道到底怎么了？”纪向楠有点生气。
“没怎么。”
“那你干嘛躲着我？”
“这是在公司，有事以后再说吧。”玳以安绕过他，向前走去。
纪向楠一把抓住她。
并不是他故意纠缠，他也知道这是在公司，也知道这种情况会让她难堪，可是现在放走了她，纪向楠怕她会躲起来，找不到她了。
“玳以安，”余辰走了过来，“工作都完成了？”
“没有。”
“还愣着做什么？”
玳以安拽不动纪向楠，他不肯松手，余辰皱着眉，脸色很不好看。
“纪董事长，请不要妨碍我的员工工作。”
“我的”这两个字，余辰说的尤其重。
纪向楠轻哼了一声，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握着玳以安胳膊的手慢慢松开。
余辰侧头低声对玳以安说：“你先走。”
玳以安点点头，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纪向楠一直盯着玳以安消失的走廊，眼神有些空洞，他抽了抽嘴角，一只手搭在余辰肩上，重重的拍了拍，像是警告，然后转身离开。
“余总，这......”
"没事。”
余辰会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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