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一口一个为夫 ,还用这种受伤的眼神看着她,仿若她是个负心女。
温软不敢置信:是他疯了,还是我没有睡醒?
她强忍着下巴传来的疼痛,忍着心里的害怕, 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泽芜君, 麻烦你清醒一点。你是温嫦月的夫君,不是我的。我只是岐山温氏的一个庶女,沾了嫡姐的光,才到了云深不知处。”
温软:“于你,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现在嫡姐伤重,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她,放过我不行吗?你究竟还要让我怎样?”
可是谁知道,蓝曦臣却突然笑了,眼里满是不屑的冷凝:“没有你,谁会吝啬看温嫦月那种垃圾一眼?”
温软惊的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因为我?为什么是因为我?”
可是蓝曦臣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有些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至于放过你……”
他松开了掐着她下巴的手,附身贴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而后看着她,语气温柔,眼里却满是骇人的痴迷和癫狂。
蓝曦臣:“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呆在云深不知处,做我蓝家的女人。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我。而你,从身到心,都是我的。”
可是他这个样子,落在温软眼里,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鬼。
她几乎肝胆俱裂,用尽全力地不停摇头, 呜咽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不……不是……不是!”
我不是任何人的 !我是我自己的!
仿佛是看不见她眼里的诉求,蓝曦臣轻笑了一声,将她的垂落面上的碎发别到了而后,抚摸着她的脸说:“我知道,为夫以前让阿软受委屈了。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一定会好好补偿阿软的。”
他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继续道:“现在,为夫就带阿软去报仇。”
说着,他一把将温软打横抱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
补偿自己?谁稀罕他假惺惺的补偿?她只要离开好吗?
怕触怒他让他发疯,温软不敢说。
可是他这样抱着自己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女的吗?
生怕别人不知道小姨子和姐夫有不可见人的关系吗?
窝在他的怀里, 温软不敢乱动,只能忍着愤怒道:“泽芜君,麻烦你放我下来。”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语气已经带了咬牙切齿,眼里已经凶光毕露。
比起她死气沉沉,仿佛没有灵魂的样子,蓝曦臣就喜欢这样把她逼急。
像只小野猫,就算隐忍着,却也会控制不住露出利爪。
蓝曦臣心情控制不住的愉悦:“阿软放心, 这一带都不会有其他人。等过几日听学结束了,他们都走了,就不怕了。”
他的温柔细语,落在温软眼里,比催命符还恐怖,让她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以前对温嫦月也是温柔细语,可是转眼就能送她去死。
现在他对我温柔细语,那么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要送我去死了!
温软吓得要死,可是终究不甘心。
她忍着恐惧,低着头不让蓝曦臣看见她眼里的嘲讽,问:“泽芜君怕什么?是怕别人知道你竟然让一个女人住在这么偏僻简陋的屋子了吗?”
蓝曦臣却停住了脚步 ,问:“偏僻是没有办法,因为原主人喜静。简陋?”
他转身,一弹指,屋前牌匾上岁月留下的尘灰散去,竟然露出了“龙胆小筑”四个字。
而跟着,屋前本来就开放的龙胆花摇曳了起来,整个小屋一瞬间就不同了,仿佛焕发了生机。
在温软目瞪口呆的表情里 ,蓝曦臣道:“这是我母亲生前的旧居,阿软 ,她见到你一定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