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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阵法

琉璃之换了芯子的腾蛇

竞霜台后山,有一处温泉,是当初轻寒花了不少心思找到的一脉灵泉,可助人疗伤静心,在人间本就是极为难得的了,后来螣蛇又在四周设下了聚灵阵,以吸取聚拢附近的灵气,便是寻常人间修士难寻的宝地了,只是终究比不得无尤殿之后的那一汪灵泉。

  螣蛇此时不知,他无尤殿内的那汪灵泉,乃是柏麟帝君特意为他从东方仙帝手中讨的,便是放眼三界也没有多少比得上的。

  灵泉周围栽了一些奇花异草,有的是轻寒自己找的,有的是螣蛇带给她的,得了附近灵气的滋养,一株株都开的热烈。

  螣蛇靠在池边,闭目养神,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此处能靠近者不过他和轻寒两人,来者是谁,不言而明,故而螣蛇也不管她。

  轻寒端着手中的东西在螣蛇身边,直接席地而坐,看着水中的螣蛇,伸手拿过一边的酒壶到了一杯酒便凑到螣蛇的嘴边,螣蛇虽不睁眼,却也好像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也不睁眼,伸手就要接过酒杯,却拿了一个空。

  螣蛇终于睁眼,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轻寒,一身轻薄的纱衣,美人丰肌秀骨,香肩半露,如锦秀发垂下,遮住了雪白的脖颈,半遮半掩却更是让人心神摇荡。

  螣蛇看着轻寒,眼中的欣赏惊艳明晃晃的任由轻寒看个清楚,然后在美人倾城绝代的笑靥之中,任由她灌下那杯酒。

  “这酒如何?”

  螣蛇细细品味了一番口中残留的醇香,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便是天界的琼浆玉液也比之不上。”

  螣蛇神色之间一片的坦然,倒是惹得轻寒笑了出来,她问道:“你在天界饮过酒?”

  “没有。”螣蛇实话实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什么机会喝天界的酒,而且他本也不喜好杯中之物。

  “那你怎么知道比天界的好,还是说,”轻寒又到了一杯酒,“螣蛇神君这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说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发现,确实是极不错的。

  “你不好这些杯中之物,倒是酿的一手的好酒。”

  这酒本就是之前螣蛇埋在竞霜台的百花之下的,到今日差不多已经有一年了,此酒不益久存,如今喝来,时间倒是正好。

  螣蛇不喜杯中之物,但是轻寒却素爱这些,此刻自斟自饮起来。

  “同叔父学的,他老人家酿酒可是一绝,只可惜我没学到多少,阿兄酿的酒也是极好的,只是都过于烈了,一般人喝不到半壶便要做的不省人事了。”

  轻寒喝着酒,听着螣蛇用温和的声音说着自己的过去,她喜欢听他说自己的过去,她也知道,他愿意对她说自己的过去。

  “我发现,只要一提及你的过去,便肯定是少不了你的阿兄的。”

  轻寒的酒量极好,便是不用法力祛酒,也是千杯不醉,但是此刻看着螣蛇,她却隐约察觉了几分醉意,她的声音有些飘忽,说不出是感叹还是自语的呢喃:“你们兄弟的关系真好啊。”

  螣蛇笑了笑,没有回答这话,他知道轻寒也不需要他回答,而且这实在是一个太显而易见的答案了,他拿起了酒壶边的另一个酒杯,也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自饮起来。

  轻寒看着螣蛇露在外面的肩部,和散落的白发,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扔了手中的酒杯,手中出现了一盒胭脂和一只细毛笔,螣蛇察觉到她的动作,声音之中带着些无奈的纵容:“你又要折腾什么?”

  轻寒打开手中的胭脂盒,这是轻寒自己亲手制的胭脂,用的都是三界之中最好的材料,她也是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才得了这么一盒,她用手中的细毛笔沾了胭脂,然后握住了螣蛇的肩膀,止住了他转身的动作。

  “别动。”

  轻寒摩挲着指下的皮肤,男子的皮肤自然比不得日日精心养护的她自己,但是轻寒却像是得了趣一样,爱不释手,只把那一块皮肤磨得泛红才罢手,这点疼对于螣蛇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轻寒手中执笔,慢慢地在他的肩上落笔,轻寒自然是擅长丹青的,在玄天界她曾经随手涂抹的一张山水,便被卖了上千万灵石,彼时,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一边抛着手中的极品灵石,一边戏谑的说道,日后她若落魄了,凭借着这一手画技,便能东山再起。

  彼时,轻寒只是一笑置之。

  轻寒最初学画,倒也没别的什么目的或者原因,纯粹是因为岁月悠长,随意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她的画,无论是外界哄抢的那些还是她自己挂着的,都是她随意兴致到了,随手画就得。

  但是此刻,轻寒在这个人的肩上,画着简单的图案,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细致耐心,一笔一笔,都是极尽温柔与耐心的。

  轻寒柔和了眉眼,神情专注,带着难见的甚至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纯稚的笑容,一笑之间,所有的坚冰都能融成潋滟春水。

  螣蛇透过水中倒影看着这样的轻寒,心中想着,好吧,冲着这个笑容,他便愿意让轻寒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毕竟,美人总是要有些特权的,尤其,当这个美人还是轻寒的时候。

  螣蛇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有些当风流公子的潜质。

  轻寒的笔很快便停下了动作,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螣蛇察觉他停下了动作,便问道:“你画了什么?”

