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说完之后,又猛然反应过来转头就跑:管她是谁啊!管她长的跟谁像啊!跑就对了啊!反正不是好东西啊!三十六计跑为上计啊……啊啊啊
可是谁知道她跑了很远,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软:“不追我?”
不吃人?
她的好奇心又从新回来了:不吃人的话,她为什么长的跟我这么像?
她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回头,只看见那长在花里的人脸没有追来不说 ,还伸出叶子像手一样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阿软~~我好想你啊~~~”
“阿软~~我终于见到你了~~”
“阿软~~不要走~~~”
“呜呜呜呜~~~”
她竟然叫我的名字?脚步控制不住地停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看向那张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惨可怜的脸,忍着心里的恐惧问:“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谁知道听见她的话,那朵花脸竟然出现了迷茫之色:“我们一样吗?”
温软:“难道不一样吗?”
她胆子大了一点,然后试探性走近,仔细观察,“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粗略看的时候像,但是细看眉眼里又似乎不全一样。自己是个略微粗的一字眉,她是个柳叶眉,自己是鹅蛋脸,她是瓜子脸。
而且她眉宇间带着温柔恬静的气息,十分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温软:“难道……你是我亲戚?”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的母亲只是温若寒的洗脚婢,大抵是被卖到那里的,但是她母亲的身世是什么……
自己竟然不清楚!
也是,很早之前,她的母亲神智就不大正常了,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又怎么会记得她自己的身世?
她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人脸花仔仔细细地端详,试探着问:“你看起来……跟我母亲有点像。你……是不是认识她 ?”
听见她的话,人脸花突然从根茎处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激动地询问:“阿软我认识你,自然认识你娘亲!我没有骗你,你母亲是不是叫南宫月如?”
温软:“南宫月如?”
温软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她娘亲姓什么,但是岐山上下都叫她阿如,或者如姨娘。
所以,她是这个人脸花嘴里的南宫月如吗?如果不是,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是阿软,而且还和自己还有阿娘长得像?
温软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有预感,自己可能要窥视到一些尘封起来的巨大秘密了。
而这个秘密,关乎自己娘亲的身世, 也关乎自己。
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任何顾忌,走到了人脸花面前询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和我阿娘分开?而我阿娘,又为什么会沦为岐山温氏的洗脚婢?”
如果她不是温若寒妾室,自己不是温若寒庶女 ,那么就不会被不能生养的温嫦月当做是生育和讨好男人的工具带到云深不知处, 那么自己就不会遇见三个可怕的男人,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谁知道听见她的话,人脸花竟然龇牙咧嘴的狰狞尖叫了起来:“他们竟然让堂堂南宫家大小姐当洗脚婢,该死!他们该死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