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徐徐清风。
白马探侧着身,沐浴在阳光中,略微抬手挡住额角,结果下一秒,突然跟诈尸一样,“腾”一下站起,“你说什么?!”
黑羽快斗坐在前面,低头刷手机,听见身后动静,抬头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一边和青子搭腔一边继续发消息:
中森青子也啪的一拍起身,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漂亮,“你也看到那条消息了?隔壁学校高三有一学长喜欢一女孩,但那女孩不喜欢他,喜欢某个小学弟。”
“那位学长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发抽,竟然找人去堵小学弟,还把小学弟给弄死了。”
“简直不是人!畜生都不如!太过分了!”
白马探眉头越皱越紧,耳边温度降得厉害,直起身,脑子里持续嗡鸣,拿着外套,给旁边人丢下一句,“帮我请个假。”
来到操场,向前急跑了几步,套上一件黑色宽松外衣,几个跳跃就踏上了墙头,翻墙出了校门,直奔医院,一路上心情一直上下起伏。
医院冷清的走廊,脚步声久久回荡,白马探按照电话位置,来到二楼,病号房门口站着几个警察,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点的看见他,伸手拦住道,“你就是白马探,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白马探双手撑着膝盖,湿润的黑发搭在额间,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很有节奏的平缓呼吸,“我和夏席清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警察找人倒了杯水,递给白马探,示意人坐下休息会,“难怪,他手机号码联系最多的人就是你。”
白马探接过杯子,仰起头,一口就喝完了,开门见山道,“他人呢?”
短暂的停顿后。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无声胜有声,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白马探瞳孔一缩,脚步一晃,强行用最大的努力和意志,站定了脚步,推开了后面那扇病房的门。
病床上,朦胧阳光映在那张被刀划的已经看不清容貌的脸上。但细细端详过后,还是能从眉眼和身形辨别出原来的样子。
白马探呼吸一窒,把手放在人的鼻尖下,冰冷的,没有任何气息,眼底最后一丝微弱光芒灭了,好像一团团黑烟直冲,灭得干干净净。
白马探少见不知所措的时候。病房外迎来了一人,头发乌黑,面色红润,有点发福,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那人一看见警察就直接握着他的手,眼泪鼻涕齐下,哭声震耳欲聋,恨不得全楼层都听见,“席清这孩子怎么样了?我一听到消息就急忙赶了过来。”
他哭的“真心实意”,似乎很担心夏席清安全,结果没一会,楼梯口匆匆又赶来了一人,穿着黑色小西装外套的女人,一头棕栗色长发,一看见警察,连忙追问夏席清的情况。
先前哭个不停的大叔突然停住了哭声,眉一皱,气势就上来了,眼睛里全是居高临下的鄙夷之色,“你怎么来了?”
女人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腰杆挺直,一脸愤恨的回视他,“你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要论关系,我还比你亲近点。”
中年人哼了一声,“你算哪门子亲戚?”
女人咄咄逼人的回怼,“彼此彼此,你又算哪门子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