  “自己看。”

  轻寒一挥手,便出现两面水镜,一前一后,正好让螣蛇看到自己肩上的那一朵红梅,栩栩如生,足以以假乱真,如血一般纯正的红色,勾起了一些螣蛇不甚美好的回忆。

  他一挥手,两面水镜便消散了,轻寒眉间微蹙,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螣蛇,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呼吸较之以往粗重了许多,眼神略显空洞,她甚少见这样情绪过于外露的螣蛇,一时有些担心,说道:“你若不喜欢,擦了便是。”

  说着,便要掬水洗去那朵红梅。

  却被螣蛇阻止了,此刻,他已经恢复了之前那副淡然又有些游戏人间的轻佻样子,他握着轻寒的腕子,并没有很用力,只要轻寒愿意可以轻易地挣开,但是她没有,她也反手握住了螣蛇的手腕,然后一点点地与他十指交握,螣蛇没有拒绝。

  轻寒看着螣蛇的侧颜,轻声问道:“刚刚怎么了?”

  “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说完,螣蛇便不在说了,而是反问轻寒,“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画红梅了。”

  轻寒干脆也下了灵泉,同螣蛇坐在一处,她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她指间上的丹蔻也是如血般的鲜红,她顺着螣蛇的话说道:“刚刚突然想到了你我初见之时,后来你说,那日重游故地,一时恍惚,便幻化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轻寒凑到螣蛇怀中,螣蛇则环过她的削肩,她伸手一点点描摹着他的脸庞,先是一头白发,后是唇,鼻,眼……

  “那时候,你容貌未变,白发未改,唯独,”轻寒的指点到了他的左侧额角处,此刻那里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的,“额角处,多了一朵红梅,堪称惊艳。”

  螣蛇也抚上自己的额角,若是在三千年之后,这里是应该有一朵红梅刺青的,为的是遮掩那块狰狞的伤疤。

  螣蛇如实说道:“那是为了遮疤才刺的。”

  轻寒好似对螣蛇之前的那处刺青异常的感兴趣,一连声地追问:“什么疤?为何要刺青遮掩呢?微明君难不成连祛疤之药都没有?”

  螣蛇也不恼,亦不复刚刚的失态,带着堪称温柔的笑意,回答着轻寒的问题:“曾经有过一次牢狱之灾,被人用刀在额上刻了个字,后来我掀了那个牢狱,把一干人等杀了个干净之后,割下了那片皮肤,然后刺了红梅,用以遮掩。”

  语气漫不经心,仿若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轻寒好似不忍般轻叹了一口气,她轻柔地揉着他的额角处,仿佛看到了他割肤去字那日的情景,一道鲜血蜿蜒而下,染红了他的半张侧脸。

  她的声音如同她的动作一般轻柔:“何至如此惨烈。”

  轻寒话一出口,自己一时居然都有些怔愣,她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居然是‘惨烈’二字。

  螣蛇好像也被轻寒的话更惊了一瞬,然后,便觉得有些好笑,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轻寒来说,这都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何至于竟用上‘惨烈’二字。

  “被用了特征的药,祛不了疤,而且,”螣蛇沉默了一下,“想给自己留一个纪念吧。”

  是啊,一个纪念,从哪以后,他便是大殷的微明君了。

  轻寒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玩着螣蛇的手指,心中却突然不着调地想到,若是当时她在,她非得让那些人永世不得超生,日日酷刑加身,才算痛快。

  螣蛇恍惚了一瞬,随后眼睛扫到了轻寒的那一盒胭脂,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伸手去过还沾着胭脂的细毛笔,好像什么东西到他手中都能转上一转,就连小指粗的细毛笔亦然。

  “来,我也送轻寒一朵花。”

  轻寒看着被螣蛇握住的左手,一时也有了些期待,乖乖地任由螣蛇动作。

  螣蛇也是会丹青的,只是自然比不得轻寒,只能勉强算是略懂一二,故而此刻神情极为认真。

  轻寒一开始在看自己的手臂,慢慢地,顺着螣蛇执笔的纤长手指,一点点看上了螣蛇的脸庞。

  垂眸间,眼睫轻震,灵泉上升的雾气滋润了他漆黑无比的眼眸,周遭的遍载的奇花异草好似传来了丝丝缕缕的香气,混着他眼睫上的湿意,仿佛就此入了他的眼,眼角眉梢处,便自有了一股独一无二的清华风骨。

  轻寒在想,她之前并不是完全在玩笑,他的这一双眼睛,生的确实是太绝世了些,即便是她,有时候居然也会有一瞬的恍惚。

  “好了。”

  轻寒见他放下手中的笔,知道他已经画完了,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莹润白皙的小臂上用殷红的胭脂细细画了一朵牡丹,稠艳到有些靡丽的牡丹,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更多了几分魅惑妖艳。

  雪白的肌肤,殷红的牡丹,绝色的美人。

  这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的一幕了,尤其是当这个美人,抬头冲你一笑之时,那份惊艳,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却会一直存在在你的记忆之中的。

  螣蛇一时,居然也有几分沉迷其中。

  “赠君以红梅,还之以牡丹,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螣蛇笑了笑,然后率先从灵泉之中起身,赤足踏在地上,伸手拿过一旁的长衫穿上。

  “走吧,时间到了。”

  轻寒看着他的背影,从灵泉之中起身之前,先给手臂上的牡丹施了一层法术,让其不会被水冲掉,也同螣蛇一样,赤足踏地,身上的衣衫顿时整洁如新。

  空无一物的房间,本就极大,而今更显空旷,门窗紧闭,但房梁上镶嵌着一排夜明珠,将房间之内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座极繁杂的阵法,阵纹纵横交错,枝节横生,结构诡谲,且都是用看起来便极为不详的近乎与褐黑色的深红色画就。

  螣蛇手中持着一盏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油灯,将其放在了阵法的东方阵点之上,其余三方阵点之上,也已经都放上了一模一样的油灯。

  螣蛇和轻寒对视一眼,轻寒掌中浮现了一个翠绿色的珠子,如同梁上的夜明珠大小,此刻正幽幽地散发着深绿色光芒,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两道精纯磅礴的法力一同打入那颗珠子,顿时光芒四射,房间之内亮如白昼,好似是吸取够了法力,刺眼的光芒消失,珠子飞出房间,发出一道道缥缈的绿色光线,如同帷幕一般,将整座房间紧密的保护起来。

  虽然早就在整个竞霜台布了结界,但是阵法强悍危险,还是多一层保障的好。

  见结界已成,螣蛇和轻寒便坐在阵中两处阵点之上,螣蛇先是拿出了一串如同一颗颗白玉珠子串成的手串,在手腕上缠了三四圈。

  戴好手串之后,二人再次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伸手,在掌心一划,鲜血由法力牵引,各自落到了自己阵点之上的两盏油灯之上,原本一切如常的明黄色灯焰,在鲜血落下之后,便成了幽深的蓝色,摇摇曳曳,经久不灭。

  阵法启动,一道道深红色的阵纹之上,突然泛起明亮的金色,顺着阵纹的延伸,一直汇集到螣蛇身下的阵眼,顿时螣蛇像是被度了一层金身一样,双目紧闭,青筋暴起,额间汗珠滴落。

  几乎是在那些有阵纹汇集而成的金色法力顺着螣蛇滴血的掌心涌入他体内的同时,轻寒磅礴的法力便一同而至,两股过于强大的法力在身体之中碰撞纠缠,螣蛇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暗金色纹路,高贵而不详。

  “啊!”

  房间之外,凌空罩在屋顶的珠子颤了颤,同时从内里开始有了细碎的裂纹蔓延。

  千里之外,少阳山旭阳峰上,难得有了闲情逸致酿酒的柏麟,突然紧紧地捂住了胸口,手中的酒坛掉落在地,他却已经无心顾瑕,从未有过的强烈心悸,一时让这位天生神祇喉间发甜,他立刻席地而坐,手指翻飞间一道繁杂的咒印显现,且又在下一刻好似经受了什么重击一样,消散于无形。

  柏麟吐出一口淤血,抬头看着浩瀚夜空,眼中大概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浓烈担心,甚至于……

  惧怕

  柏麟声音轻颤:“腾蛇。”

  昆仑山巅,天帝孤身一人立于此处,看着夜空之中的群星,手中掐诀演算,片刻之后,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手中出现了一个星盘似的物件,他运起法力,一副同眼前一般无二的星空从手里的法宝之中投映到身前,天帝闭眼,一句句繁杂厚重的咒语从他口中念出。

  眼前的星空图消散了,此刻,夜空之中有流星划落。

  天帝轻咳一声,转头看着身边的虚影。

  九重天上,守静看着眼前的命柱,久久不语。

  魔域深处,有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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